“有什么不愿意的?”张子颂却一点都不担心,“昨天四百两买进的度牒,今天四百五十两卖出,扣除四两半的手续费,不是还赚四十五两半么。”
“万一,度牒降价了呢?”
“那他们就更得卖给咱们了,不然砸自己手里啊?”
“对呀,咱以后就只赚不亏了呀!”图图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额头,“少爷,您简直就是个天才!”
“少拍马屁。”张子颂却念叨道:“‘证交所’哪有亏钱的。”
证交所?图图自然是一脸糊涂。
但是有了少爷兜底,对于回购度牒,却是一副理直气壮了。图图便是来到门前,并找王诜拿来‘党刊印花’,一阵‘哚哚’之声,便将手里剩余的度牒,全部加盖了印章。随后这才说道:
“各位老少爷们儿,我家少爷说了。对于我家出售的度牒,想找我们二次交易,必须收取1%的手续费。如果有人想再卖给我们,都拿过来吧。”
“手续费?”一时间,人群里议论起来:
“不是吧!这狂生够黑的呀。”
“可不是么,他这一买一卖,就能赚取2%,够黑!”
“话也不能这样说吧。昨天那些买度牒的人,今天再卖回给人家,这一买一卖,就赚了几十两呢,可远不止2%。”
“也对。就是这生意,我咋有些看不懂了?”
“我也看不懂。但你管它那么多,有银子赚不就行了么!”
“关键是,价格还会继续涨么?”
商人们不再责骂张子颂收‘手续费’够黑,转而开始讨论起‘度牒’的涨势来。当然,也有人看衰,莫衷一是、褒贬不一,交易却是依旧火爆。个别小富即安的商人也如愿卖掉了手中的度牒,落袋为安。
一天下来,图图卖掉了将近两百张度牒,收回九万两银子。
第三天,交易继续。图图又卖掉了将近两百张度牒,收回了十万两银子。至此,张子颂已经赚了八万多两银子。
但是,图图却有些着急了。
因为手里只剩一百来张度牒了。开封府共给度牒一千张,计长生弄走了五百张,虽然张子颂又回购了一百张,但总共也就六百张。此刻已经买去了五百张,明日恐怕就会断货了。图图不着急才怪:
“少爷,是不是把老计那四百张,连夜调过来?”
“急什么!”张子颂却摆了摆手,“明日你将剩余的一百张度牒卖掉后,就正式对外宣布,咱没度牒了。有人想买的话,得等有人卖才行。”
“那这四百张度牒,咱留下来干嘛?”
“稳定物价啊。”张子颂却笑吟吟的回道:“朝廷不都设有‘常平仓’嘛,咱也设个小仓库,‘丰则贵取,饥则贱与’。”
“法子倒是不错,但是……”图图依旧一脸疑惑:
“咱把度牒都出手就完了,干嘛还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谁说吃力不讨好了?手续费不是钱啊?这可是长线生意!”张子颂一脸笑意,“有了这个小仓库,咱们就能保证度牒‘不崩盘’,适当的‘高抛低吸’能赚不少银子呢,这不正是‘学习’王安石的‘青苗法’么。另外,咱们不止可以‘炒度牒’,还可以‘炒黄金’、‘炒古董’嘛,啥稀缺就炒啥。这样吧,图图你明天在大门外再挂一块牌子,就叫:汴京股票交易所!”
“股票交易所?”图图又糊涂了,包括王诜、洛洛等人。
只是张子颂却不知道,就在他谋划成立‘证交所’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眼红了。韩维侄儿本人打残,又被‘中庸财经’羞辱,早把这笔账算在了张子颂的头上。此刻再见张子颂竟如此赚钱,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
恼羞成怒之下,韩维便又去找了吕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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