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闻听到庄内嘈杂之声,长身而起,快步出了客厅,迎头便遇上一行气势汹汹的昆仑派众人。
当先一人,神情飘逸,气态冲和,正是昆仑派当代掌门何太冲。
“不想铁琴先生大驾光临,实令弊庄蓬荜生辉啊!”朱长龄不敢拿大,语态恭维的说道。
“朱庄主客气了。”何太冲神情淡漠,略一拱手算是回了礼。
武烈在旁看的有些恼怒,好你个何太冲,也太不把我朱武连环庄放在眼里了。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万不敢表现出来,这何太冲为人小气,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宾主就坐,何太冲还没有出声,他下手一名昆仑宿老出声问道:“不知两位庄主对我那詹春师侄之死有什么看法?”
朱长龄和武烈二人对视一眼,暗道:“来了!”
“此事我与武兄,并未在场,只派小女与弟子前去相助,至于其中原委,我二人却是不知。不过依小女回话,恐怕是被那恶人以毒镖打中,真是可恶!”朱长龄明知道这毒镖就是昆仑派的独门暗器,却也留了个面子,没有直面说出来。
昆仑宿老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眼神中却多有愤怒。
何太冲见这二人颇为识趣,心中稍安,他之所以劳师动众来一趟朱武连环庄就是为了以势压人。
如果让江湖众人知道他何太冲给徒弟用毒镖还不给解药,恐怕会有碍名声。
原来当初为了追杀苏习之,何太冲给詹春他们配备了淬了独门毒药的暗器,而且这暗器还没有解药,摆明了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而苏习之所犯的错也不过是偷看了他练习剑法而已。
这种事说出去实在不太体面。
随后朱长龄又把朱九真等人叫来,简单做了些事情回溯,基本也都是事先商量好的说辞。
呆了片刻,也没有留下用膳,昆仑派的人就直接回去了。
“欺人太甚,大哥,派出全庄的人,搜也要搜到张无忌那个小子!”武烈怒发须张,显然受不了这种憋屈。
“唉,多事之秋。去吧,都派出去吧!”朱长龄长叹一声,拂袖离去。
花开两支,鲜于路离开朱武连环庄后,便一路向东,往华山方向赶去,虽然知道几年后还要重回昆仑山,但他还是想回一趟华山,昆仑这边的气候委实不太适应。
这一日行至阳河县,突见几骑飞驰而过,卷起层层烟尘。
鲜于路避让一边,抬眼望去,却是一群蒙古鞑子,呼啸而过。
鲜于路见这些鞑子气焰嚣张,正巧又闲来无事,便加快脚步,远远坠在这些鞑子身后。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群鞑子抵达了城外一处山寨下面。
这山寨依山而建,上面房舍林立,旗帜飘扬,却也气派的紧。
“城上的人听着,我等乃是汝阳王府家将,唤你们寨主出来搭话。”一骑纵马前行,勒住马头,高声喊道。
此话一出,寨墙上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有人慌慌张张下了寨墙,跑回了寨子里。
过了片刻,一身着黑色劲装,满脸胡须张扬的中年男子走上了寨墙。
“我是这山寨寨主,我玉龙山一向安分守己,从无对抗朝廷之事,更不曾与汝阳王府有过交往,诸位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可是一剑山候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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