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武风极盛,乐春城作为一座大城,各种武馆、镖局之类可谓鳞次栉比,遍地开花,江痕一路走马观花下来,光是所看到的武馆就不下十家。
这些武馆的规模有大有小,但能够在乐春城扎下基业,自然都是有着几分真本事的。
至少,一套完整功法是绝对不缺。
奈何此时门规森严,普通弟子进入武馆最多学些庄稼把式,要想真正传授内家功法?没在武馆砸下百千两雪花花的纹银,成为真传弟子之前,那是做梦!
“我要接触祝家直接上门肯定不行,祝家传承数代人,规矩极严,对外人肯定多加防范,那就要做好长久打算的准备了,开一家武馆似乎不错。”
江痕摸了摸下巴,自己的看家功夫肯定不能交出去,大江盟的武功容易暴露,所幸他手上还有飞棠盗一伙人的功法武技。
以武馆的标准来说,这些武功恐怕就足以普通武人打破头了,既不缺招牌的武功,也有几份浅薄的内功心法。
凭着这几手真功夫,不说日进斗金,但混混日子肯定不成问题,武馆人来人往,用来掩饰一些异常也是极为方便。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打开局面,毕竟人家根本不认的你,怎么可能乖乖交银子学武呢?
这时他突然听见前面一阵热闹,众多江湖人士围拢成一团,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江痕心里一动,扳住一个大汉,嘴里问道:“前面出了何事?”
那人本来心里有火,但奈何几次挣扎,却发现对方的手掌仿佛钢浇铁铸一般,竟是丝毫拖动不得,哪里还不知道遇到了高手?脸上转为谄媚之色:“这位好汉!前面乃是扬威武馆,遇到了踢馆的了!”
“哦!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江痕兴趣大增,也挤开人群,进入场中。
“唉……雷烈这事做得不地道,居然让自己的徒弟潜入扬威武馆,偷学武艺,又趁着杨老武师病重之际悍然挑战……”
周围的武人议论纷纷,似乎对于那个雷烈非常不满,而江痕渐渐也听出了个大概。
但凡武馆,要想生意兴隆,名声自然大大重要,而江湖中人的名声大多是打出来的,在乐春城当中,武馆之间的互相踢馆自然极为普遍。
不过这个雷烈似乎不怎么守规矩,先是派人偷学了对头扬威武馆的绝技,随后再趁人之危,强行挑战,因此舆论乃是一边倒。
可惜在这个世界,拳头大便是真理,如果道理有用的话,还要武功做什么?
虽然群情愤愤,但要他们豁出命去为杨老武师讨个公道,却也没有这个胆量,反而看热闹的心思居多。
江痕摇头之下,隐隐觉得乃是一个机会,更加靠近前面。
虎威武馆之内,此时的校场之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围了一群人,看着两个武师在场中比斗。
其中一人乃是一个彪形大汉,精壮凶恶,眼睛当中放着精光,另外一人却是一名身高体壮的老者,一张老脸蜡黄无比,显然还在病中。
在场地之下,两拨人还在为各自的师傅呐喊助威,只是杨老武师一边只有两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比起雷烈背后数十个精壮大汉的声势就小了不止一筹。
杨老武师用的是类似虎爪的功夫,一双手虎虎生风,只是气力不济,额头已经隐隐见汗。
而另外一边的雷烈却是意态悠闲,肉掌隐携风雷,掌风呼啸,居然吹起地面纤细微尘,显得颇有威势。
“杨老武师用的乃是扬威武馆的虎形拳,而雷烈使得则是风雷掌!”
旁边一个武人点评说着,江痕则是看得暗中点头:“乐春城内武风比起江宁城好了不知多少,就连两个小武馆也都有着真功夫,这两个武师应该都在打通两到三条奇经八脉之间,那个杨老头本来功力火候要更深一点,奈何重病在身,已是樯橹之末!”
就在江痕下了论断之后,场上的形式却是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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