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我那心慈手软到极致的母亲面前将我那中式父亲描述得尽可能残暴,尽管他小时候为了让我好好练电子琴拿皮带抽过我是事实。
而在我那中式父亲好不容易“良心发现”之下,问我没有给我一个跟别人一样完整的童年,会不会怪他的时候,我的回答也是异常坚定的不会。
至于为什么我跟大多数正常人的选择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两个极端,几乎不论如何事,他们都站在绝对的对立面。
就像跷跷板两端的尖儿,最绝对。
我又不是没听过他们吵架,即便为数不多,毕竟他们也没怎么在一起。
不过还是要多唠叨一句,我知道母亲的角色在固有观念里,就是该唠叨些的,可是奉劝广大人民群众,真的别什么话都灌输给孩子。
作为一个情绪反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让人窒息的中年妇女,我妈将她一切的缺点都寄托在了她那张令人窒息的嘴巴上。
就好比她从我三岁起就不停在我耳边鼓风痛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后,又在我成年的某一天突然跟我说“你该谈恋爱了!”。
你们可能体会不到语言的力量有多强大,所谓滴水石穿,一个字一个词可能杀伤力没那么大。
然而长篇大论至唐僧不停念经的那一步,事情就在潜移默化中变得可怕起来了。
不能说我感情的裂解全是因为他们身先士卒的失败经验所至,却也算是息息相关。
至少在我初恋跟我说要结婚之前,我从来没考虑过要跟他长长久久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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