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留着上官余,是为了执念,还是说,也想打听前朝宝库的事?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都是她的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没想到,这地图就藏在你身上,很好,上官余,你放心,事情交给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卿画将上官余拉了起来,转身而去。
上官余呆呆得看着她的背影。
他静静摸着之前戴镯子的那只手,想起了一个阳光绚烂的午后,在桂花树下,那个对着他微笑的女子。
她将一只带着玛瑙宝石的镯子,温柔得为他亲手戴上。
“阿余,我很快就要回京城做皇帝了,你别担心我会不要你啊,这支镯子是我亲自打造的,里面可以藏一张图纸,到时我赚了钱,埋了宝藏,就将这图纸放到你的镯子里,以后……”
“我们生亦同巢,死亦同穴,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娅儿,这里的桂花,永远都会为你开,我等你接我回去。”
女子将他搂进怀里。
“待我登基,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凤后,天下都将为你瞻仰,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我。”
当她做出承诺时,桂花洒了两人一身。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便是他们。
那些话,那些美丽的场景,足够他走完这短暂的一生了。
太师府上的夜晚很静,似乎并没有太多人,就连在宴会上,卿画也只见到了令狐太师的一位夫郎和五岁的幼子,家宴显得不那么热闹,反而令狐太师一脸的烦恼,每一杯酒都喝得漫不经心。
卿画坐在席间,不由得问令狐庸:“太师大人,您官居一品,怎么家中只有这么少的人?”
令狐庸叹了口气,神色哀伤。
“从前微臣还有前正夫和儿子,后来儿子被送去西北做质子,不久就夭折了,夫郎听说孩子没了,郁郁寡欢,也去了,连刚出生的女儿,也因照顾不周,没了,每年的家宴,对于我而言,也只是祭奠亡夫罢了。”
令狐庸早年与沐尚书一样,都是牺牲了自己的儿子,保了中央朝廷一段时间的安稳,虽然卿画从来不理解她们这样的行为,可不得不说,这是当时唯一能稳固局势的办法。
令狐太师为人正直,与那些官官相护的朝臣有所不同,但就因为他的正直,才落得两袖清风,办个家宴也是比较节省的,府上没有太多下人,崇尚简朴之风,卿画觉得,令狐太师是个不可多得的国之瑰宝。
“太师大人为国牺牲了许多,我在此敬大人一杯。”
卿画举起酒杯,对着令狐庸饮下。
“太女殿下客气了,微臣只希望殿下能真正为百姓做主,日后成为一代明君,老臣方能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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