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朝太后不上心能行?,那可是我香油钱的大宗来源呢!”
“听说都是我的银票。”承昀故意提醒。
“昀哥,入了我的口袋怎么能说你的银票?”颜娧偏头一笑,“是我的!”
“我的银票交给妳,妳的银票进了皇宫绕了一圈,又从平安寺回到妳手上,怎么只有我两手空空?”承昀故意在她面前晃悠了骨节分明双手。
“我同意昀哥学成那日,搬走冰碧苑就不空了。”颜娧故意视而不见。
这厮学院今日开课,不料他散学后便出现在她船上,叫她扼腕许久。
原本都已经请求立秋带她来观礼,便被他生生拦下了。
“昀哥散学这么早?”
“晚了,夕阳都落山了。”
“这都行入泮礼了,还能时不时往外跑?”颜娧凝眉。
这黎老太傅也忒宽松。
“念书,也可以不念书。”承昀浅笑回应,“我若说来此之前,四书五经已经通透了,妳信不?”
颜娧抬眼与他相望,不解问:“那你来此花了近百万两银子做甚?”
承昀没回答,意欲未明的笑着。“我想买一个答案。”
颜娧还真哭笑不得。
“什么答案这么贵来着?”
“妳是谁?”承昀顺着话尾直接了当问。
颜娧:“我颜娧啊!”
差点就被套路了啊!
真庆幸,她也是颜娧。
承昀也失笑,虽然每次都能补捉到她眼底的松懈,可三个月下来,都没能成功套话。
天灰逐夜色,新月渐现。
“昀哥,我们去拜访太后吧!”颜娧咯咯笑。
等了许久才等到黎莹,今日总算能见上面了。
“妳看准了她会撤去所有宫卫?”
“也不是看准了,都想脱俗入庙长住了,应该不会继续维持宫廷派场。”
这才是她认识的黎莹!
况且,她能说嘛?
这平安寺僧众都是颜笙派来保护黎莹的,还需要大内侍卫?
“昀哥,走吧!”颜娧主动将双手揽上他颈项。
这举动叫承昀诧异了,究竟这黎太后何许人也?竟能让她情愿奉上温香。
他也没有多想,便趁着昏暗的天色,迅速往小院前去。
到了院前金丝楠木门廊前,颜娧着急嚷着要下来。
承昀才小心翼翼放下方能够小步行走的颜娧。
她明显紧张的神色问道:“我还行不?”
承昀笑了,三个多月来她首次挺直了身板,也是首次在他面前泄漏了不安的情绪,原来小丫头也有紧张这回事。
这一蹲,猛然惊觉这三个多月来丫头长高了许多,他蹲下身都得抬头仰望了。
待她站定,承昀蹲下身为她整理着被疾风追逐而纷乱的细发,梳理整齐后才回应:
“行了!”
“昀哥,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里头。”颜娧未曾想自个儿有日也会近乡情怯。
这个一直缠着想要知道她是谁的少年,是否会被吓跑?
思及此,她都快掩不去唇边几次浅笑欲扬。
“里面除了太后还有其他人?”承昀已听见厢房内传来轻浅的啜泣声。
“嗯!”颜娧将映着绯红的掌心放到他面前问,“凤鸾令可有解法?”
“无解。”承昀笃定。
“好,我们走吧!但愿你的心脏够稳当。”
颜娧在搀扶下走进了小院,洒扫的小僧见着她就双手合十带着其他人告退,主动的带上院门驻守在外。
穿过凤鸾起舞的影壁,走过墨色雕栏,粉壁轩窗,院中奇石为佐,湘妃竹临风林摇曳,燈火闌珊,。
颜娧透过轩窗,瞧见内院厅堂内,两名年纪相仿青丝绾髻的中年女子,握着手相顾落着无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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