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谦听闻张文远如此言语,遂也不再继续催促,于乐文谦看来现在已然没有了急切的必要,一切只要等到曹子建回到军中即可。
一连三日,丝毫未曾有任何关于曹子建的信息,这令张文远也有些坐不住,毕竟曹子建身份特殊,即便是闯下祸端,也绝对不是自己所能处置的,更何况如若曹子建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也难逃干系。
忽自一阵快步之声而至,“将军,侯君回来了。”
不告而别数日,于军中产生不好的影响是小,幸好曹子建并未发生什么意外,张文远连忙起身,行出帐外,边行边问道:“侯君现在身在何处。”
“侯君就在辕门之外,只不过侯君不是自己一人回来的,还带了几名商贾模样的人。”前来传令的牙将见张文远急不可待的自主帐之中而出,连忙上前行至张文远身侧说道。
张文远听闻身旁牙将此言,将面目转向牙将,眉宇之间浮现出些许疑惑之意,“这个侯君究竟要做什么?”
“末将不知。”牙将见张文远浮现稍稍愠怒神色,遂不敢继续多言,连忙稍稍屈身抱拳。
张文远不怒而威之意全因曹子建而起,但是两人身份有殊,张文远并不得发作,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先行同曹子建问明事情缘由。
张文远遂不再继续耽搁,向着辕门之外快步行去,远远得见曹子建,立时张文远的怒意便不打一处来,逐步临近,见曹子建尽是满面悠然之意,越发加重了张文远的怒意。
“末将曹子建,不辱使命,完成了将军的密令。”未等张文远行至曹子建身前,曹子建却先行一语。
曹子建声音颇为洪亮,令一众兵士将目光纷纷投向辕门之处。
张文远不知道曹子建究竟再盘算着什么,只得连忙环视四下,却见乐文谦早已满面怒意的立于曹子建身旁,张文远不用细思也知定然是曹子建方才已经同乐文谦有过口舌之上的争执了。
“文远将军,你来的正好,我今日例行于军中巡查,正巧碰见侯君归营,我便上前询问,不曾想这侯君还好大的架子,说什么非要等到文远将军一切就已经明了。”乐文谦连忙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而后侧目望向曹子建,“还有方才侯君说是奉了文远将军的密令。”
张文远也再为曹子建的这番话语而感到疑惑,遂看向曹子建,然而曹子建话语既已说道这般地步,张文远也不好当面询问。
谁知曹子建全然没有半分心虚之意,“将军,你命我乔装打扮前去同你排出的密探交接,果不其然擒住了这几名吴国细作。”
细作一语而出,立时四下哗然。
“什么?细作?”张文远此时已经全然没有去询问曹子建关于此事的缘由,张文远连忙行至被反缚身后双手的一众白衣商贾。
“你们究竟是何人。”张文远怒意喝道,将满胸怒意发泄于这四名商贾。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了,只是希望魏国众将可以遵循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为首的一人缓缓站起,“不错,我等奉吴主之命,特此前来送抵战书一封,我主亲率十万雄兵,现在已经向这合肥城进发。”
吴国使者一语如同惊天玄雷一般,于这合肥军营之中炸响,张文远眉宇紧皱,未等张文远有所反应,吴使挺了挺胸膛,“战书就在方才擒住我的这名魏国将士手中。”
“请文远将军过目。”曹子建闻言将战书于自己袖口之中取出,递向张文远。
张文远接过战书,草草扫视,立时将战书握的发皱。
“观这合肥城中守军阵势,无非区区数千兵士,我主所率雄师麾下战马的马鬃抖落之落鬃也足以将你们掩埋,容在下说句不中听的话,还是不要逆天而为,早早归顺我主,也好早些换得荣华富贵,不然无非只是铁骑之下踏碎的骸骨。”吴使颇为轻蔑。
张文远并不想令众人再受到吴使话语的影响,毕竟此时士气才是最为重要的,“来人,将这四人押下去,好生看管,如若有失,提头来见。”
待四名吴使被押下后,张文远转首看向曹子建,“侯君,随我来。”
“诺。”
曹子建跟随着张文远向着入到主帐之中,曹子建方方入内,张文远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侯君,这是怎么一回事,如若这是侯君为了脱罪而想出的闹剧,那么我可以告诉侯君,这样做无非是错上加错而已。”
“好吧,突然为文远将军送上这样一份大礼,文远将军或许一时难以接受。”曹子建面容含笑,稍稍踱步,“但是我曹子建可以用性命担保,这绝对不是我想出的闹剧,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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