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福宁宫。
福宁宫为后宫之首,乃皇后居所,宫中一富贵妇人弯腰打理着宫殿中的花花草草,手上沾满了泥土。
“皇后娘娘,好消息!好消息!”有一老宫娥快步走进来,满脸笑意的冲这富贵妇人喊道。
身着锦衣华服的皇后秦娥连腰都没有直起来,继续打理着她的花草,不在意的问道:“什么事啊?让你高兴的。”
“皇后娘娘,兰妃刚才惹皇上生气了,估计那骚蹄子会被皇上冷落了。”
宫中之事,自是瞒不过任何有心人,更不用说这等后宫宫闱之事!哪个受宠的妃子,贵人让皇上生气,被冷落,更是宫中传播最快的事情。
兰妃入宫没几年,仗着会写些诗词歌赋,收集些民间的诗文,深得皇上宠幸,勾引着皇上时不时去她那里,宫中嫔妃少有不在背后骂娘的!现在兰妃这蹄子惹着皇上了,眼看就要被冷落了,服侍秦娥的老宫娥自是开心!
秦娥打理花草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不过长时间的弯腰打理,让她感觉也有些吃力起来,直起身来,拍掉手掌上的泥土,在宫女捧着的铜盆中将手洗净,用别在衣裳上的手绢擦了擦微微见汗的脸颊。
“这算什么好事?”在老宫娥的服侍下,皇后秦娥坐到罗汉床上,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老宫娥一听这话,脸上不由的露出几分情绪来,她都有些替秦娥不值,说道:“我的皇后娘娘啊!您怎么能这么看淡呢?您是后宫之主,皇上可是您的原配,您要是不在皇上面前站稳了,皇上就得被那些骚蹄子们给勾走了!”
秦娥端起罗汉床小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笑着说道:“哀家与皇上同心同德,皇上不过是喜欢几位嫔妃而已,哀家身为皇后,哪有这般管束天子的道理?”
这话,要是换来给后宫的嫔妃们听,定然喜不自禁!可这话落到老宫娥耳中,却是满脸的无奈和习以为常了。
“皇后娘娘,您是胸怀天下,不会与后宫之人计较,可后宫那些人,不说全部,但大多数可都惦记着您坐下的位置啊!”
皇后秦娥在老宫娥眼中,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少了几分身为皇后该有的霸道!若是在寻常人家,皇后娘娘这等性子是一等一的好脾气,但身在后宫之中,又为母仪天下之主,少了几分霸道,就彰显不出皇后娘娘的威仪了!
秦娥听着直笑,轻柔柔的摇头说道:“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哀家只要不犯错,皇上便免不了哀家!哀家的位置牢靠的紧!再说哀家与皇上多少年的夫妻了,皇上怎么可能做出罢免哀家的事来呢?”
老宫娥听到这里,也无心再说了,就算再说下去,皇后娘娘也不会有多少动摇的!
“对了,皇上是因何事生气的?”皇后秦娥终于想起这事中,对她最重要的一点来。
“听说是因为诗文。”
“诗文?”秦娥轻声重复了一下,脸上带着不解,有些困惑的问道:“兰妃素来有才,收集到民间的诗文也是择优交于皇上观阅,怎么能在这事上犯错呢?”
老宫娥听皇后这般询问,她脸上闪过一丝冷意,说道:“终日打雁,还不是被大雁给啄了眼睛!听传出来的消息说,兰妃是大力向皇上推荐张老将军孙子张麟的诗文,惹恼了皇上!老奴可是听说张老将军的孙儿是个受尽人欺负的人,身上才学更是没有零星半点,想来这些诗文是那张麟买来的,兰妃那蹄子只看到诗文可观,忘了这茬,定然是被皇上给看出来了,她能不惹到皇上吗?”
老宫娥依据所听消息,脑海中交织成网,很肯定的将所想说了出来。
“张老将军的孙儿?”秦娥又轻轻复述了一声,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有亮光浮现,短短瞬息又消散而去。
“那不是让胤儿得了差事,去督促制盐之人吗?”秦娥突然笑出声询问起来,张麟这个名字,她还是能够记住的。
“正是此子!”老宫娥也是突然回过神来,脸上稍微带了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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