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氏抓起炕上的烟袋,边装着烟,边说:“我一听她声,就没断了犯愁该咋答对她。这回好了,我得抽口烟松快松快了,让你奶先去答对吧。”
谢张氏在院里刚和刘玉娥唠嗑的时候,谢潘氏正眯着眼睛躺在铺盖上。一听到自己大儿子媳妇的声音,谢潘氏赶紧着起身,也不再怕着谢政堂了,赶紧着把呼呼睡着的谢政堂拔拉醒。
谢潘氏见谢政堂睁开了眼,忙说:“长玺他爸,赶紧着起来,老大家的从关外回来了。”
谢政堂一听到老大家的回来了,赶紧着起身。
谢潘氏和谢政堂赶紧着挪到炕沿,穿鞋,走到桌边,坐在了椅子上。谢政堂从桌上拿起烟袋,装上烟,点着火,抽着烟。
谢政堂刚抽上一口烟,谢张氏就进了屋。
谢张氏顶着一脑门子的紫色的圆圆的火罐印子、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和谢政堂和谢潘氏客气了一气,就把胳膊肘挎着的布包放在了炕上,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谢潘氏问:“贵任妈,这么多年没回来,咋想起回来了?”
“天一暖和,我和长玺就张罗着把贵任的媳妇娶进了门。”谢张氏一说完,就往放在炕上的布包里摸了摸,摸出张相片,忙走过去递给了谢政堂,说:“这是小公母俩照的相片,让我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谢政堂左手接过了相片,抻直了胳膊瞧着相片,从谢政堂的那张脸上看不出半点知道大孙子娶了媳妇后的喜悦。
谢潘氏也把脸扭过去,边看着谢政堂手里的相片,边说:“长得多稀罕人。贵任娶媳妇,咋不和我们早知一声?”
谢张氏边走回炕沿坐下,边说:“我和长玺寻思着,贵任媳妇一过了门子,能给他们爷仨做吃的了,我就回来看看。我回来给你们当面报个喜,就没急着给你们捎信。”
谢政堂看完了相片,把相片给了桌对面的谢潘氏,说:“你咋从城里过来的?”
谢张氏忙说:“我侄子媳妇头种地回了娘家,好帮着忙活忙活她娘家地里的活计。我侄子过来接她,我正好搭车就过来了。”
谢政堂忙问:“你侄子呢?咋没让人家进来?”
谢张氏忙说:“他把我扔在这,就去了南面的他媳妇的娘家。”
谢政堂烦大儿子媳妇烦得脑瓜子疼,可人家大老远回来的又不能不陪一会,唠着唠着就寻思出了躲开的借口,说:“贵任妈呀,你坐着和你妈聊。你回来一趟不容易,今天隔壁庄有集,我去前院叫满福和我一快去集上买点好嚼谷,好回来做着吃。”
谢政堂说完,管谢潘氏要了点钱,和谢张氏客气了两句,边抽着烟边赶紧着出了屋。
谢政堂边往前院走边心里嘀咕着,这个没六的女人,这是这么些年没见了,刚坐下还能心平气和地唠会嗑,再唠会,不定唠出啥难听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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