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那桑棋一直是用些中听的话躲避我的疑问,到也间接没有抵消了我心中疑问。
可如今我心情不盛以往,晓得今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直接转身就走开了。
入夜注定是个难免之宵,我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不过今夜的熏香到是不似往常,犹为清肺凝神。
花茉儿最后一次夜巡,带来两个小宫女在寝宫挂满了更加幽香的锦袋,半睡半醒中果然见她正在施法,我虽不晓得作的何种法术,可至少能论证一个事实,她委委实实有我不曾倾意的一面。
直到她走后良久,我恍恍惚惚觉得窗外有轻微的敲击之声,好像有客至。
心下尤为好奇,这深更半夜时分,该不会是傲辛偷偷造访来了?
心中猛然又惊又怕,心情忐忑地扣开了窗,旋即一张轩貌堂堂的笑脸映入眼帘,我一眼就认出来人乃是多年不见的北极宫的月离君。
月离也不觉得生分,未等我谦让这就散了祥云夸窗而入,晃了晃手上的一坛酒,笑吟吟的说:“我这人素来守信,说不会错过你的大婚,就不错过,不似你。”
我心头蒙一沉,才想起却有这桩子事,不过此事的由来,却要追溯到儿时的一场玩笑。
那时月离君是唯一敢跟我作对的人,还常常说等我们大婚那日,要摘来北极星悬在南方做回灯笼,记得当时我对他说的好像是,若果没有北极星做的灯笼,我便要将你燃做灯笼。
后来至打我许嫁颜华,桑棋那群私党皆是幸灾乐祸的挤兑我,唯有月离君信誓旦旦的说要替我当众毁掉无极宫这坐大坎,而后就能长久逍遥三界中。
不得不说,我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似他北斗星宿的少君委实有此般天赋,从小一副惊胎傲骨,未至成年就历练了一身横行的本事。
终于该他兑现诺言,他果真大半夜当着我们一行几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一道劲风将无极宫的牌匾碾成齑粉,可恨的是,最终还是我这反应不太利索的神女给背了黑锅。
至于逍遥三界的勾当,月离君依旧没有食言,他与蝶仙花楹私奔下逃,浪迹四海八荒时到真的历了些潇潇傻傻的事来。
关于他二人的相识到结合已被编作九段,回回被教书的仙官口口念叨,诚然立为了反面教材醒示后人。
此事当追溯与我初定姻亲时的那场盛会,说起来其实也无甚大周章,只因那月离的老爹,北极星君乃是极其看中门当户对的迂腐之人,固然想为这天赋异禀的末子筹谋一桩荣耀姻缘。
听闻他先前乃是极其看中本神女的,无奈被颜华抢了先,其后就打算与我那长侄女桑娣定下媒妁,盛会中也说的八九不离十。
只因席会中那奉茶沽酒的花楹仙子,偶然对月离回眸一顾,月离那厮就判定人家姑娘乃是顾眸思盼,后来几番搭讪竟然十分投缘,这才弄出这断啼笑的姻缘来。
至于那花楹仙子,她殊不过是九霞宫一名花仙,自然要被北极星君嫌弃,那老不死的一气之下,仗着神权在仙籍司为那花楹亲手设了七世情劫,遂被弃下九重天历劫去了。
这还一劫未渡,那月离就晓得了。他岂能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娇滴滴的萧娘,与别的男子云来雨去,一度扬言要强行下凡寻她。
他老爹当时一副运筹帷幄之相,不屑地对他说:“你这逆子,想去寻她有本事就从神虚跳下去,死不了的话我就依你!”
月离望了一眼建木神虚,二话不说一头就撞下去了。神虚过于凶险,好在月离君抗了过来,到了凡间竟然附体到一匹白马的身上。
诚然也要佩服月离君的痴情,他仗着仅有的一丝仙骨,历尽千险总算寻到了花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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