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沉默。
“杀了就杀了吧,一条狗而已!”
突然他笑着说道。
“我喜欢你的做人方式!”
杨信满意地说。
“那么接下来你是否该送我一程?”
他说道。
那男子皱了皱眉。
“备船!”
他爽快地说道。
很显然这也是个见惯风浪的,懂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这位壮士,换在下来送你如何?”
陈公子突然凑过来说道。
说话间他走到了那男子身旁,后者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俩之间?”
杨信狐疑地说。
他突然一阵恶寒……
当然,对方的性取向问题并不关他什么事,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挟持的对象而已,之前他不过是觉得陈公子对他始终保持客气,自己挟持他不太厚道,但现在他自愿就无所谓了。徐光启的外甥,这个肯定更有保障,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时候徐光启是什么官,但绝对不可能太低了。
紧接着他上前改成了挟持陈公子。
这时候官府的人也赶到,不过杨信挟持了陈公子,官府的人就更不敢动手了。
一艘小船很快划过来。
杨信挟持着陈公子,警惕地登上了这艘小船,然后把船夫踢到水里用剑顶着陈公子,由他摇橹驶离葛沽码头,这时候正是满潮,数百米宽的海河上一叶扁舟向前,后面数十艘船远远吊着……
“你们俩真是一对?”
杨信一脸好奇地说道。
“呃,在下与姜兄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并无外交之情,这葛沽有八大家海商,而姜家只不过是其中为首的,你挟持他没用,其他几家估计正盼着他被你杀死,但在下不同,他们谁也不敢让在下出事的。”
陈公子说道。
“那你是帮我了,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杨信惊悚地说。
然后他还很夸张地做出某种姿态。
他可是很清楚晚明的风气,缪昌期硬肛冯铨啊,话说这件事应该刚过去不久啊,缪昌期是万历四十一年的进士,不对,这事应该刚刚发生,冯铨是万历四十七年,也就是今年春天中的进士,然后在翰林院因为貌美如花被缪昌期这个老男人给玷污了,从此在黑化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一想到此处杨信忽然觉得有点后背发凉。
“呃,壮士想多了,在下只是想趁机脱身离开此处而已,在下与舅父在葛沽试种水稻多年,目前已算成功,然本地乡民尚有不懂者,舅父奉诏进京后,乡民为保万全苦求在下留在葛沽继续帮助其种稻,在下一直想走又不便推脱,正好今日趁机离开而已。”
陈公子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杨信长出一口气。
陈公子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陈于阶,松江人!”
他说道。
“杨信,我应该是河间人!”
杨信说道。
“杨兄欲何往?”
陈于阶没在意他这句话的毛病,一边摇橹一边问道。
“怎么摆脱后面这些人?”
杨信问道。
“此事易尔,靠北岸找个芦苇荡进去即可,这一带在下颇为熟悉,只要登岸剩下就好说了,找到大路后咱们分开,在下将北去芦台,转道进京找舅父,至于杨兄就随意了,不过你最好别回天津,你挟持在下有些后患,各地官吏必然严加缉拿。”
陈于阶说道。
“我还是得去天津。”
杨信想了想说道。
“杨兄,能否详述此事缘由?”
陈于阶说道。
杨信随即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至于他和黄英之间关系就略去了,但他是黄英表哥这一点保留,然后变成了刘七调戏他表妹,被他出手教训,怀恨在心勾结水匪劫船杀人,他为报仇血溅五步。
“若如此倒是还能挽救,只要刘七通匪是事实,那你去抓他见官,这就是无罪,家父当年为盗贼所害,在下亦曾带人追杀并手刃之,故此他抗拒以致被你失手所杀,你仍然无罪。至于打伤姜家水手,可以语言不通,误以为是刘七同伙解释,由在下出面劝说姜家不予追究,无非就是几个轻伤而已,但你挟持在下这个的确无法脱罪。好在在下并无损伤,以大明律这算以威力制缚,纵然在下无损伤也得杖八十,不过官府的杖刑就很容易操作了,在下于天津兵备道处还是颇有几分交情的。”
陈于阶自信满满地说。
“那要是天津兵备道正四处搜捕,欲将我斩首示众呢?”
杨信一脸纯洁地说道。
“呃,那算我什么都没说。”
陈于阶愕然道
(感谢书友伤疤1122,我是草泥玛,轩辕贵胄祖述尧舜,灯火见人家等人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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