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通志见尧定海丝毫没有听自己解释的意思,把心一横,索性收招,站在原地,任凭尧定海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之处。
“噗通!”尧定海势大力沉的一拳,正打在牛通志的心口之处。
尧定海的劲非常大,饶是牛通志身体硬朗,也是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尧定海,愣生生的没有倒下。
尧定海眉头一皱,却是没有乘胜追击。
“你什么意思?你让着老夫?”
牛通志咽下嘴中的鲜血,道:“你不同我说话,我只能如此。”
尧定海收了招,道:“你以为装可怜,老夫便舍不得杀你了?”
牛通志嘿嘿一笑,道:“胡兄,你的本事是高,但我姓牛的也不是窝囊废,还落不到需要你饶命的地步,若是实打实硬拼一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尧定海闻言不由大怒:“还敢牙尖嘴利,看老夫取你命!”
刚要动手,却见沈白从后面跑过来拦住他。
“岳丈,我看他好像并没有撒谎,不如听他说说?”
尧定海怒道:“此獠卑鄙无耻,此时说不定又是出什么鬼主意,你莫要被他诓骗了!”
沈白淡淡笑道:“岳父一拳打在他心口处,他连血都吐了,目下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了,想杀随时可杀,但以小婿的想法,他必然是有真心话想对岳父说,才乃至于此。”
尧定海皱了皱眉,思虑半晌,最后一甩手,道:“你有屁就放!”
牛通志拱手道:“多谢胡兄!”
咽了一口鲜血,牛通志开始将往事道来:“胡兄,你误会我了,其实当年泰王谋害将军,我为内应,并非是我背主谋逆,实乃是得平南将军授意相托。”
“得将军相托?”尧定海冷冷的看着他:“你撒谎也要有个限度吧?”
牛通志摇了摇头,道:“胡兄啊,以平南将军的本事和功绩,你仔细想,当年泰王就算要构陷于,哪是那么容易的?此事实有内情啊。”
尧定海闻言皱了皱眉。
沈白却是突然道:“功高盖主……泰王或许只是执行个命令而已,其实想要平南将军命的人,是天子对不对?”
牛通志佩服的点了点头,道:“想不到还是沈兄弟想的深。”
沈白无奈一笑,白天还要揍我,现在就沈兄弟了?
牛通志继续道:“当年平南将军卓你分兵去江南平贼,一则是不想让你蹚京中这趟浑水,二则乃是为了保住将军在江南的女儿,是也不是?”
尧定海闻言浑身一颤:“你也知道?”
牛通志呵呵一笑,道:“我如何不知道?当年将军心知自己乃是先帝亲将,手握兵权,功高盖住,新帝继位必不容他,但他立意忠于大楚,纵然是身死也绝不会做出叛逆之事,因此便打算以身殉国……但他自知乃是忠烈之臣,纵然不得善终,却也不能因此让自家绝了后,因此一面让你往江南保护女儿,一面让我在京中,保护他在外宅的一个儿子……”
沈白脸上的肌肉来回抽动,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已经去世的真老丈人还是个多情种子,遍地开会到处留种,委实是个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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