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也没过来,他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急着出去,靠门站着。
这四个人知道遇到茬了,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前面那个就去腰间摸武器,老人家往他胳膊那里一点,那人像触了电一样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其他人见状一下子拥过来,想突围。
也许是刚才他们看到过陈斌制服醉鬼,都没敢跟陈斌过招,倒是都过来对付老人家。
老人家似乎早有准备,不知道在他们面前用了什么招数,右手在每个人胸前比划了一下,这几个人刚才还张牙舞爪,瞬间就没了斗志,乖乖的站在原地。
老人家把他们归弄到一边站好,跟列车员说:“去找列车长和乘警,让他们收人。”
陈斌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老人家不让他动手,他一是要旅客都下车,怕这帮亡命徒伤及无辜,二是需要人赃并获。
一开始他们没有得手,抓了没有意义。
知道他们成了几单,人也都下去了,这才动手。
再说,老人家对付这几个人,根本就不用劳驾他,轻易就解决了。
列车员从门口走过来,去找列车长。
老人家指着他们说:“下次再看到你们,胳膊腿的就没这么舒坦了,回去找点正事儿做,没人敢跟我老人家见第二次面,想见可以,你们自己想想后果!”
这时乘警和列车长过来,他俩后退了一步,让乘警挨个给他们拷上,这几个人低着头,乖乖的跟着乘警去餐车。
看人家叫住列车长:“赶紧通知车站,让刚才下车的外地旅客留下,你们处理好赃物,要退给人家!”
列车长马上拿对讲机通知刚才的车站,留住受损失的旅客,通完话后陪老人家一起去处理这几个人。
那些年火车上偷盗猖獗,像他们这样明目张胆抢的,至少在东北几条线路上,或多或少都有。
陈斌更加佩服老人家,不动声色就解决了为患一方的恶霸,还百姓一方净土。
老人家一个人去餐车做笔录,陈斌没动窝,这次的事他没参与,不用去。
车子在减速,松树岭站快到了。
陈斌没等到老人家出来,只好拿起自己简单的行李,准备下车。
只有日后再去拜访了。
已是凌晨四点多钟,东北的凌晨,其实太阳已经老高了。
说了你可能不信,在东北东部,凌晨两点多点天就亮了。
初来东北,一定要拉紧窗帘睡觉,要不熬夜的人刚睡下,太阳就晒到屁股了。
陈斌背着背包往外走,典型的退伍行头,一个背包,一个军绿色手提包。
围上来几个跑面的的人,打听他去哪,还有一两个上去拉他的背包,想先拽他上车。
松树岭不大,就是一个镇子,一趟车也没下来几个人,十几个面的抢活,争着吵着拉着他们在原地打转。
陈斌脸拉了下来,回家的喜悦冲走了一半,他家的屯子离镇上有几公里的路,他倒是真的想让车子送他回去,结果他们这一拉,把他的兴致拉没了。
他摆脱开他们独自往车站外面走。
几个人看拦不住陈斌,一窝蜂的转身去围另外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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