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约定的地点,牛通志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不出这老头还是比较守信用的,除了他一个人之外,其身边并没有别的人。
沈白疑惑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尧定海道:“牛通志真的一个人来了?他会不会在附近安排了别的人手?”
尧定海向着四周打量了一圈,道:“放心吧,这附近没有一个人,老夫耳聪目明,绝对不会弄错,况且牛通志跟你这身板子的约架,若是还要埋伏帮手,那他这禁军统领干脆也不用干了。”
牛通志端着一坛子酒,坐在原地咕噜咕噜的喝着,听见声音,随转头看过去,看见沈白领着尧定海来了,随即哈哈大笑。
他一抹嘴,站起身来,打着酒嗝道:“好小子,果然有种,想不但你真的来了?嘿嘿,居然就领了一个帮手来,怎么?你觉得是光凭你们两个,便可战胜老夫?”
沈白深吸口气,转头看向尧定海。
却见尧定海冷笑一声:“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这卑鄙小人还是这般的狂傲?殊不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牛通志闻言一愣。
他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沈白领来的这个人……一脸的白须白发,满面褶皱,狮口阔鼻,虽然老态龙钟,倒也颇显威武。
牛通志的心下多少有点发怵,不知为何,这个看着极为面生的人犹如熟人似的跟自己说话,他总觉得心惊肉跳。
“我认识你么?”牛通志出言询问道。
尧定海冷冷笑道:“怎么,十多年不见,老夫的外貌是变了不少,但你连老夫的声音,也听不出了么?你这叛逆的卑鄙小人!”
牛通志听尧定海这么叫自己,略一沉思,突然间,却见他面色骤然一变,脸上居然露出了欣喜之色。
“你是,胡兄……”
“看招!”
还不等牛通志说完,尧定海突然向着他飞奔而去,手中的拳头直罩牛通志面门。
牛通志吓了一跳,仓惶接拳,和尧定海你来我往的斗在一处。
牛通志满头大汗,在尧定海的逼迫下,左支右挪,被弄的一头汗水。
论及武艺,他本不在尧定海之下,但现在对方是拼命进攻,而他表现的却似乎并不想伤了对方,只是用防守之势勉强抵挡。
牛通志的行为很是超乎沈白的想象。
在沈白的印象里,尧定海说当年平南将军齐琼被害之时,正是这个牛通志搞了一场窝里反,他属于是叛徒中的叛徒。
按道理来说,叛徒一般都是自私的理亏的,见了尧定海这个昔日的同僚,应该是奋勇相搏,将其置于死地才对,如何反倒是处处留手?有点不符合常理。
牛通志一边勉强抵挡尧定海的招数,一边道:“胡兄!你我当年乃是兄弟,今日见面,为何如此相逼?”
尧定海怒道:“谁是你兄弟!你这背主之贼,关键时刻在背后捅了将军一刀,如今还给泰王那厮当鹰犬,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牛通志显然有些着急了,他焦急道:“胡兄,此事是你误会我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什么苦衷,让你连将军的性命都能送出去?还不是贪图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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