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是人造的,盾也是人造的。
而矛与盾之间的关系,并非是简单的相互抵触。
而是在不断地彼此对抗中,壮大与成长。
想到这里,关哲又在纸上写下了“矛盾”两个字,并在下面继续写到:
【矛盾】
1.获胜的天道组享有巨大的利益。
2.天道组可以控制本组玩家的游戏进程。
3.为何不为了利益控制本组玩家轻易获胜?
4.是存在限制?
5.还是其他目的?
“你看,这些可是很明显的人为制造的矛盾啊。”关哲道,并在“矛盾”两个字的下面,又重重地划上了一道横杆。
“哥们,我是真看不出来……这有多明显……”对阿泰来说,这些问题实在太复杂和深奥,他看着纸上这几行文字,只得眨巴着眼睛道,“而且这什么‘限制、目的’,是什么意思啊。”
“游戏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每轮游戏,天道组之间存在较量,对于各天道组而言,这可能涉及到上千万的利益。这笔利益对于天道组来说无足轻重么?至少在秦月眼中,就很有价值,否则她不可能愿意花钱购买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线索。”
“如果说自己的玩家获胜,天道组就能赢这场较量。面对上千万利益这样的诱惑,是什么的力量使得天道组成员们不去放水,不刻意给玩家制造机会胜利呢?”
“这种情况我们都可以想到,难道天道组的那些人,想不到么?”关哲并非有心说给阿泰去听,更像是自言自语,连着给自己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那没准胜利的奖励,只是一部分,或者还会有什么别的奖励呢?”阿泰在一旁插话道。
关哲看向阿泰,本来他并不指望阿泰能提出什么宝贵意见,可是听阿泰这么一说,又很有道理的样子,受其启发,不觉眼前一亮道:“你别说,哥,有时候你能把人往沟里带,可是有时候,你突发奇想的思路,又很靠谱。确实,这么想很合理,对天道组而言,没准还有什么别的奖励。”
“但是,这也不能说,天道组赢得较量,拿到一千万就不重要。如果天道组放水,那本组玩家想要赢得胜利就太容易了。所以,必然拥有某种限制,或者是监督机制,使得天道组不敢或者是不能帮助玩家取胜。”关哲又接着说。
“那是什么?”
“应该是一种强力而智慧的手段。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吧,至少我不相信。这些钱绝对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天道组也必然有他们存在的价值,而正如同你说的那样,游戏奖励,可能只是他们的附带品,真正的产出,必然远超过游戏奖励本身。既然有能下金蛋的金鸡,那么就必然会有这只金鸡的金主。”
既然有能下金蛋的金鸡,那么就必然会有这只金鸡的金主。好意味深长的一段话!
阿泰隐约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不禁问道:“金蛋……金鸡……金主?这些指的是什么意思。”
“协会!”关哲眼睛里冒出光彩来,兴奋异常地说,“你还记得么,董大帅和我们讲过的那些故事——他的故事、刘福威的故事、协会的故事。”
“记得啊,他修车的时候遇到了刘福威,人生贵人,一招飞升嘛。”这故事阿泰记得特别清楚,毕竟这种屌丝逆袭的故事,对阿泰这种纯屌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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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很容易成为一种“屌丝级别的精神信仰”。
当然,严格意义来说,董大帅有着足够的本钱,至少在修车行当里,他有着超专业的一流水准,许多优势也非阿泰能比。
可以说,董大帅和阿泰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在阿泰眼里,他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可是刘福威为了加入协会,不惜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我们现在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刘福威认为,财富本身只是金蛋,而自己作为一只原本就会下金蛋的金鸡,他对金蛋已然没有了兴趣。他想从会下金蛋的鸡,翻身变成金鸡的主人!”
“我的天……你这些比喻……好厉害,好神奇。”阿泰只觉得就算自己再笨,也勉强明白了“鸡蛋、鸡和主人”的代替的关系,不禁有感而发道,“你的意思是,刘福威不仅不傻,反而是超级有智慧和手段的人?”
“手段不手段我不清楚,但或许他真正想要追寻的,就是拥有那种智慧吧。”关哲也感慨道。曾几何时,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里,他也是许多学子们竞相学习和家长们纷纷赞叹的对象,可是,如今的他光彩不再,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的稀烂。
“如果说,协会是那些‘金鸡’们的‘金主’,是不是说,它也掌控着巨大的财富?有着好多好多的钱?”阿泰问道。
“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很明显的。”关哲答道,“还有,我想起来了,秦月还说过——每组的游戏过程,是要共享的……这或者就是他们的监督机制。如果游戏过程中,天道组有很明显的意向性,其余组都会质疑的吧,没准还有更多的人,在关注我们的游戏过程。”
“你是说,其实我们的游戏过程,除了我们所在的天道组之外,其余组,甚至更多人,都在关注么?”阿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很有可能,或许有我们全然不认识,就如同不认识我们一样的那些人,在文字和屏幕的背后,关注着我们的游戏进程。”
“屏幕的背后啊。”阿泰设想着那个画面道,“就好像看连载小说和电视剧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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