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三年,正月初六,上朝第二天。
小雪。
中庸财经依然没有连载《国富论》,礼部也未恢复张子颂的省试资格。
貌似,王安石与皇帝,都不急。
张子颂似乎也不急,竟然还想带着洛洛去逛街。
可惜却被王诜和苏轼拦了下来。王诜最是一脸焦急,“子颂,你不说这法子可以恢复‘省试资格’么,到底行不行啊?”
“行,肯定行。只要圣上是个好皇帝。”
“住嘴!圣上岂容置评。”苏轼当即一声呵斥,脸上却也是同样焦急,“子颂,莫要死撑。弟弟刚一过完‘大朝会’就被关进了贡院,担任‘点检试卷’,据说初九省试已是板上钉钉,初八肯定会公布省试名单,只有明日可供斡旋了。你若没把握,我就去找恩师,联名张叔叔等进言,或许还有机会。”
“先生莫急,不妨事的。”
“莫急?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苏轼一脸无奈。
王诜却是一脸猥琐,“子颂,其实还有个法子。可让内子与三公主去求大舅哥,就说你是他未来妹夫!然后两个公主软磨硬泡,再不行就上吊抹脖子,我就不信大舅哥能铁石心肠,先皇去了,他可是长兄为父!”
“馊主意!”张子颂当即摇头,“谁要做他妹夫了。”
“死鸭子嘴硬。”王诜却是一脸调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小姨子,昨日都给你送情书了,你还想瞒着。”
“哪有送情书……”张子颂一阵脸黑,“不许她两去!”
“可是,已经去了。”
…………
迩英阁外不远处,三公主与二姐,正莲步轻移。
几个宫女被摒退的远远的。
三公主手里握着一卷白绫,眼神忐忑,“二姐,真要上吊啊?”
“当然。”二公主点了点头,还摸出了一把水果刀,吹了吹刀锋,“三妹放心,关键时刻,我会救你的。”
“可我怎么听说,这刀是用来抹脖子的?”
“怎么可能嘛!”二公主当即表示否认,“抹脖子好疼的。”
“可上吊也疼啊。”
“你还想不想帮张子颂了?”
“想。”
迩英阁内,神宗就坐,王安石在侧。两人刚刚还朝,脸色都不太好看。朝堂上,已经现出了攻击‘青苗法’的端倪。甚至,就连去年十一月份才刚颁布的‘农田水利法’也在被人在弹劾。变法阻力,越来越大。
“王相你说,变法就这么难么?”神宗正襟危坐。
“只怕,日后还会更难。”王安石却泼了一盆冷水,随后继续说道:“自古变法者无不阻力重重。圣上一代明君,还请坚定变法之心。”
“王相放心!大宋沉积,朕意已决。”
“圣上果决,老臣便放心了。”
“还有……”神宗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论语,“中庸财经上的《国富论》颇有见解,想必有助于变法。可最近几日却突然断了连载,甚为可惜。朕欲一观全貌,取他山之石而攻玉,王相你派人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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