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嚎个什么?”宁中则敲他一记额头,“止做了指挥使,公务繁忙,还不下山履职去?”
“是!”令狐冲听师娘所言,如蒙大赦,慌不迭逃下山去。
“哎,止冲儿关个小黑屋后,便再未犯过错事,却罚不得他了,甚为憾事!”岳不群叹一声,道。
“且罚上瘾了?止你这心,却是不正,便需入小黑屋受个教训!”宁中则瞪他一眼,道。
“止吓一吓他罢了!”岳不群笑道。
“哼!”宁中则哼一声,并未多言。
“师父师娘,且你侬我侬罢,我却要去炼功了!”唐惟一笑一笑,随即溜走。
“这混账!”岳不群脸孔涨红,“真该关他几日小黑屋!”
“却是你老不正经!”宁中则红着面颊,瞪一眼丈夫,快步溜了。
止这华山生活,便自清净祥和,着实是个修心养性的,每日止炼功炼舞,便那剑宗回归的,亦很快适应过来。
三月后。
弟子愈发多了,止唐惟一小院已容不得众弟子,便将众人共舞之处换做炼功场,这日,岳不群领一众弟子共舞,却见那风清扬携一老妇上得山来。
“师叔!”
“太师叔!”
众人尽皆停下舞步,与风清扬恭敬行礼。
“幸得那肥厮点醒,方自正了过错罢!”风清扬红光满面,“那肥厮可在?”
“太师叔,我夫君止高壮,却不肥!”唐夫人上前一步,正色道。
“……”风清扬。
“太师叔见笑了!”唐惟一上前,“这婆婆便是太师婶么?”
“嗯!”风清扬点头,“这便是你太师婶!”
“弟子唐惟一,拜见太师婶!”唐惟一行礼。
“却不肥,止高壮!真是个好孩子!”老妇人慈眉善目,含笑点头。
“弟子岳不群,拜见师婶!”岳不群上前见礼。
“弟子拜见师婶!”宁中则及成、丛二人亦上前见礼。
“好好好!大家好!”老妇人连连点头,笑容满面。
“弟子拜见太师婶!”众弟子亦纷纷上前见礼。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老妇人含笑点头,止合不拢嘴。
“咳咳!”风清扬咳一声,“止我去江南寻你太师婶,方知我风清扬亦有个后人,止未尽过父亲之责,实是不当人子,那宝儿恨我恼我,便自不认我,你是个鬼灵精的,可有法子教我?”目光灼灼,止望唐惟一。
“没得法子!”唐惟一摇头,“止你这般年纪,便自补救亦做不得了,止当没那儿子罢了!”
“……”风清扬。
“惟一,若有个法子,止管道来,不可胡言!”岳不群瞪一眼二弟子,斥道。
“却未胡言,止数十春秋,自未与他个仁爱,如何取他那颗孝心?”唐惟一摇头,“止不做个仇人,便自天幸,却求不得旁的!”
“哎!”风清扬止颓然长叹。
“夫君切莫多想,止宝儿一时未想开罢!”老妇人抓紧风清扬手掌,安慰道。
“却有个法子,止不知太师叔可敢用?”唐惟一道。
“什么法子?”风清扬急问。
“止我大师兄做个锦衣卫指挥使,使个私刑,将你那儿子捉进诏狱走一遭,且污他个造反的名,止秋后开刀问斩,届时太师叔法场救人,自可敞开心扉,父子和睦!”唐惟一道。
“惯如此混账?”风清扬额上青筋暴跳,望向岳不群。
“嗯!”岳不群亦黑了面孔,止点头罢了。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老妇人却自慌张,连连摇手道。
“止逗一逗太师叔罢了!”唐惟一笑一声,“太师婶,止太师叔数十年所为,实在不当人子,便欲生颗敬心敬他,亦做不到!”
“却是我不当人子!”风清扬羞愧至极,止狠狠一掌掴在脸上。
“止生颗仁爱心,自会父子和睦,若做个刻意功夫,实是画蛇添足,反为不美!”唐惟一道。
“止听你的罢!”风清扬叹道。
“师妹,止师叔师婶归来,且去拾掇屋宅,着两位长辈歇息,吩咐厨下置办酒席为师叔师婶接风洗尘。”岳不群道。
“好!”宁中则应了,便自上前搀扶老妇人去歇息。
“此后余生,止陪你便了!”风清扬慌忙跟上。
止三人离去,梁发持一信,快步奔来。
“师父!”梁发将信交予师父,“少林方正大师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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