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
两人哇哇追了出了来,可惜张子颂已走远。再加上监考、巡检一大堆,两人只能默默瞪了几眼。而张子颂也不想再入考场无聊,干脆四处逛了起来。随后便看见几个巡廊军卒,提着一些小吃、玩意儿,摆摊售卖。
“什么情况?”张子颂是真不知道,贡院里竟然还能售卖东西,他便走了上去,端起一碗水晶角儿问道:“军爷,这角儿卖么?”
“卖啊。一两银子一碗。”
“这么贵!”张子颂顿时有些吃惊,十几文钱的东西竟然卖到一两,这礼部倒是挺会做生意。随后他便问道:“晚生没带银子,可否赊账?”
显然,这句话,略带调侃。
贡院六七千人,若都赊账的话,岂不亏死人家。
“别人不行,你却可以。”岂知军卒竟然点了点头,“咱汴京城里,谁不知你‘西凉狂生’有钱啊。何况,不是还有三公主作保么?嘿嘿……”
“呃……”张子颂隐隐有些尴尬,准备转身离去。只是,一阵琢磨之后,却又揖手说道:“好吧,那就赊一碗角儿。欠你十两银子!”
“好嘞。张公子威武!”军卒顿时一声欢呼,格外殷切起来。
听见欢呼之后,其他几个售卖军卒,便也走了过来,“张公子,我这鳝鱼包子、麻饮细粉也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好啊。欠条拿来。”张子颂便每样小吃尝了两口,通通十倍价格买下。写欠条根本停不下来,直到打了两个饱嗝,这才停手道:
“就只有吃的么?没点其他玩意儿?”
“有啊。”一众军卒转身就跑,“公子您等着!”
片刻之后,军卒们纷纷跑了回来,大包小包宛如‘春运’。随后便是一个个打开包袱,犹如献宝一般。东西果然不少,什么字画、瓷器、布匹、金银首饰等,甚至还有人拿出了‘闺房’取乐之物。
一时间,张子颂大开眼界,扒拉起来。
“这个瓷器,还有这幅字画……”张子颂捡了两样物件,“不要了。其他东西都给我打包,统统送回去。市价十倍,概不还价!”
“唔,呜呜……,张公子,威武!张公子威武!”
军卒们顿时欢呼起来,一捆一捆开始打包。只是,这声音未免就太大了些,引得考生们皆往外看。一时间,考场内便窃窃私语起来。
当然,也有举子抗议,“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考试啦?”
“何事喧哗!”眼见举子抗议,虞胜赶紧走了出来。岂知,入眼却是张子颂与一堆军卒正在打包。虞胜当即怒了,“张子颂,你干什么呢!”
“逛街啊。”张子颂却谦和揖手,“大人您也买点?”
“混账!考场重地,岂容喧哗!”
“没喧哗呀,就是觉得礼部卖的东西好,想要多买一些嘛。”张子颂一脸笑意,“不过可惜啊,礼部也没枕头卖。”
“无耻小人,睚眦必报!”
虞胜知道,张子颂在记恨他扣留枕头之事,故意买东西捣乱,想折了自己面子。一阵琢磨之后,虞胜计上心来,干脆抓起几个军卒一阵拳打脚踢,“混账东西!你们是不是与狂生一伙儿,想串通舞弊?快说!”
军卒们顿时一脸哭丧,“虞大人,小的们冤枉啊。”
“混账,还敢抵赖!”虞胜却是不依不饶,“来人,给我打!”
显然,虞胜这是想要屈打成招了。毕竟大宋武人地位低,如果家族再有没关系,虞胜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张子颂见军卒们可怜,只得站了出来。
“大人,您又何必冤枉他们。我们没有作弊。”张子颂一脸谦和,揖手说道:“晚生就算想要作弊,也只会当您的面作弊嘛。”
“呵,当我面作弊?”虞胜愣了一下,“好!好!西凉狂生果然够狂。当我面作弊是吧?你还以为自己是驸马爷了么。看我怎么抓你!”
“大人尽管来抓,晚生明天就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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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贡院内有东西售卖,《梦梁录》云:“其士人在贡院中,自有巡廊军卒赍砚水、点心、泡饭、茶酒、菜肉之属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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