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剑舞当初不过是一个玩意儿罢了,不顶吃不顶穿的,怎么就被人效仿了呢!
当初她为了给母亲祝寿,命人在京城花了三个月建造天舞楼。
南珠为饰,宝石为灯,众星拱月,一舞动京城。
那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就算是在前世,距离她被毒死也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了吧。
陈锦梅看到陈容的恍惚神色,以为是陈容怕了,更加得意,说道:“怎么样,怕了吗,知道怕就不要妄想在赏荷宴上舞剑,平白丢了陈家的脸面。”
陈容从记忆中回转过来,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陈锦梅,说道:“你这小孩子怎么像头倔驴,听不懂人话,分不清好坏。”
安阳公主死去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看着如今不过是十五岁的陈锦梅真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但是陈锦梅却愣住了,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居然被比她小的,她一向看不起瞧不上的出身卑贱的陈容唤做小孩子。
还是一个像倔驴的小孩子。
陈锦梅的呼吸急促起来,她从小到大都是在金玉堆里长大的,小时候,小时候都被夸赞乖巧可爱的,怎么就是倔驴了!
陈容居然敢这样说她。
陈锦梅恼羞成怒气急,红了眼睛手中的剑提了起来,直直的向陈容刺去。
她从小练习剑舞,虽然都是一些花把势,没有学过真的剑术,但是身体确实敏捷的。
陈锦梅看着陈容的脸距离剑尖越来越近。
那是一张大病初愈仍有些苍白的脸,巴掌大小,一双大大的眼睛。
这双眼睛正看着她,带着惊讶和怜悯,唯独没有她想要的恐惧。
手腕忽然被抓住,一股力道顺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刺剑的力气,将她向前抛去。
“啊!”一声惨叫。
陈锦梅没有收到力度,一头栽在地面上,脸着地还往前滑了一段。
似云连忙冲了出来将陈锦梅扶了起来。
只见陈锦梅原先白净的面皮上布满了尘土,还有一道重重的划痕。
“你怎么敢欺负我家小姐!”似云大喊道。
陈容看过去,似云心中一突突,闭上了嘴巴。
“是你家小姐先刺我的,”陈容忽然说道,“谁知道学艺不精,自己摔了一个狗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容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捂住嘴巴,眼泪都被笑了出来。
她一笑,朝露也笑了起来。
一行人就这样笑着走出了凌霄阁。
就是专门去找事的。
飘火却没有笑出来,待到走远了,她咬咬嘴唇还是说了出来。
“我看不懂你在做什么。”飘火说道。
“你以后会知道的。”陈容笑着说道。
总要将他们激怒了,才能让他们忍无可忍,才能让她们出手,只要她们出手,那便是她的反击。
时间不等人,要催催她们,陈容的性子一向很急。
她指向一片池塘:“那便是那个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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