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伴随着一块石头的消失,或许是因为没有了支撑物的关系,原石头所在上方湿润的泥土突然垮塌了下来。
余超被这突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环视四周后,心道要遭。
他靠着微弱的光线,比对井底原本的高度,发现直径约一米二左右,半米多高的土方已然消失无踪。
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要是方小山或者方三叔他们下来一看,嚯,都挖了这么深,那些泥石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余超怎么解释?
麻烦大了!
“嘶,刚才都还没啥感觉呢,冷不丁站直了身体,这老腰还真有点受不了,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余超插着腰微微活动腰肢自言自语道。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方小妹拿着装了血骨膏水的葫芦来到井口,却没听到下面有任何响动声,顿时有些着急了。
“余大哥,你在吗?”
余超眼睛一转,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小妹,我在呢。”
方小妹闻声拍了拍胸口,有些后怕地说道:“余大哥你吓死我了,我刚才没听到响动,还以为你累倒了呢。”
“没有,不过累是有点的,我现在就是有点渴,而且满脚是泥,继续往下挖有点不太方便。小妹你看能不能帮我找个木锤扔下来,我把这些泥土往井壁上夯实点?”
渴了?嗯,那要不就把准备的水给他?
方小妹一边用绳子绑住葫芦,一边对下面说道:“余大哥,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你送水下来。至于木锤,短木棒成不?”
“好啊,都行,麻烦小妹了。”
......
“吨吨吨”,一葫芦红糖水全被余超给喝了个干净。
虽然有些奇怪为啥方小妹送来的水被稀释过血骨膏,但那都不重要了。这会儿原本还有些酸痛肿胀的部位仿佛得到了顶尖专业推拿师的揉捏,很是舒服。
接下来余超可不敢继续让系统收购土方了,他将散落的泥土和一些石块贴在井壁上,抡起木棒用力敲击。
一来呢,这是做给方小妹听的,对外来说大小也是个借口;二来嘛,如果不加固井壁,要是真来水了,井壁被浸泡松软导致跨塌咋整。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浪费时间,而且没有小钱钱可收。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中场休息时多吃了两碗饭的余超不愿见到方三叔那张充满戏谑的脸,便带着一葫芦红牛下井,继续着未完之事。
或许是见余超吸收血骨膏的效果超出意料,方三叔这回大方了些,不仅在葫芦里勾兑了之前三倍量的血骨膏(其实就是指甲盖那么点),甚至将那装有血骨膏的瓷瓶都给了余超,让他自己看着办。
好东西拿在手上,当然开心啦。
只不过他也不敢随身携带,磕着碰着咋整,又没地方可放,所以只好交给方小妹帮忙保管。谁知这一幕落在方三叔和方大叔二人眼中,却有了别的意义。
当然了,余超根本懒得理会这些有的没的,误会已然被固化,多说无益。
再次回到井底的余超,干活力度慢了许多。因为稍微动作大些,手上的血泡就会提醒他‘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先怂’。
如果换作是在其他事情上,或许余超会给自己找借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但这次的事不同,他的牛脾气犯了,还非得继续不可。
也许曾经余超因为这不愿意那不想的,放弃过很多事,但对于某些,嗯,有意义或者说有责任感的事情,他就会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影响。
固执,不仅是体现在思想上,行动上也一样。
我就认定了这事,任凭谁来说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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