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素咬着赵子麟的胳膊,疼的他满花园的跑,可是宁千素说什么都不松口。
于是,御花园里就多了一道一个跳着在前面跑,一个低头叼着腕子在后面追的奇景。
安卓希靠在荣王的怀里休息了一阵,好了很多,可是两人的衣衫上和手上都沾了血迹。
在这样的场合实在不成体统,趁没人注意,荣王又将安卓希带回了自己的雪池,让裴南重新找了两身和两人今天穿的衣裳相近的衣服换上,回到了御花园。
一进御花园两人正好撞见宁千素咬着赵子麟的手腕不松口,两个人像极了两只互咬的小狗,既幼稚又可爱。
安卓希和荣王相视一笑。
一见有人进来,赵子麟立马来了个急刹车,有些尴尬的想把手往后藏。
宁千俞也看见了和自己不熟悉的安卓希,白皙的一张小脸立时变得通红,虽然她一直以超越男子为目标,说到底还是个女子,在陌生人面前,总还是要矜持些。
她脑袋低着,把赵子麟的胳膊甩开,略有些紧张:“哼!今天就饶过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赵子麟使劲的揉着刚才被咬的位置,痛得龇牙咧嘴,为了面子,又强装淡定的将表情抚平:“一只母老虎,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荣王暗自发笑:“嘴上嫌弃她,每次见面还要招惹。”
宁家的三个孩子在小的时候曾经在赵家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两家的孩子还算熟络,就算后来见面的次数少了,也还记着幼年时的情谊。
其中关系最好的就是赵子麟和宁千素两个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见面赵子麟都招惹千素,让她主动出手,两人就此扭打在一起,乐此不疲。
两人好像对这种相处模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作为旁观者的赵子麒和荣王,都清楚的很,赵子麟这小子虽然天天自诩京都第一公子,风流倜傥,可是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见荣王进来,赵子麒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众人也都依样照做。
荣王颔首,让众人不必客气。
荣王平时很低调,不喜欢繁琐的规矩,虽然身份高出一辈,平时也都是让他们揖揖手罢了,也从来不以王爷自居。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饮了些酒,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此刻略感疲惫,告别了众人想先行回宫,让这些小辈们玩儿累了酒自行散了,独独留下了白洛羽,想将其带走。
白洛羽临走前,用很复杂的目光看了荣王和安卓希一眼,好像很想说什么似的。
荣王和安卓希四目相对,关于白洛羽,他们也并没有比其他人了解的更多。
太皇太后牵着白洛羽,还没走出御花园,就有内侍大喊出事了。
“不好啦,不好啦!庆西帝晕倒了!”
众人震惊。
太皇太后闻声脸都吓得白脸,匆忙折回来,顾不上脚下的石子,一路磕磕绊绊就往庆西帝的寝殿跑。
身后的一众小子们,簇拥着一个老人家,风尘仆仆的赶路。
走到时,大臣们已经将寝殿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见太皇太后来了,都让出一条路来。
老太太满脸焦急的数落他们:“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说到底都是他的长辈,怎么也不知道心疼他,喝了点子的黄汤就敢当众顶撞,现在好了,把我可怜的孙儿气病了,看我能轻饶了你们!”
刚才在殿上顶撞庆西帝的吕峥现在酒劲儿消散,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敢直视太皇太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皇太后将所有人拦在了屋外,独自一人进去。
寝殿里太医院院令孙尚志正在为帏幔里的庆西帝切脉。
一炷香之后,孙太医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从里面出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几个大臣七嘴八舌的问庆西帝的病情到底如何,孙太医满脸愁容的摇摇头。
等在外面的人形色各异。
有人担忧,有人暗自高兴。
不一会儿,太皇太后下旨,庆西帝身体微恙,朝政暂时交于宁相代为主持,太皇太后大寿,为表仁慈之心,大赦天下,犒赏三军。
白府即日起解除幽禁,三军将士论功行赏。
圣旨一下,众人各自散去,白洛羽表情严肃又纠结,看不出有什么高兴的意思,她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荣王和安卓希,很想上去说话,可几次迈出了脚,又收了回去。
这种场合,她只能做白洛羽,不能做虞洛白。
白洛羽这一整天都很忐忑,懵懂,她时刻担心不能被别人发现自己女子的身份,又担心有人会对白府不利。
虽然白府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
白洛羽还未到家,圣旨已经先到了,远听很高兴,宁古却心事重重。
当晚,她迟迟睡不着,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宁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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