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阿兄!”坐在陆羲禾左边的夏汐急忙起身,走到兄长夏泓身边,她一旁的二哥夏涟则是单手扶额,不愿朝那边看。
夏泓被夏汐浮起,眼神却还停留在谢照逸身上。
“还看!真恶心!”谢照逸左手边的那个姑娘很生气。
谢照逸则是抬手止住了她的话,看向自己腰间的白玉符,问道:“公子在看这个?”
在众人的注视下,夏泓没有说话,但他看到谢照逸指着那块白玉,就笑了,谢照逸想解下来,他又皱起了眉。
“公子要是想要他物,我还可以相赠,可这个确实不能割舍。”谢照逸抱歉一笑。
夏泓脸上并没有表现过多情绪,只是呆呆地看着谢照逸,才十一岁的妹妹根本拽不动他,在场的人很多又在窃笑。
这时谢照逸身边一个身量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公子站了起来,腰间银铃作响,挡在了她前面,文质彬彬地行了一礼,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时间,两方僵持在了原地。
“啊,阿六,你不是说还要玩什么鼓吗?在哪呢?”北向而坐的贾松忽然拿着酒壶站起来,夜风瑟瑟,他的声音顺着风格外响亮。
被唤阿六的宋章轻笑了一下,起身说道:“今夜大家不要拘谨,一会各位轮流介绍自己,然后我们就玩几个小游戏,大家也可以相互交给朋友!”
“那,就从我右手边的贺家公子开始吧!”
众人介绍时,夏汐已经拉着兄长归于了原位,从陆羲禾这边看,夏涟别过了身,挪到了他那一桌的最边边,似乎不愿与他兄长一桌。
“好,现在击鼓传花,这里有朵布花,从右手边开始传,我们的贾屯长会蒙上眼睛击鼓,鼓声停止后,布花在谁那就要回答击鼓人的一个问题,如果回答不上来,也可以给大家唱一段!”
这时大家才算放松下来了,笑着和周围人说笑的,急忙擦擦手准备传球的,都有。
球才放到别人手上,蒙上眼的贾松就敲了起来,而且敲得格外欢快,就连那宽厚的肩膀也忍不住耸动,“停!”
球竟然停在了贺濯手上。
“好,那就由我来问你。”贾松把鼓放到一边,像得了一瓶好酒一样,凑到了贺濯身后,“久闻贺公子容似春阳难相距,枪随朗风入闺梦,想来你得到了不少姑娘的青眼吧,那我问你,你最喜欢的女子该是什么样子的?最讨厌的又是什么样的?”
陆羲禾眉毛一皱,靠向陆黎,轻声说道:“没想到贾屯长为人看着粗犷,还能吟出这样的诗。”
陆黎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这不是他吟的,是闺门女子间流传的。”
“哦~”陆羲禾若有所思,把头歪向了左边的夏汐妹妹,“阿汐,阿汐,你们之间有没有流传有关我哥的诗句啊?”
……
陆黎差点当场把酒杯捏碎。
这时贺濯开口了,“我心仪的姑娘当是形若扶风,文仪端静,为人正直善良,最好是江南女子,至于我讨厌的……”
他顿了一下,“我个人不喜多言,因此不喜健谈的女子,每人各有长短,我不喜者定会有他人相重。”
“好好好,下一个你来敲。”
夏汐年纪尚小,并不知闺中有关男子的多少传言,就算知道也都是蜀中的,陆羲禾问了好久都没问出什么,此时球正传到了她手上,下一个该传给夏汐,她就拿在手上不给夏汐,想吓吓她。
“好姐姐,快给我吧。”虽说形容焦急,但她的坐姿依然端庄,腰背笔直,也不曾去拉扯,长大了必是一个将门闺秀。
正在陆羲禾想给她的时候,鼓声忽然停了,她惊讶地往打鼓之人望去,只见刚摘下蒙眼红布的那个男子也有些惊讶。
“好吧,你问吧。”
那个男子有些局促,低头想了好久,想着想着竟然把自己的脖子和耳朵想的通红。
“不知陆姑娘可有什么愿望?”说完还煞有其事地补充了一句,“在下的愿望便是合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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