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甲精锐全军覆没之后,文渤和叶峰都侥幸存活,心灰意冷下回转故乡,只是文渤家乡已经没有什么亲人,辗转几年之后就要带着当时尚年幼的海少羽去投奔哥哥嫂子,谁知道,到了那个村子听到的则是全村都被瘟疫摧毁的噩耗。
容四娘听了文渤的讲述也是唏嘘不已,在这个所谓的盛世中,苦难总能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找到它的一席之地。当初瘟疫的确席卷了村子,别看叶峰实力强劲,可在瘟疫面前却是最先倒下的。而当时年幼的孩子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脑袋已经坏了,如今智商比三岁孩童好不了多少。
“四姐,不如你搬来定远侯府吧,正好我们还缺一个管理丫鬟婢女的老妈子!”
墨九(艹皿艹)“管理丫鬟婢女的不是我吗?”
“你能管理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墨九o(′^`)o
容四娘好笑的看看墨九却是摇摇头,“不了,四姐我家乡还有些人,我打算将酒楼一卖就回娘家了。”
文渤似乎有些意外会得到这个答案,但也没有强求,只是叹了口气接着唠家常。两人这一聊就是一天,墨九无聊的在醉仙楼里四处乱逛,外面那些晕倒的混混在中午时候就醒了。一见墨九望过去吓得跟鹌鹑似的。
两人叙旧知道黄昏时分才算结束,容四娘毕竟是个带着孩子的独居寡妇,文渤也怕影响不好只得暂时告辞了。只是刚刚出门才想起来,今天的正事还没做呢,无奈墨九只能揣着银票一脸不爽的跟着回家了。
……
“小九,那一千两走我的账吧,这酒楼还算在你的名下。”
路上,迎着金黄的阳光,文渤脸上不知为何严肃了些。说完之后又问道:“昨天你们在这吃饭的时候,四姐她……也是这样吗?”
墨九不解,“哪样?”
文渤稍稍沉默答道:“她并不知晓,当初叶哥是与我提过的,容四娘其实只是他家中老仆的女儿,也就是说,她老家不可能有什么人的。”
“老仆?”墨九有些诧异,“看来你这叶哥的家庭很富裕啊,难道是个村长吗?”
文渤白了这货一眼,答道:“叶峰其实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否则没有好的功法是无法修炼到那个实力的。只是作为大户人家,往往婚姻之事是没有办法自己做主的。在他父亲的做主下,他跟一个大户小姐成了亲。只是谁想到那大户小姐命不好,在分娩的时候难产死掉了。而留下的孩子就是那个小峰,据我所知,那时的叶峰正在外执行任务,一走就是一年,甚至连孩子的大名都没有起。那时候在家里都是容四娘在照顾小峰,也正是因为没有取名,所以才用小峰的称呼代替。”
墨九恍然的点点头,“我说那小峰跟容四娘怎么长的不像呢,那我猜猜,是不是因为叶峰回来之后执意要娶容四娘,所以跟家里闹翻了?”
文渤点点头,“叶家人丁有点单薄,家里老人总想着开枝散叶就又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谁知道这一回叶峰反抗的激烈,直接带着容四娘和小峰脱离家门。我也是在这之后才跟他们认识的,记得玄甲精锐全军覆没时,小峰都已经五岁了,那时候可机灵了!”
墨九挠了挠脸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值得好奇一下了,容四娘既然是老仆的女儿,那么她所谓的老家其实就是叶峰的老家,既然已经脱离了家门,那……难道是要回去?”
文渤顿了一下摇头否定,“不会!”
“为什么?毕竟血溶于水,也许老人家并不会在意有个傻孙子呢!”
墨九这话有点难听,但也不无道理,但文渤却再次摇头,“不会的,因为……叶家的祖宅就在天都城。”
“……”
这回墨九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容四娘昨天就显得有点着急将酒楼卖掉,难道是有人在暗中为难他们?还是说在躲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暗中注意一下?”
文渤沉思片刻决定道:“明天我再跟你去一次吧,一来将酒楼买下来,二来我再仔细问问。”
“随你。”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聊的回到了定远侯府,只是刚刚进了屋子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往常院子里这些下人趁着没人管的时候都会聊天偷懒,今天却一个个低头扫地,气氛压抑的有些不正常。
文渤与墨九对视一眼分开,文渤去怎么打听不知道,墨九却是直接进了楚青雪的房间,果然也见到楚青雪眉头深锁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记得你二哥说过,思考这种事不适合你的,你只需要负责每天美美的就好。”
楚青雪噗嗤一声笑出来,嗔怪的瞪了一眼墨九,“一天没有见到你,干嘛去了!”
“不怪我,是文伯遇到了老战友的老相好,这一聊就聊了一天。”墨九噘嘴大咧咧的坐在楚青雪旁边。
“老战友的老相好,还聊了一天!感觉好复杂的样子。”
墨九摊手,“说说你吧,刚刚在想什么?是不是楚衡那货又惹事了?”
楚青雪叹了一声,担忧道:“这次不是二哥,是大哥,嗯,也是二哥!”
墨九眨眨眼,“那重点说说二哥这段儿。”
“还不是那个拜托二哥要进宫面圣的大烈国特使……”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就像昨天夜里说的那样,楚彧今天一早上朝后就跟皇帝说了这事,皇帝一想也晾了人家快半个月,那就见见呗,这一见就见出事了!
毕竟是召见别国的特使,仪式还是要隆重一些的,刚刚下朝没有多久的文武百官就又回来了。一开始戛亚这货倒也很老实,但是见到皇帝之后就有点问题了。
第一个问题就是不跪,按照礼节面见皇帝是要跪的,但戛亚以自己不是花国人为由不想跪,还说什么大烈国就没有这个必须跪拜的传统,呵呵,骗鬼呢!
这就让皇帝很不爽,还没等让人将其撵出去,人家戛亚又有话说了,说是我可以跪,但之后花国要派遣使臣去大烈国,也得跪他们的皇帝,这样才公平。
本来这事吧听起来确实公平,戛亚要不重点说出来,那花国的使臣去了大烈国也肯定会跪的,算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但你重点提出来就不一样了,有点花国人上赶着去跪大烈国皇帝的感觉。
而且关键问题是,我们又没有什么通商的需求,干吗派人去大烈国呢?就为了特意去跪一跪大烈国皇帝?你当上坟啊!
皇帝很生气,心里很难受,满朝文武也脸色难看。不过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国家强大的好处了,皇帝是真的不想跟大烈国闹的不愉快。于是就将这个跪不跪的问题刻意忽略过去了。
双方直接进入商谈环节,嗯,其实所谓通商更多的意义就是加深交流,无论花国还是大烈国其实都能够做到自给自足,没啥非要进口的东西。所以放宽通商规定要求算是一波富民政策吧,皇帝其实也有意赞同,只是具体细节需要商讨。
戛亚算是用心,将他们大烈国方面的想法要求都写在了文书里,只要看看文书,这事基本就差不多了。可关键就在这份文书上!
这文书的问题不是条件多么苛刻,也不是要求多么不合理,恰恰相反,这是一份相当用心且颇为照顾双方利益的协议文书。
但闹心的是,这是一份用大烈国本国语言书写的文书!
烬皇书同文已经很多年了,各国的本国语言虽也有小范围应用但在军国大事上却往往都是用通用语。这大大增强了国与国之间的办事效率,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认可了。
如今皇帝拿着别国语言写的文书就很郁闷,一来是看不懂,二来也在想大烈国是什么意思。
戛亚可倒好,笑道:“可以找个精通大烈国语言的翻译嘛!”这话的意义就很大,明显不是个失误,而是不打算写成通用语了。
皇帝本来不想在这看似小事的问题上浪费时间,花国翰林院里有很多精通多种语言的人才,随意找一个就是。但紧接着戛亚的话就让满朝文武震惊了!
“烬皇都已经陨落了,你们花国难道还打算按照她的意思过下去吗?”
烬皇,创立了战神殿,而战神殿的职责是守护花国,虽然烬皇从来没有明说过,但在世人眼中,烬皇算是花国守护神一类的存在。如今你让我们不按照烬皇的意思生活下去,那就是说,你们大烈国要指导我们花国怎么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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