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眼神闪烁,后一咬牙道:“三……三次”
“那我再问你,我父亲派人接我的事情,我外祖及两位舅舅可知道?”
这一次张嬷嬷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道:“自然是知道的”
“那好,我且问问,不让我随父亲派来的人离开,是我外祖及两位舅舅的主意,还是你欺上瞒下,挑梭他们,不准我离开?”
张嬷嬷面色大惊,张嘴便辩驳道:“姑娘,如此大事,哪里是老奴一个奴才能拿主意的?这事是老太爷和两位舅老爷拿的主意,老奴绝不敢欺上瞒下,挑拨是非呀”
张嬷嬷毫不犹豫的招供出她外祖他们,反而令楚云棠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张嬷嬷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让她外祖他们沾上半点。
那才是有大问题。
“那我再问你,在我的起居饮食之中下药的人,是不是你?”
张嬷嬷面色大惊,脱口而出道:“姑娘您说什么?”
什么下药?
见她脸上的惊讶不似作假,楚云棠眉头微皱“我回京之后便发现,我身上穿的衣裳,戴的首饰,还有饮水用的杯子里,都被浸了药,而这些药,能让我身子虚弱”
张嬷嬷闻言骤然沉默,许久之后,她略带苦涩道:“不论姑娘您信或不信,老奴绝对不曾给姑娘下药”
楚云棠闻言眉心一动“当初我的衣裳首饰都是由你管着,你不知道,谁知道呢?”
谁知张嬷嬷闻言,笑得更加苦涩了。
“姑娘在江南,寄人篱下,老奴平日里要管着院子里的大事小事,您的衣裳首饰,便交给了春枝去管”
“所以,若衣裳首饰有问题,姑娘您最该问的人,不是老奴,而是春枝才对”
楚云棠闻言一怔,朝一旁候着的弄棋道:“你说春枝今日出府修玉簪去了?”
弄棋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春枝回来之后别告诉她张嬷嬷被抓住了”
弄琴弄棋点头,都知道这件事越发扑朔迷离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张嬷嬷闻言大喜,连忙磕头道:“老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走吧”
楚云棠离开柴房,等到下晌,春枝才回来。
“今儿去哪里了?”
楚云棠正看着一本游记,听到春枝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
春枝愣了一愣,随后有些慌张的跪到楚云棠面前。
楚云棠放下书,眉头微皱道:“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奴婢,奴婢犯错了”
春枝低下头,眼眶略有些红。
楚云棠闻言,眼神冷了一冷,以为春枝当真如张嬷嬷说的那样,对她下药了。
“你犯什么错了?”只是楚云棠并未表现出来,一如往常的问。
春枝支支吾吾,有些害怕的从袖中掏出手帕,把手帕慢慢的掀开,只见上面躺着几截断掉的玉簪。
“奴婢……奴婢拿姑娘的玉簪时,不小心把它摔断了,府外的工匠都说修不好了,请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春枝慌张的磕头,急得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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