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炎也知自己失言,尴尬的笑了笑:“小景兄弟,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根本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别说普陀山湛露寺了,就连你口中的那几个州我都没去过,实在是惭愧不已。”
王小景没有在意,摆了摆手后道:“无妨无妨,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不满青炎兄弟,我们几人也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出外闯荡,所以非常理解你的心情。”顿了顿,又说到:“青炎兄弟话好像还没说完吧,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
一听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头次出远门,青炎心中不由得又亲近几分,问道:“小景兄弟,我在家乡总能听闻普陀山湛露寺的大名,一直神往已久,这次离开家乡,为的就是去湛露寺一观了却这个心愿。惭愧的是我只知道这湛露寺在海边,却不知具体位置在哪里,唉.....”
王小景当然不知道这是青炎伪装的小小谎言,所以并没有在意,回答道:“普陀山确实是在海边,并且在扬州境内最东方的吴郡,距离这里路途实在不近,如果没有马匹的话,少说也得十五天。”
董铁在两人说话时一直观察着自己的妹妹,发现阿呆并没有如自己想象般凶残后,也慢慢放下了心来,后听到青炎要去往普陀山时来了兴致,插话道:“青炎兄弟,你要去普陀山湛露寺?还真是巧了,虽然目的地不同,但我们也是向东而去,不如咱们结伴而行,一路上也有个照应,你看可好?”
青炎有些犹豫,自己虽然已经确定这几人没有恶意,但是前路未卜,随时可能要遭遇截杀,如果要是牵连到这几人那实在是罪不可赦。所以便开口婉拒:“多谢二位美意,但.....”
突然,一阵清风拂面,董玉此时已经站到了青炎身前极近的位置,她上身前倾头部微抬,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青炎的脸,并且双臂紧紧抱住阿呆,意思仿佛是说如果本姑娘得不到满意的答案,那你就完了。
看着董玉如仲夏星辰般的双眸,青炎不知怎么的,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盯着董玉渐渐的出神。
两人对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王小景见此解围道:“哦对了,青炎兄弟,我刚才听董兄说你给了他一掌,差点让他站不起来?哈哈,那你的功夫一定不错,我可知道他的横练功夫,虽不说是登峰造极那也是苦练了十多年小有所成,既然咱们路途相同,不如我们便听从董兄的建议,一路上也有个照应,想来也是快事一件。”
“没错没错,我跟你说王小景,青炎兄弟那一掌,啧啧,那真是够劲儿,我的路数就是大开大合了吧,他那一掌的劲力竟然比我还霸道,倘若换个身子骨弱些的,绝对会让他拍个半死。”董铁并没有像一般俗人一样,掩饰着自己的失败,而是大加赞誉曾经的对手,只此一点,那就是世间大部分的人所不及的。
董玉依然没有说话,两眼紧紧盯着青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见阿呆也好似向往的叫了叫,青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既然承蒙几位不弃,青炎这些时日便叨扰了。”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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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满意的回答,董玉这才满意,轻哼一声然后走到一边,继续跟阿呆玩了起来。董铁更是一把搂住了青炎的肩膀,大笑道:“好啊青炎兄弟,有你同行,那咱们这一路上就更加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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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晌午,艳阳高照,一处青翠的山岗上,青炎四人呈‘大’字躺在上面,无力的望着头顶的天空,所有人迟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头顶漂浮的云彩任意变换着形状。
“王小景,你真的没有银子了么?”
“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我现在最后重申一次,在咱们仨遇到青炎兄弟前,银子就已经被董玉给花光了,不然那晚咱们能去田里偷地瓜遇到青炎兄弟么?”
“我不信,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说,银子藏哪了?”
“我说董兄,如果要是就咱们两人,我肯定如你所说不会到如此地步,但你忘了你的好妹妹了么,她那晚趁我熟睡已经把我藏在靴子里最后的银子偷走了,现在我也很无奈啊。”
“胡说,我妹那是想给你刷刷靴子,谁知道你把银子藏在那,我妹那是无心的。”
“董兄,你可算了吧,以董玉的性格,她连她爹的靴子碰都不会碰一下,能好心给我刷靴子?再说,她用那最后银子买的那两只烧鹅,难道你就没有啃?可怜我最后的家当,买来的烧鹅连根儿鹅毛都没有见到,苍天无眼啊.....”
青炎听着王小景和董玉有气无力的争辩着,便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罪魁祸首董玉,只见她此时饿的有气无力的摸着平坦的小腹,胸口的阿呆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感受到青炎的目光,也许因为被人揭穿了老底面子上挂不住,董玉转过头躲闪着青炎的眼神。
回过头来又看了看天上美丽的云朵,青炎虚弱无力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些银子。”
.......
风,仿佛顷刻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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