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我想吃馄饨了。”姜逐霜搂过两个人就往馄饨摊儿去,熟门熟路地要了三碗鲜肉馄饨。
“阿霜,你今儿个在县衙如何,有没有被为难?”姜白桃关心道。
姜逐霜自动忽略了杨花匠,“没事儿,县令那安静着呢,我就治治花就成了。比你们青轻松多了,来,你们多吃点,等会回去还有得忙呢!对了,今儿个让黄叔晚点再来接我一趟,我可能要差不多天暮才能回去。”
“好,我让他来县衙来接你,免得你还要多走。”
几人吃完饭,就又各自分道扬镳了。
姜逐霜回来县衙的时候,杨花匠和郑恒都还没回来,她就又埋头去治花了,松土剪枝,喷药浇水,每个步骤都完成得井井有条。
等到她忙得差不多,杨花匠和郑恒才被叶师爷送回来,两人显然是喝了酒,脸颊通红,浑身酒味,肚圆肠肥,一看就是被招待得很好。
叶师爷关心道,“郑公子,你确定不用去休息会吗?县衙还有空屋子的!”
“不用不用,我好着呢,这点酒我还不放在眼里的。我这还有花要照顾,总得在其职谋其位,不能耽搁了花!”郑恒摆手拒绝。
叶师爷满脸敬佩道,“郑公子真是敬业,我等自叹弗如……”
姜逐霜在旁边听着,满脑袋的黑线。
那边的花都给晒奄了,他们才回来,这叶师爷还强行给他凸敬业人设?
是不是在县衙办差事的人,都练就了说瞎话不脸红的技能啊!
不过,这些姜逐霜都不关心。
接下来几天,她的时间也都是泡在县衙里的,而叶师爷每天也会请郑恒两人去吃午饭。
而前面三四日,郑恒养的海棠已经在慢慢地恢复精神了,倒是姜逐霜养的这几盆比之前看起来还要奄奄一息,这两相一对比,叶师爷更确定郑恒是有真本事的人,每天都不待重样地吹彩虹屁。
杨花匠也每天都来姜逐霜跟前炫耀打压,左右就是让她早点认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姜逐霜有一回被惹恼了,有点烦躁地回了句,“杨花匠,你有这功夫嘲讽我,还是仔细看看你们的海棠,根部那么多个虫洞,里头早就给蛀得空心了,你们不想着用猛药杀虫,每天用着温药养着有什么用?这养花就得先对症下猛药,后头再养护!再这么折腾下去,不出三日,你们的花都得死!”
“呸,我以为我信个小丫头片子的瞎说?我师兄用的是我师傅配得药,用不过七日,就能立竿见影的!你懂个屁,还是想想怎么跪地道歉,然后赔钱吧!”杨花匠嗤之以鼻。
说着,他上下打量着姜逐霜,邪笑道,“就你这身皮相,卖去花楼还是能有几个银子的!不过,如果你肯听大爷我的,那我就……”
他伸手想来摸姜逐霜的脸颊。
姜逐霜见他竟然还有这年头,抬脚就狠狠地踢中了他的下方,“去你的!你就陪着这些海棠去死吧!恶心吧啦的东西,不听老人言,等着吃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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