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点委屈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鞠文泰抓紧一切时间向儿子传授知识:“如果可以达到想要的目的,就要不择手段。大丈夫当如是,你要记住这个道理。”
“我会刻在心里的,父王。”鞠智盛认真说道,这句话从小他听了不下于三千遍,永远不会忘记。
就在这时,有阉人过来,在鞠智盛耳边嘀咕了两句。鞠智盛眉头一皱,对鞠文泰道:“父王,暗子把妹妹带回来了。”
“带回来?”鞠文泰没有表现出喜悦,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她被大唐的那位太子带到定襄城了么?定襄城防备森严,他们如何得脱?”
顿了一下,他又道:“再者说,暗子有规矩,事败即死。他们被派去跟踪唐军,事情没做好,应该服毒自尽,怎么还会活在世上!此人不可信!”
“父王说的是。”鞠智盛眼珠转了转,道:“不过,既然回来了,还是见一面,也好探听一番虚实。”
鞠文泰点头,宫女放下了纱帐,鞠智盛对阉人使了个眼色,阉人会意,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个人进来。
鞠仙儿非常紧张,终于要见到心心念念的父兄了,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待我。
“妹妹!”看到鞠仙儿的瞬间,鞠文泰的眼睛就亮了。他贵为世子,自诩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寻常女子很难让他心动。但鞠仙儿还是让他有了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下意识起身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一种典型的急色行为,但鞠仙儿压根没往这个方面想,只当自己这位兄长是与自己相见有些激动了。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异样。兄长啊,激动归激动,抓手归抓手,你挠我手心是什么意思?
鞠仙儿一下子脸红了,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鞠智盛有些怅然,但仍笑眯眯的嘘寒问暖,让宫女搬来胡椅,请鞠仙儿坐下。
鞠仙儿注意到了落下纱帐的床,看到里面躺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关心道:“王兄,这是——父王吗?”
“唉!”鞠智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父王听闻大唐兴不义之师,欲侵袭我高昌,一气之下病倒了。方才御医看过,他说……他说……”
言罢哽咽,鞠仙儿见状,也不禁红了眼眶。她起身走到床边,想伸手去拉纱帐,被鞠智盛拦了下来:“妹妹,父王刚歇下,不宜打扰。”
鞠仙儿缩回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鞠智盛透过纱帐的缝隙朝里头望了一眼,鞠文泰给他使了个眼色。
“妹妹,得知你被李承乾那厮抓去了,王兄我是寝食难安,快和王兄说说,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我……”鞠仙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包括她主动要去帮李牧审问细作,到董阿郎把他背出定襄城,一五一十都说了。
鞠智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主动要求帮忙审问高昌细作,他就答应了?还许你专断之权?
一个练气境入门的暗子,就能在定襄城行动自如,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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