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人群哗然。太守汪欣问:“他为什么那样讲?”
胖尼姑不假思索:“可能嫌邢红霞已成为累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这……
挤在门口的群众纷纷交头接耳。但细细想来,亲戚的选择并没太多问题。毕竟邢红霞成了个疯子,即便送到千岁庵肯定也得承担抚养费用。
但,胖尼姑说的是真是假?
“赶快去核查。”太守汪欣朝总捕头袁戈使了个眼色。袁戈急忙领着两个捕快跑出公堂,前往邢红霞亲戚家对质。
许砚曾经听人说起,那亲戚有钱有地位,袁戈此去大抵就是弄明白情况而已,八成不会将邢红霞的亲戚逮捕。
只可惜,今天过后此人名声必将一落千丈。
“肃静肃静!”汪欣拍着惊堂木,拧着眉头道:“所以邢红霞失踪之后,千岁庵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另外有人来新平郡衙门擂鼓喊冤?”
“冤枉,千岁庵佛门清净之地,素来不喜外界纷扰,人家送养人都说无碍,我们就慢慢忘却了这件事情。直到擂鼓喊冤,方才旧事重提。”胖尼姑争辩。
“如果已经忘却,昨夜你又怎么认出从千岁庵带走邢红霞的嫌犯?”汪欣瞪大眼睛凶巴巴问。
胖尼姑迅速瞄了眼许砚,然后冷道:
“换做别的人我或许不记得,可他即使化成灰,我也一样认得清楚。因为他在庙里亵渎菩萨,之后又贼胆包天带走邢红霞。”
闻言汪欣盯着许砚:“证人刚才所说,你承认吗?”
许砚脑细胞急转很快想出对策。他缓缓摇头:
“要我承认什么?我只记得当时我去千岁庵烧香,那住持胖尼姑声色俱厉,不准烧庙门外边买的香烛纸钱,而我就问菩萨收不收外边的纸钱,仅此而已。”
胖尼姑嗔怒:“大殿只能烧千岁庵的纸钱,三年以前就是这种规矩。”
“大家都是虔诚香客,烧的皆为同规格的纸钱,菩萨凭什么分三六九等?真正说起来,这跟菩萨没任何关系,主要是千岁庵想赚更多钱。”许砚高声嘲讽。
“规矩即为规矩,再怎样狡辩也无济于事。”胖尼姑提高音量。
啪!
太守汪欣一拍惊堂木:“别吵了!你们说的这些,与邢红霞失踪毫无瓜葛。”
他这样讲,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个个像神探那样开始起哄:
“目前至少可以明确一点,许砚在邢红霞失踪当日,去过千岁庵烧香。”
“可烧香归烧香,无法证明邢红霞失踪与许砚有什么关联。”
“正因如此反而能刨除许砚嫌疑,毕竟要绑架,又为何烧香暴露自己呢?”
“说不定,许砚那家伙临时见色起意。”
百姓们在断案,太守汪欣、通判董杰更是开动脑筋在断案。胖尼姑为证明自己的指认,忽然扯开嗓子:“邢红霞死得好惨!”
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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