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再次来到擂台之上对韩世诏说道:“韩将军,今日这中郎将的印信,暂交殿下千岁保管。明日你我再战,若胜不了你,在下即刻辞官而走。你我当着诸位弟兄的面,击掌盟誓如何?!”
韩世诏闻言,笑道:“哈哈,明威将军也是爽快人,既如此韩某便与你盟誓。”
两人三击掌盟誓之后,韦韬世辞别杨侑,径直离开了亲卫府,返回郧国公府。
裴行俨之弟裴行俭现任亲卫府参军,在一旁察言观色已久,见状如此,即刻请示杨侑:“殿下,我等绝无将明威将军拒之门外的意思,以末将之见,这比武还是取消为好。可请明威将军即刻就任!”
杨侑对韦韬世的观点深以为然,若不震慑住亲卫府这些骄兵悍将,岂不是白忙一场?韦韬世就这么上任,还不是一样被裴、韩二将架空。
杨侑旋即说道:“本王以为君子之约未尝不可,公平公正。若韦略当真落败,这亲府中郎将的印信,便是韩世诏的。就这么定了,散帐!”
杨侑摆驾回了东宫,裴行俭看着王驾离去若有所思。
此时,韩世诏一拍他的肩膀说道:“贤弟,若愚兄胜了,便举荐你为中郎将如何?”
裴行俨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我弟兄都不愿坐这个中郎将的位子,也不能让一个外人捡了现成的便宜。可,你想胜那韦二郎,怕是没那么容易。”
裴行俭长叹一声,说道:“唉,二位兄长闹的太过了!殿下他已然不悦。且不说千丈兄与韦二郎比武胜负,今日此举就是变相的为难殿下千岁!即便千丈兄胜出,这堂堂朝廷四品将军之位,被你们推来推去,成何体统?惹恼了殿下,得不偿失!”
显然,二位猛将兄对于为官之道,还真是欠些火候。
裴行俨一向佩服弟弟的智谋,不解的问道:“殿下不是也答应了?”
裴行俭摇摇头说道:“兄长还不明白吗?看不出来殿下是站在韦二郎那一边吗?千丈兄若是不胜还好,要胜了,殿下必然记恨。”这言下之意,就是让韩世诏故意败给韦韬世。
韩世诏虽然也钦佩裴行俭的兵法谋略,但他却认为比武就比武,不能与为官之道混为一谈,便说道:“守约所言,愚兄明白。可身为武者,争的就是一个胜负。若瞻前顾后,有负武心!若韦二郎胜我,我自心服口服。”
裴行俭见劝不动韩世诏,便看着哥哥裴行俨,那意思是让他出言相劝。
岂料裴行俨说道:“千丈兄所言甚是,武者争胜岂能徇私?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战便是了!他若能胜了你,我自然也心悦诚服。能战败千丈兄之人,定是条汉子。”
裴行俭微微轻叹,说道:“唉,既如此,便如此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韦韬世回府向父亲询问“飞虎将”韦桃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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