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腰杆后,张麟心想他这是算跪到头了,老爷子终于发善心,让他能够回去了,说真的这么些日子了,他还没见过老爷子呢!
不,应该说他除去昨晚上和今天,他连他那院子都没有出去过,都是处于养伤阶段!
不过今天跪了这么久,也应该见见老爷子了,也不知道老爷子突然发什么疯,让他过来跪着!
张麟心中这么想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站着冷脸汉子脸色微微诧异了一下。
“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痛,张麟整个身子直接往前扑去,他这一声,并不是背后的疼痛,让他发出的痛呼声,而是他掌控不了自身的动作,发出的惊呼声。
双手在地上摩擦着,差一点就让张麟撞到了供桌上面,张麟瞧着离他脑袋不过半尺距离的供桌,颇为恼火的想要转过身来看看到底是谁。
不过两条腿没有知觉,让他转身的动作,如同下肢截瘫的患者一样!
回过头来,张麟一眼便看到遮挡住光线的张翰墨,看到他这个便宜老子,张麟别提有多郁闷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不是张翰墨的亲生儿子啊?怎么感觉这两人是生死仇敌似的呢?
张翰墨见到张麟回过头来,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本想等着下人把马鞭拿来,再教训他的,可一见到张麟这眼神,张翰墨一下子就有些忍受不住了!
抬手指着张麟骂道:“你这逆子!知道自己惹祸了?就干巴巴的跑到这佛堂里来跪着,以为在祖宗面前,我就不敢打你了吗?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真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张麟听到张翰墨这说法,真的想大声的吐槽几句,你都打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而且又不是他想到这里来跪着的!
张家的这处佛堂,正厅供奉着菩萨,侧房则是张家的灵位,建造这处佛堂,还是张威远主持的,原因是张麟那个早已故去的奶奶信佛,张威远为了能够让亡妻终日与佛相伴,所以才在家中修建这处佛堂的。
可以说除去张威远那处书房,这里便是张家第二个重要地方!凡是能够把事情闹到这里来,一般来说都是不算小事了!也证明老爷子确实是生气了!
张麟见到张翰墨如同一只被惹怒的狮子,心中倒是有些叫屈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这个便宜老子动不动就说要打死他呢?
看到张翰墨还有动手的迹象,他的双腿倒是有了些感觉,不过全是那种酸麻的感觉,想动是动不了的。
为了免受张翰墨的殴打,他赶紧喊道:“我干什么了?你就说要打死我?”
张麟这话一出,张翰墨倒是停了下来,生生的被张麟给气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他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指着张麟说道:“好!今天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张麟无奈的看着张翰墨,谁能死的心服口服啊?
“你不是想知道你干什么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爷爷被御史参上一本了!”
听到这话,张麟差点就开始骂娘了!这特么的关他什么事啊?老爷子被人给参了,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啊?你这个当儿子的,干不过御史,你就回来打儿子出气?
“知道你爷爷为何被御史参本吗?”张翰墨见到张麟没有半点动容的神色,眼中对于他,只余下浓厚的失望了。
张麟心口处有一句浓厚的‘当讲不当讲’,想要带着情绪喷涌而出!特么的御史没事干,参他家的老爷子,他上哪里知道去?他又不是那狗屁御史肚子里的蛔虫!
“哼!”张翰墨冷哼一声,道:“知道你这不孝子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因为那御史参本说你爷爷纵孙行凶,目无法纪!哈哈!真是可笑啊!我张家世代为朝廷尽忠,没想到到你这不孝子这里,竟然成了目无法纪,行凶伤人的祸害!今日,我要是不除了你,我死后,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
“我日你大爷的御史!”张麟在心中将那个参他爷爷的御史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个遍!
他这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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