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和师妹已经学成金雁功,上天入地皆无阻碍,下山应是无事!”唐惟一道。
“你这个吹牛的毛病,要改!”岳不群道。
“噗嗤!”众华山弟子差点笑喷了,个个耸肩乱颤,咕咕做声。
“你看你!”宁中则亦觉好笑,嗔丈夫一眼,“说的这般直白!”
“师父师娘不信是么?”唐惟一眼一瞪,“师妹,把你的真功夫显露一二,让师父师娘还有你诸位师兄们开开眼界。”
“好嘞!”小孩子最爱显摆,应喏一声,运起金雁功,身形如鬼魅般在饭厅中上蹿下跳,也便是诸人皆习武艺,若是普通人见了,必要骇破胆子。
“这是……”宁中则瞠目结舌,“这是金雁功?”
“确是金雁功!”岳不群亦是目瞪口呆,金雁功非是什么神功绝艺,止华山普通功夫罢了,众弟子皆有习炼,然却未有一人能炼至如斯境界。
“为什么我们炼的金雁功,没有这么厉害?”宁中则骇道。
“我怎知道?”岳不群亦是心塞不已,全真遗功,竟似被后人全然糟蹋了。
“爹娘,我厉不厉害?”岳灵珊似风儿般,蓦停至父母身畔,得意道。
“厉害!”宁中则赞叹,抚一抚女儿脑瓜儿,“珊儿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岳灵珊乐极,“都是二师兄教得好!”
“惟一,这金雁功,你怎么教的?”岳不群睨一眼二弟子,问道。
“师父,当然是按照秘籍教的了!”唐惟一道。
“秘籍上,止运气之法,怎会有如此奇效?”岳不群道。
“咳咳!”唐惟一干咳一声,“师父,这金雁功,虽是运气之法,但亦是心法,金雁金雁,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大雁,身自轻盈起来,自是想飞便飞了!”
“是这样么?”岳不群蹙眉。
“当然了,还得有很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功力要深厚,功力深厚,心中少欲,身子亦便轻盈起来,结合此功,自是相得益彰!”唐惟一道。
“是么?”岳不群细思,却觉甚有道理。
“自古便有轻身不老神仙的说法,这个轻身,便是少欲而身轻,而不是减肥减成骨头棒子!”唐惟一道。
“唔!”岳不群抚须颔首。
“爹娘,这回可以让我跟师兄下山了吧?”岳灵珊美滋滋坐回本位,边吃边道。
“还是不行!”岳不群摇头,“你二人虽轻功极佳,却无江湖经验,江湖中多是鬼蜮伎俩,一不留神,便会吃个大亏!”
“师父师娘,我已经十八岁又二百零五个月了!”唐惟一道。
“噗嗤!”众弟子闷笑。
“只待你将混元功炼成,我便放你下山!”岳不群道。
“要不,我带他们下山吧!”宁中则道。
“若是如此,却是可行!”岳不群点点头。
“多谢师父师娘!”唐惟一赶忙道。
“哦,下山玩儿去喽!”岳灵珊欢呼。
午食罢。
宁中则携唐惟一、岳灵珊下山而去。
唐惟一已修成金雁功,下山甚速,肥壮之躯轻盈盈、飘乎乎,眨眼已至十步开外,岳灵珊亦不遑多让,身形紧随着师兄,反倒是宁中则跟不上二人脚步。
“慢点慢点,等等我!”宁中则边追边喊。
“娘,你快点!”岳灵珊住了脚步,等上一阵,待母亲赶至,又往前赶。
止一刻钟功夫,三人竟已至华阴县。
华阴县便自现代,亦不算什么大县,在弘治朝,其规模亦仅如城镇般罢了。
“真是艺术!”唐惟一望着古拙城墙,露出迷恋之色,现代亦有古风城墙,却止景点罢了,较之面前这真正古城墙,凭自多些匠俗气。
“进城吧!”宁中则呼呼带喘,一路行来,紧追慢赶,实是废了好大力气,亦不知这二人怎半点都不疲累,反而精神奕奕。
三人一同进了城,如今已是午后,街上并无多少人,止余些卖零嘴的在街头叫卖,宁中则买了些零嘴儿,三人边吃着,边于街头溜达。
“师娘,城中有哪些商会与咱们华山有交情?”唐惟一吃着古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较之现代的虽差些,却更多了些韵味,颇似他幼时食过的。
“与咱们华山有交情的商会,自是汇通商行了,自华山衰微,依附者尽皆另投新主,止这汇通商行未改初心!”宁中则道。
“另投新主?”唐惟一细品,“这么说,这汇通商行是听咱们华山的了?”
“自是如此,若无汇通商行,恐我华山早已维持不下了,那商行会主,乃我华山外门弟子!”宁中则道。
“那咱们就去汇通商行!”唐惟一道。
三人便同往汇通商行而去。
自汇通商行见了掌柜,分说此行目的,唐惟一便将制皂之术述说出来,有商行文笔记录,约定日落时分取皂,此行便自圆满了。
“师娘,咱们在城中转转吧!等到肥皂做好了,咱们再回山!”唐惟一道。
“对对对!”岳灵珊猛点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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