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拖着厚重的箱子,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这段日子的经历。
他恍然发现自从太虚之行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现在的他敢正面捶一个大佬,手里拿着两百万脸不红心不跳,给人个几十万也毫不心疼,搁在以前真是难以想象。
以前的他就是个普通路人,没有钱没有存款,连个女朋友都谈不到。有点姿色的女人根本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
上一个追求的女孩子,只把他当是备胎和提款机,可以说是彻头彻尾失败的人生了。
一场太虚之行后,他就彻底变了。
陈逍不确定,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变了,还是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太虚只是一个引子。
一路上,陈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老娘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陈母就急忙道:“逍儿,你记着,后面千万不要回来了。”
陈逍眉头紧锁问道:“妈,怎么了?”
他这一问,电话那头陈母的眼泪就跟决了堤似的,夺眶而出。
陈母怕陈逍听出来了什么,就捂着自己的嘴缓了一会儿情绪道:“没事啊,就是在外面你安全点。”
陈逍立马就听出来老娘的不对劲,但他知道他母亲是个极为要强的人,没有再追问下去。
挂断电话后,陈逍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姨。
“喂,小姨,我爸妈还好吧?”
电话那头,小姨支支吾吾道:“还好,还好。”
陈逍道:“小姨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
陈逍继续道:“你不告诉我,我现在马上就赶回去,早晚也会知道。”
“你爸现在没事了,虽然断了一条腿,但在医院还是能救回来的。”
陈逍道:“什么?我爸的腿断了?”
电话那头,小姨叹了一口气道:“那天你把戴金链的那男的手给掰断了,他昨天就找了一伙人造了一起意外交通事故,把你爸腿给扎断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陈逍只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到他的脑门,像是火山要随时爆发,咬牙切齿道:“我警告过他,他还敢乱来?”
小姨道:“你警告他们管什么用,两百万啊,他们就铁定你家不想还钱了。”
陈逍怒道:“他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他们就是了。小姨,麻烦你让我爸通知一下那些债主们,就说不用一个月了,我明天就回去把钱还了。”
“你别说梦话,他们要来了,见没钱还不把你家给拆了啊?”
“你就照我说的做,我明天就带钱回去。”陈逍一把挂断电话,浑身上下,杀气翻涌:“哼,想要钱是吧?我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拿。”
当夜,陈逍带着200万现金打了一辆专车回去,等到家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县医院里。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走廊过道。陈逍站在病房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黝黑的汉子躺在病床上,他的一只脚吊在上面。
床旁边坐着一个憔悴的妇人。
只不过才过去几天的时间,老娘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多了许多白发,整个人瘦了一圈都不止。
一对老夫妻,相望无言,病房里面死一样的沉寂。
陈父发现了走进病房的陈逍,惊坐了起来,怒喊道:“你这小子还回来干嘛,还不快点走,有多远走多远?”
这一嗓子惊动了陈母,她连忙回头,见陈逍杵在病房门口,泣不成声,跑过来急忙地把陈逍往病房外面推:“你快走,不要被他们看到了。”
然而,陈母的力气又怎比得上陈逍。
此时的陈逍钉在了原地,纹丝不动。
陈母气急,一巴掌打在陈逍的脸上,吼道:“你怎么这么倔啊?”
被母亲打了一巴掌,陈逍反而笑了,他不由想起一个典故。
在很早以前,有个人叫伯俞。伯俞犯下了过错,他的母亲便鞭打他,伯俞哭了。他母亲说:“以前打你都不曾哭过,那你今天是在哭什么呢?”他答道:“以前我犯错被打时都会痛,而今日母亲您的力量已无法使我感觉到痛了,所以我哭了。”
现在老娘打他,他还能感觉到疼痛,让他感到一丝宽慰。
陈逍对老娘道:“老娘,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这么倔。”
见陈逍如此坚决,陈母心头一片死灰,然而陈逍接下来说的话却把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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