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左右武卫距离会昌寺最近,陛下给臣和程知节一道密旨,如果……”斐俊顿了顿,“如果真的需要动武,臣想要卢国公程知节协助,别人臣信不过。兵不在多,一千足矣。”
哈哈哈!
老李又笑了,被闹鬼这件事添堵,似乎心里通了许多了,“唉!或许吧,也就程知节敢为了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吧,准了。”
两道密旨,一封交给斐俊,一封让内侍送去卢国公府。
朝会上,李世民一直不说话。
文武百官也很知趣的,一句话都不说。
就连撞了好几次柱子的,光禄大夫魏徽,也没敢说话。
会昌寺的事情是忌讳,谁也不敢说。
魏徽当年可是李建成的头号智囊,更不能说话。
作为一个牛逼的反党,虽然被李世民收服了,可魏徽绝对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主,典型的,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老李的痛苦之上的。
嚣张的日子,过的很滋润,可今天,魏徽却怂了。
一辈子,魏徽都在老李面前蹦跶,就像是一个撵不死的蟑螂。可魏徽却不傻,他知道他的蹦跶,是建立在自己政治觉悟正确基础之上的。
朝会没有人言语,大家都是默不作声,谁敢说话,铁定狗头落地。
文臣三巨头默契相约,集体留下来,可老李愣是不见,惹的文臣三巨头只能去了房玄龄家里喝闷酒。
琅琊郡公牛进达很恼火,平日里和他家傻儿子牛见虎交好的人一个没来,就连光腚娃娃程怀亮和李长思都没来探望牛见虎,老牛发飙了。
发誓要打断程怀亮和李长思的狗腿,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可坊间传闻一出来,照顾牛见虎的丫鬟,纷纷说话,自家昏迷不醒的傻儿子突然醒了,就躺在榻上呵呵呵的傻笑。
老牛恨铁不成钢,可心里依旧很心疼,毕竟两代单传,“儿啊,你别光顾着笑。和爹爹说,是谁让你断脚的,爹现在就去砍了他的狗头。”
“爹,坊间传闻听见了吗?”牛见虎上气不接下气,笑的十分可怜。
“听说了。”牛进达心里一紧,真的害怕会昌寺的事情是程怀亮和李长思做的。
“那是我俩兄弟做的。”牛见虎的眼角闪烁泪花,“爹爹,他们都说儿傻,其实儿不傻。他们都说久病无朋友,其实不是。怀亮和长思不来看我,他俩是在冒死为儿报仇呢。”
牛进达虽然没参加朝会,可也能想象到,朝会上是如何场景。
担忧的心情立刻升起,“可这……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爹爹,儿这辈子够了,知足了。有两个这样的朋友知足了。”牛见虎脸色惨白,表情欣慰,“只是,孩儿不能让您那样冲锋陷阵了,儿……残了!儿,对不起您。”
“狗屁!”牛进达一声怒吼,“我牛家两代单传……”
说到这,牛进达老泪纵横。
“牛叔叔,见虎的病可以治。”
门突然被打开,出现了程怀亮和李长思的身影,李长思的手里,还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部曲的脖领子。
“可以治?”老牛彻底惊为天人,几步冲向前,一把揪住小程的脖领子,“怀亮,你别骗你牛叔叔!”
“牛叔叔,您和我爹打劫皇杠的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三人又从小玩到大,小侄会骗您吗?”程怀亮很小心的挪开老牛激动的手,“牛叔叔,你不相信我爹可以,但是你要相信我和长思。”
“可你们做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老牛语重心长,但也担忧连连,“知不知道,这件事被揭发了,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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