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将军,我倒是有个问题。”趁着赵欣陷入沉默,王文公说道。
长孙忘情点头。
她比王文公其实年轻很多。
但因为成名太过久远,在大宋的地位更不是王文公可以相提并论的。
“我大宋以儒道为根基,苦心钻研数千年,千年之积累,他区区一个莽荒之地的太子,凭什么敢这么自信?”王文公一鼓作气问了出来。
长孙忘情:“你该去问他,不该问我。”
王文公:“......”
她,长孙忘情,擅长把天聊死。
不过,王文公所言,也是让赵欣疑惑起来。
耶律怵机凭什么这么自信?
不惜用传国玉玺作鱼饵?
再者说,大宋何必妄自菲薄?如果将优势利用得当,说不定就能将劣势转化为盛势。
这般想着,赵欣从手边取了笔墨纸砚,轻沾墨汁后,奋笔直书。
他之行径十分反常,其余三人纷纷等待着赵欣做完一切。
过了不久。
赵欣手持写满娟秀小字的纸,率先递给郑临沅:“郑叔,这计划可还行得通?”
赵欣现在的模样,就像等待夸奖的孩童。
其实。
郑临沅在其心中一直都是亦父亦臣的存在。
尽管,他不比郑临沅小多少。
郑临沅仔细审读后说:“倒是不错,如果耶律怵机的自信超过对时势的判断,说不定会答应。”
郑临沅说完,将纸张递给兴致勃勃的王文公。
国子监祭酒其实是闲职,很难参与到朝政之中,多是承载些教书育人的责任。
今日的事,算是王文公为数不多可以发挥个人优势的大事,他自然处处上心。
“此计着实不凡,依我看耶律怵机绝对会上钩。”王文公看完以后,忍不住赞不绝口。
其实赵欣在纸上写下的,不过都是些最简单无脑的车轮战。
耶律怵机需鏖战六场,才能获得真正的胜利。
赌约已成,制定赛制的权利又在大宋手中。
赵欣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王文公看完以后,将纸张传递给最后的长孙忘情。
长孙忘情面无表情地粗略审读一遍后,疑惑问道:“郑州是谁?”
她说话的语气终于变了。
赵欣所设计的车轮战名单中,前三人也是大宋赫赫有名的狂儒。
最擅长争辩。
只是道行颇浅,算是测试耶律怵机的试金石。
第四人是国子监祭酒王文公。
第五人是右相郑临沅。
对这两人的安排,长孙忘情也并未感觉到奇怪。
她知道郑临沅的虚实。
可她万万没想到,车轮战最后压轴的人,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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