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罗刚再次来到出租屋却发现陈兵根本没有走,他躺在沙发上睡觉,而且还睡得很香,额头上的血已经干了,脸也是青一块的紫一块。
“你怎么还在这儿?”罗刚气愤的说道:“还不快去筹钱!”
陈兵听到了声音,全身疼痛让他一夜未眠,他吃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呵呵,出去干什么?出去也是到处要账的,还不如在这儿。”
罗刚轻蔑一笑:“陈兵,别怪老同学没提醒你,再还不上钱,森哥他们真就得去找你的家人了哈,你要考虑清楚。”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陈兵没有办法,他顺手拿过手机,一晚上静音,来自广东的、广西的、上海的催债电话已经达到三十一个。
他一瘸一拐的拄着一根棍子非常不高兴的向出租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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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大街有些清淡。
陈兵从一家诊所走了出来,额头上再一次被绑上了白白的纱布,他感觉今天走路全身都比之前疼痛,所以还专门在路边找了一根棍子。
一路下来,他都躲躲闪闪,怕碰见熟人,更怕碰见自己的家人,还怕胡冰和女儿陈小玉看见,尽管这样,他依然不知道去哪里?该怎么办?
再次给赖光荣打电话已经是在预料中的事情,赖光荣没有接他的电话。
在一家早餐店门口,陈兵又发现了何坤。
此时胖乎乎的何坤夹肢窝夹着一个包包,确实像大老板,正与旁边几人有说有笑的说话,看样子他在为其他几位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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