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准备反驳却担心越描越黑。
邢红霞已经死了吗?一个疯女人被拐走这么多天,死了也算正常。但俗话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偏偏为何,连她的尸体也找不到呢?
胖尼姑明目张胆带节奏,在场所有百姓心底都蒙上一层阴影。
“别乱讲,怎么说你也是个出家人,诅咒邢红霞去死,就不怕遭报应吗?”许砚当庭质问。
“现在真相摆在眼前,邢红霞早就已经失踪。她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孩,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微。你要如何证明,邢红霞还好好活着呢?”胖尼姑咬着嘴唇。
证明邢红霞好好活着?
许砚低头沉思,短时间里恐怕毫无办法。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汪欣就朝里边挥了挥手:“不管你是否可以证明,我先找个证明给你看。殷广进,带证人。”
又从冒哪出证人?
片刻,有人抖抖索索走进府衙大堂。许砚定睛一看,原来是擂鼓的中年妇女。见到这中年妇女,许砚心中便暗道几声不妙。
“啪!”
汪欣一拍惊堂木,照例让中年妇女表明身份。然后高声问道:“你和邢红霞也是亲戚,那么请你立刻告诉我,为什么你如此关心她呢?”
中年妇女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红霞从小就与我关系特别亲密,终究,我不像送她去千岁庵之人那般冷漠。”
“若你真有爱心,为何不将邢红霞接到自己家中去住?”汪欣一针见血。
“并非草民不想帮红霞,实在因为能力有限,根本没有余钱。”中年妇女可怜巴巴道。
“你们关系好,但邢红霞失踪已久,然而昨天你才在千岁庵发现问题,倘若关系特好的话,按道理,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吧。”汪欣绵里藏针。
“民女家中实在没有余钱,连烧香都已经烧不起来。”中年妇女哽咽着道,“可即便我没有常去,却也曾经听红霞说,有男人曾经猥亵她。”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汪欣靠在椅背。
“红霞跟我描述过猥亵她的男人,虽然红霞疯疯癫癫讲得很不清楚。但事后我进行对比,发现红霞说的男人就是他!”中年妇女单手指向许砚。
啊?
许砚初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观察堂上所有人的表情,他心中就已经清楚,自己其实并没有听错。
他朝天怒吼,一个箭步蹿上前,想要揪住中年妇女的衣领质问,可两旁候着的衙役挡住了许砚的去路,他们分立左右,不由分说将许砚架了回去。
汪欣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肃静!肃静!藐视府衙的话,罪加一等!”
许砚双眼圆睁,拳头紧握,怒视跪在堂上的中年妇女。他心中清楚,胖尼姑再加中年妇女双重作证,局面对自己不利。
怎么办?
许砚怒火攻心,双臂猛然震开,将按着自己的衙役震出半米远。他双拳紧握,大跨步就要上前。这时,坐在上首的通判董杰沉声说:“公堂之上,不得无礼。”
“好。”
许砚微微躬身,向后退到了原来的位置。通判董杰,是受许砚尊敬之人,董杰这么说,他便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确实冲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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