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棠完全不知道这俩男人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又练了一会儿射箭,她觉得手臂酸痛,就坐在一旁开始琢磨如何经营自己的早点铺子。
这一晚季忘归也留在将军府用晚饭,温夫人很心疼这个病弱的公子哥儿,频频给他夹菜,又责怪温将军下午时太过严苛,把孩子们都给累坏了。
温景焕叹气,“萱妹,你不懂……”
温夫人立刻就说:“我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是打小身体好,觉得其他人都能如你一般,把忘归阿棠死命折腾。”
温景焕看了一下席间,都埋头吃饭,没注意自己这边,赶紧凑到温夫人耳边很小声地道:“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待我晚间回去了,慢慢与你细说,孩子们面前,且给我留些面子。”
温夫人点点头,温景焕这才肃然道:“现在的孩子,都娇弱不堪,如何能守住我们大锦河山,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们将来面对大风大浪时,也能有岿然不动的气势,忘归,阿棠,你们明白吗?”
季忘归沉声应答,“明白。”
温若棠也连连点头。
席面上气氛正好,温亦涵的贴身小厮忽然急匆匆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惹得温亦涵的眉头直接拧了起来。
温景焕问:“怎么了?”
温亦涵的目光扫过温若棠,摇摇头,“没什么,待会儿我再与爹单独说。”
温若棠却问:“大哥,是不是与我有关?”
温亦涵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怎么生得这般敏锐了?”
“既然与我有关,就直接说吧,总不能爹爹与大哥在外面替我遮风挡雨,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温亦涵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将筷子搁下,平静地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下午,我打发人往陆家送了退婚书,不曾想陆夫人直接将退婚书撕碎,将碎片送了回来。”
“混账!”温夫人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菜似乎都跳了跳,“她那男人陆而知不过是个挂名的东宫官吏,还是靠着我家夫君才调去礼部做了个侍郎,竟敢这么嚣张!”
温亦涵赶紧让人把残羹都撤下去,温景焕则怒道:“确实混账,确实嚣张,可你也不必这么拍啊,万一把手给拍坏了怎么是好!”
温夫人咬了咬嘴唇,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我们闺女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不仅不生气,反倒吼起我来。”
温景焕手足无措,温若棠哭笑不得地递过去一张干净帕子,温景焕接了,亲自给温夫人拭泪,“我怎么会不生气,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你也知道,那陆家就是个泼皮无赖,讲道理是讲不过的,得再想个别的法子。”
温夫人点点头,抽着鼻子,心情总算是缓了过来。
温景焕肚子里也有气,瞪了温亦涵一眼,“让你办个事,就办成这样。”
温亦涵叹气,“按照我们大锦的规矩,退婚必须双方同意,并签上名字,儿子也是想按照规矩来,原本不想与陆家兵戈相见才这么做。但事到如今,不得不用将军府的方法来解决了。”
季忘归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此刻忽然问道:“世兄,不知将军府的法子是?”
“拖到小巷子里打一顿,像陆清徽这样的纨绔子弟,基本上挨不了多久,就会自愿签退婚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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