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慢慢踱到一旁花木丛边,假装蹲下身系鞋带,看看四下无人,突然向前一窜。
“喵……”一只黄色的小花猫伸了伸腿,后腿一跃,就从花木丛中跑开了。
宋锦走到杨泽源教授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听到“请进”的声音,便进了杨泽源的办公室。
一进门,左手边便有一个人的骷髅架,把她吓了一跳。
屋子里除了书,还有一些仪器,宋锦也看不出什么。
杨泽源从办公桌后边站起来,微笑地看着她。
“宋律师,请坐!”
宋锦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杨泽源给她倒了杯水,宋锦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打开,一副做询问笔录的样子。
“哈哈,不急,不急。”
杨泽源双手交叠地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问道:“宋律师,你做律师多长时间了?”
宋锦耐心地答道:“一年半。”
“才一年半,就独自负责这么大的案子,能力很强啊。”
杨泽源一副前辈的语气,赞许道:“我有个朋友也是开律师事务所的,有没有兴趣过去当个‘大状’?”
“呵呵,杨教授这是在帮朋友挖角儿么?可惜我现在还不是角儿,还在学习阶段。而且,我在目前的公司很好,没有离开的想法。”
“那太可惜了!”杨泽源摇摇头:“我朋友那边待遇很好的。”
宋锦皱眉道:“杨教授,我今天来,不是谈另谋高就的事的。”
杨泽源道:“好吧,那咱们聊回赵东豪的事来。”
杨泽源的脸色严肃起来:“宋律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赵东源之死,没有任何意外。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我们学校,也没有办法。”
杨泽源叹了口气:“病人以为只要花了钱,病就一定能治好。治不好,就打骂甚至伤害医生,以为他没有尽力尽力的事,比比皆是。自己背着孩子走出医院大门时不小心把孩子摔下来了,也能领着三姑六婆全家上阵从医院逼要赔偿的,也不是没有。赵东豪的父母悲恸难当,这我们理解,可他们无事生非,我们学校,没法接受!”
宋锦秀气的眉微微地颦了起来:“所以?”
杨泽源道:“我们校方,希望息事宁人,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为此,我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赵东豪的父母现在还不肯在结案书上签字,唯一的倚仗,就是你了。我们校方希望,你能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尽快结束调查。这样,赵东豪的父母也就不会再节外生枝了。”
杨泽源凝视着宋锦的眼睛,轻轻地道:“当然,为了表示感谢,我们校方,也会对宋律师你,做出足够的表示。”
宋锦摇摇头,亮出了里怀里插着的录音笔,向杨泽源亮了亮,道:“这就是杨教授今天找我来的目的?你知不知道,有了这个,就算我还没有证据,这个案子的走向,也不会如你所愿?”
杨泽源森然地道:“宋律师,同一个大学对抗,你确定你有这样的力量?”
“我确定!因为,我背后是法律!”
宋锦站了起来,合上笔记本:“我本来抱着期望而来,看来,我错了!告辞!”
宋锦装好笔记本,转身就要走,杨泽源突然大怒,面孔变得扭曲起来,他一把抓住宋锦的手腕,手劲大的让宋锦有些痛楚。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这样纯净的女孩子,所以,我才希望你能自己收手。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你放开我!”
宋锦猛地挣开杨泽源,想要往外跑,杨泽源追过来,挡住了宋锦逃向门口的道路,用力一推,宋锦向后一退,撞到了一个陈列架上。
陈列架上摆放着各种设备和器皿,散发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有些东西不知道被浸泡了多长时间,看起来仍是栩栩如生。
宋锦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类的器官被泡在液体里,有的是心脏,有的是眼睛,那眼珠子正对着她,吓得她双腿发软。
“吓到你了吧?”杨泽源脸上带着笑,可那笑容看在她眼里透着寒意,让她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小花为什么还没有来,她不是能感应到我这里的情况么?
宋锦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
杨泽源一脸遗憾地看着宋锦:“宋律师,你知道吗?现在的医学很发达,甚至能从基因上改变一个人。你现在的想法很有问题,我想给你做一次深层次的改造。”
杨泽源一把攥住了宋锦的手臂,把她扯到一个如同ct的仪器面前:“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需要保证,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态度能与我保持完全一致。”
杨泽源打开仪器,看了眼宋锦,笑吟吟地道:“对了,以后你对我都会惟命是从,不管我叫你做什么。我现在单身,我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床伴。”
宋锦震惊地看着杨泽源::“你疯了?你堂堂教授,你这是犯法!”
杨泽源不以为然地道:“法,总是滞后于社会的,它只能在发现问题后去补救。所以,有时候难免成为阻碍社会发展的桎梏。”
杨泽源说着,将宋锦摁在座位上,脚踝和手腕处啪啪弹出一道束环,将她牢牢地束缚住。
“其实我不喜欢只会服从的女人,没有灵魂。”
杨泽源遗憾地叹息:“可我别无选择了。”
杨泽源说着,手伸向旁边一个绿色的按钮。
宋锦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心中疯狂地呐喊着:“阿花,你在哪里?千万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掉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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