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车夫喊声,昏昏欲睡的陈池下了马车,太史慈从后左右开工,抱起两大坛白酒。
“唉牲口啊”
默默念叨了一声,陈池看了看自己,最近许久未劳作,这胳膊腿也细了,反倒肚子上有了肉。
酒加坛子,白来斤,这次进京都是特做的,陈池是搬不动的,看着太史慈去而复返,抱下最后一坛,陈池接了车钱,开始打量着。
“洛阳城也有破败之地”
一条巷子里,多数小门紧闭,屋顶瓦片正有一群米雀,在残缺不全的瓦片里进进出出。
此时十五号院的门也是紧闭着,太史慈搬下酒,见陈池还在发呆,则去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石人巷很少有马车进入,今日却是来了一辆,加上太史慈的嗓门较大,不多时,石人巷众多禁闭的大门,有几扇开了个缝。
有老有少,太史慈敲了一阵也没人应声。
“敢问这里可是徐晃家”
当对门一小院打开门,走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时,陈池问道。
小女孩顶住两个如同丸子,发束,粉扑扑的小脸,凝视了下二人,
“徐叔叔今日当值亥时才能回来,叔叔改日再来吧”
小女孩说着又是瞅瞅二人
一听都被叫叔叔了,陈池摸了摸下巴上那几根仅有的胡须
“小妹妹,可否到你家讨口水喝,哥哥不胜感激。”
这来都来了,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去,陈池打定主意,今天在怎么也要等到徐晃回来。
“那二位哥哥请进”
小女孩让开半个身子,陈池二人走进小院,仅有三间房,院里正对的应该是正屋,左右各有一间房。
“啊花是谁来了啊”
此时左边屋里走出一个妇女,些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出门问道。
“娘有二位哥哥来找徐叔叔,到我家喝口水”
此时的陈池郁闷了,刚刚嫌弃这个啊花的小女孩把自己叫老了,可是轮到她妈时,陈池犯了难,这叫啥好呢,汉代女性结婚都早,这啊花他娘一看就二十多。
“啊花还不叫客人屋里坐”
小女孩知事的点点头,带着陈池二位正屋而去,陈池只得傻笑着,太史慈则是把酒放到院里,回身去拿剩余的。
而妇人则歉意的对着陈池笑了笑,转身进屋继续忙活着。
坐在正屋里唯一的一张案桌,陈池打量着,可谓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只有正屋靠里摆着一张床,墙上挂着斗笠蓑衣等杂物。
“哥哥喝水”
此时小女孩端着两个碗,盛着凉水,陈池随即喝了口,有丝丝甜甜的味道,清凉解口。
“大兄幸苦,快来歇歇”
见太史慈进来,陈池没脸的喊到。
对太史慈而言,自然小事一桩。
“大哥哥好厉害,父亲就抱不起,上次娘叫父亲帮着移下腌菜坛,父亲就移不动”
随着太史慈进来,二人和小女孩聊开了,得知他父亲是做小买卖的,而陈池不知道的事,这石人巷还是洛阳平民居住较好的。
至少独门独院,离此不远,贫民,加流民,混居的地方,更是乱。
左屋是个厨房,妇人则是在里准备着吃食,当聊着聊着,小女孩说道
每次啊娘劈柴都劈的萨是幸苦,无事干的二人,则来到厨房外间,柴屋,抱着柴开始劈柴。
“啊花大哥哥很厉害的哦”
抱着一根圆木的陈池笑着道。
屋里妇人听着响动,又是出来一看,见此忙道:
“使不得,你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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