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福忽然来找李阳,在李阳房前,胡福说道,在胡福的脸上洋溢着开心,却又没有放肆。“李阳馆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想请你帮我说一个人!”李阳愣道:“什么人?”胡福紧张大方着:“我看上了柯巧姑娘!”李阳有些吃惊,也为胡福开心,“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你问问柯巧的意思?这不是应该让媒人去说?我看你应该去找三喜姨!”胡福说道:“李阳馆长,你就是我们的媒人。”李阳一想便应下:“好!我找个空,跟他说说。你放心!”让柯巧嫁给胡福也是不错的,李阳拍胡福的肩膀让胡福放心。只是,这接下来……李阳并没有和柯巧说上话……也是因为老酒楼这几日真的很忙。还有,自中秋过后,这石知县就天天往老酒楼跑,每回还必带侯龙二人其中一个。这不,又在老酒楼忙的时候,石知县带着龙匆匆上楼,碰上了下楼的李阳,“石大人,你没事吧!”“哦!没事没事!”石知县抬头,“是李阳啊!”龙跟李阳笑了笑,还去追石知县。李阳身后还有天晢,“什么情况?他这几天天天来干吗?”“不都说石知县以清廉闻名吗?”伍叔同李阳一样看着二楼与人谈笑风生的风秋眉。石知县大步跨前,“秋眉妹子,”风秋眉并不理会这个人,这人还道:“在下石字林,跟你说过的,咱们见过几回了,你没忘吧!”李阳唏嘘:“不会吧!”伍叔道:“你还太年轻!”李予明也从账台出来,两人说起:“穆争该是回来了!”“快了!”穆争乡考不知如何?后院,毛二碰上柯巧,两人脸色皆是一红,毛二想说什么?几番欲言又止!厨房里热火朝天,里面喊了,“上菜!”老酒楼生意在这时节,旺的让人心里羡慕,米字酒家,却没这么好了。
海齐嫣叫住海升,一口一个:“海升哥哥!海升哥哥!”海府花园里,海升停住脚步等海齐嫣。“怎么了?”海升问道。海齐嫣到了跟前,说道:“前些日子,我在邙山见了一颗血参,听人说邙山里的血参都是有年头的少说也一百年,我觉得也是罕物,就想把它拿回来给奶奶祝寿。可惜我当时看上了一只兔子,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兔子,尤其是毛色白的发亮的那种,我去追兔子,打算回头拿血参,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了!你跟我一块去找!”海升听道:“我还有事呢!”海齐嫣摇晃身子,“那我不管!”海升道:“这样!我让人跟你去!”海齐嫣乐了:“那你多给我点人!”海升稍迟疑,海齐嫣又道:“邙山那么大,血参又在深山里,你不多给我人,我要找到什么时候?万一赶不及回来没赶上奶奶的寿宴怎么办?”海升道:“我给你两队人!够不够?”海齐嫣欢喜:“谢谢海升哥哥!我还要副将!”海升顿时盯着海齐嫣:“要他干什么?”海齐嫣不假思索:“副将懂得多啊!他往那一站,说不定就知道血参在什么地方!自古野外凡稀罕物它也是有根据的。”海升道:“他又不是神!”海齐嫣道:“可他最有经验!他出身丰富!”海齐嫣说的不可否认!老实说!“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跟我玩什么鬼主意?”有时候海齐嫣真的是天真璀璨,“我哪敢啊!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没有真诚!”确实!“这倒也是!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打主意,那今后在这府里,你就孤零零一人了!”“跟我来吧!”海升说着,这是应了。海齐嫣心满意足的跟去,还道:“哦!我找血参给奶奶祝寿!想是一个惊喜!怎么也不能让人说出去。”海升知道:“我让他们不问事听你吩咐就是。”“海升哥哥最好了!”海升笑笑。事过两日,海升在自己房里,养伤!想起这段事来,还真是后悔不迭。怪自己,太轻易相信人了。好你个海齐嫣!枉我与你还有些信任!我当你一口一个哥哥把你看做妹妹,你倒好!这回害我以身正法,还罚了俸禄。海升趴在床上这么想,却听房门让人轻轻打开,有人进来。海升看见了海齐嫣还有身后的顾儿。海齐嫣笑嘻嘻看望海升,也拿了些吃的过来。海升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海齐嫣道:“海升哥哥,你也不能怪我啊!我还被爹罚跪小祠堂呢!”“你是活该!”海升不客气,动了身子,一阵痛,还道:“哎哟!谁让你不听话!”海齐嫣道:“海升哥哥!你别这么大火气!挨了打又被罚了俸禄!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香牛肉。顾儿。”“是,郡主。”顾儿上前。海齐嫣又道:“你慢慢吃吧!我们走!”海齐嫣顾儿出去掩了门。这出来便是往老酒楼去,却是让顾儿在家里,带了金椒过去。
老酒楼,三楼的望凉小坐特别的静。肖雪缘一人坐在这里,过了一会,也有人来,缓缓坐下。“雪缘,这几天你都兴致不高?”是梨花木,让肖雪缘照了一面惊为天人的梨花木,肖雪缘道:“梨花啊!”梨花木抱怨:“不是跟你说了,你不叫我梨花木就叫我梨木!我喜欢听!”肖雪缘认真道:“梨花很好听,又好看,跟你一样!不是有句话梨花带泪,这是说女孩子哭起来很美的。”梨花木好笑道:“你不盼我好盼我哭啊!”肖雪缘道:“没有。我是说你很美!就是不太爱说话,大家都很少看到你。”“给。你不是最喜欢吃吗?”说话,梨花木把藏身后的一盘点心拿了出来,肖雪缘一见,不可思议道:“你你怎么也学天晢,偷百合的点心了?”梨花木道:“这是我花银子买的!”和肖雪缘一起吃起点心,梨花木问道:“怎么了?从海府回来,就见你这两日都没什么兴致!”肖雪缘吃着点心,皓腕如雪,细细嚼了一口,沉吟着,方道:“梨花,你知道心痛吗?”梨花木关问:“心痛?你生病了?”肖雪缘摇头,“没有,没什么。”看这样子,梨花木道:“有什么还不能跟我说?”肖雪缘道,忽而笑:“梨花,就是我喜欢你!可你是女的,我又不能跟你在一起。嗯?”这轻浮表情是怎么回事?天晢附身吗?梨花木险些往后仰倒,肖雪缘,你也上来的太近!太快了吧!然后,肖雪缘起身,“谢谢你的点心。”轻笑的走了。从上回见梨花木,肖雪缘便喜欢上了梨花木的美,那以后肖雪缘常常找梨花木说话,不知不觉,梨花木的沉静,也就对肖雪缘破格了。
在这三楼,李阳想着,中秋之前,李阳在君渝那里喝茶,说起关乎两人的终身大事。君渝不曾想,海家和李家原来有些交情,君渝正是犯愁:“我们婚约你打算怎么办?”李阳放下杯子:“当初是你胸有成竹拍着胸脯说,早晚解除婚约的!现在问我?”君渝大方着:“考虑不周!考虑不周!我当时真是率性而为的!哪想到今天这个局面,你要知道,这马上就是中秋了!我敢说,老夫人一定是希望撮合我们的!”李阳无所谓:“自古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渝破口大骂:“哇!你什么意思?这都怪你!要不是你!你我两家渊源这么深,老夫人觉得亏欠你姨娘,也不会这么看好你我!想在我们身上弥补!”李阳道:“讲点良心!怕是你要谢我吧?要不是我一早瞒着我姨娘没让他知道我们的事,让他中秋被老夫人问个措手不及,咱们也好混过去!”李阳还深有意味的道:“我姨娘这个人他不知道的事他不会做的。中秋之后,瞒不住了!”君渝是吃惊的,却不知李阳是如何瞒了风秋眉?风秋眉来临都城也有些日子?当真还不知吗?李阳如此说了,君渝也只得这一个法子,先过了中秋是!到底,君渝是不能和家里说出心思来的,想当初,以天音香君渝姑娘的身份,玩了一出,却是没想,闹了今天这么一个,巧不巧,竟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了。君渝道:“你就不能跟他说,你并不是很喜欢我,给他透一点想悔婚的意思?”李阳说道:“照你的意思,我姨娘好说话!老夫人呢?”君渝方还想着,老夫人对风秋眉的态度,这深吸一口气,“看来我要放大招了!”李阳有些诧异,君渝又道:“你刚才不是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现在你心里有一个你喜欢的人,让你去娶另一个人,你还会娶吗?”这没来由的话?君渝又道:“我想过了,不能只有我心里有人,你也得心里有人,这样我们才能同仇敌忾,悔婚到底!你也不会出卖我了!”李阳半晌方明白道:“弄了半天,你以为我会占你便宜。”君渝诚恳的说道:“形势不同,有长辈在旁起哄,你很危险!谁让你还是雏呢!现在不是你我一纸退婚书就能退得了的!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是很无奈!希望你能多理解,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跟我说,我保证,整个临都城,任你挑!”虽说情窦未开,可这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李阳总觉得有种挫败。李阳慎重的再一次放下杯子,竟不知再有些什么好。好一会,才起身道:“我先走了!”只能是!说起来,李阳此时对感情的事情还是茫然,从生而起,男子身上就多了一种使命,可以求功名!可以求利禄!至于成家,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昔日,李予明为他定下这一桩婚事,长兄如父,他虽有不满,却并没有认真的反驳。古人云,娶妻在贤,无需外貌。贤妻内助,和家兴业。情?君渝口口声声的情?不是说,李阳没有喜欢的女子,李阳见过的女子不少,每一个都很美丽,都有自己的娇柔!李阳也很喜欢看那些女子,也会去和那些女子说话,可李阳并没有觉得那些女子除了长相性格,还有什么其他的不同。也许,是有的!眼前这个自称君渝的妹妹!这位民间传闻的郡主!正在这里,目视李阳。一副娇人百媚,灿笑嫣然!
海齐嫣正在这里,望了一圈,毫无将李阳是这屋子的主人放在心上,也不见这是个男儿的卧房。只灿灿笑:“这地方,还真不错?倒和天音香是有些相似?只不过,那儿没你这里大!”这位郡主今日来,是所为何事?李阳问道:“郡主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海齐嫣仍是,笑的更灿:“叫我郡主多见外!好歹你也是我以后的姐夫啊!”听着姐夫,李阳总觉得有些古怪!这位勇河郡主的性子,李阳是知道一些的。无论是和君渝的还是民间传说!“你说?是吗?”海齐嫣烂漫真挚的样子,此时问着李阳,倒叫李阳一时不知作答。“或许,”或许?海齐嫣方才说道吗?李阳才听海齐嫣道:“你对不起他?他不要你了!或者他对不起你了?不要你了!”海齐嫣此番无心倒叫李阳听着,很无男儿气概!不禁叨道:“为什么不要的是我啊?”海齐嫣道:“因为你我心知肚明,海君渝心里是有人的,而那个人不是你!那他怎么可能会跟你成亲?所以,你们俩一开始就没结果吗!所以,你倒未必是我以后的姐夫喔!”海齐嫣笑着,得意的笑着。这个女孩,李阳觉得有点晕头!李阳道:“郡主多想了!郡主今天来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先回吧!”这样就走!可不是海齐嫣啊!海齐嫣仍道:“我是多想呢!还是不是呢!你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不知道的呢?除了我爹我娘!就是你姨娘!还有老夫人!哦!还有给你定下这门亲的亲大哥!啊?这么多人不知道?不晓得他们知道的时候会怎么样哦?”“骂你们胡闹是便宜的!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两人的清白就没了,在临都城得看多大的笑话啊?”这确实是荒唐,从一开始,李阳就想过……婚姻自古无儿戏!李阳道:“郡主如此操心,不妨帮我们把话都说出来,也省得我们费些口舌。”一听此话,海齐嫣心里一凛!“你当本郡主不敢吗?”海齐嫣倒是想说,只苦在君渝李阳一线上,无论海齐嫣说什么,只要这二人摇头否认,再做一场戏,海齐嫣只怕又要跪小祠堂了。良久,海齐嫣又道:“本郡主只是不稀罕踩这潭浑水!”李阳可都知道。
米百合回家两日,今夜里潜回了老酒楼,肖雪缘银宝天晢一块出去玩。屋子里,只有肖雪姻米百合两人。米百合很高兴的为肖雪姻打开一件包袱,包袱放在床上,米百合一边说道:“这次我回来,给你带了一样东西。你看!”是个喜红霞披,绣了美满吉祥。看起来,甚是好看。可……肖雪姻道:“百合,这就是你说带给我的?”“对啊!好看吗?”米百合问着,肖雪姻道:“好看,百合,这个……”米百合道:“这是娘亲手做的,你一件我一件,这还有我十五岁时娘做的两套衣服,你一套我一套,娘说,不知道你的身高尺寸,所以就照着我的来做,只是娘给你选了白色给我选了米色。从小到大,娘每次给我做什么,就会给你做一份,吃的也是,穿的也是,娘说好像这样你一直在他身边。娘最希望看着我们出嫁,所以娘给我们一人做了一件霞披,都是一样的,娘说希望我们美满。”米百合静静的说着,眼里已经湿红。肖雪姻心潮伏涌,好久不能平息,却是哑口无言。“你恨娘吗?”米百合问道,并不希望肖雪姻回答,还道:“我想你不要去恨,娘知道对不起,这么多年,娘很惦记你。”“他还好吗?”肖雪姻并不知道,米百合看着肖雪姻,湿润道:“他走了!你见过他的!”见过?什么时候?肖雪姻没问,米百合已在说,“去年江宁城闹时疫,好多人都被送青山寺隔离,娘当时就在青山寺,娘每年都会在那个时候在青山寺佛前祷告,当时,时疫传开,爹本来想把娘接回来,可是娘不肯回来,后来,那里戒严,娘就永远回不来了。”米百合说着,轻轻啜泣。肖雪姻猛然想到,第一次和米多为正面相见时,米多为就说过:“你就是肖雪姻?就是那个几乎救了全城的人,却连自己的娘都没救。”肖雪姻想自己知道了,肖雪姻记着是有一个妇人在青山寺,时疫传染的时候是这个妇人陪着肖雪姻肖雪缘,日夜不停的照料病人,这妇人本来有个丫头放走了,最终妇人也染上了时疫,却瞒着肖雪姻,直到肖雪姻知道,已经晚了。难怪?那妇人看自己的眼神会那般的温柔,那般的慈爱,仿佛与肖雪姻认识了很久!可不是,是很久以前他们在一起,母子依偎。大慨在肖雪姻说自己是肖雪姻的时候,妇人和百合第一次见自己一样,知道自己是谁了?才有妇人愿意用命来陪肖雪姻,只为了在一起的才几日啊!妇人说的话,肖雪姻还记得一些,妇人说过:“要是做长一些就好了!”当时,肖雪姻以为妇人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如今想想,怕是那个时候,妇人在看自己的身高感慨起为自己做的衣裳。肖雪姻比米百合要高挑些。
李予明在小竹房里,风秋眉住在这里。在这小竹房,李予明陪着风秋眉说话。风秋眉开口:“自打来了临都城,我也不得空,也没能好好和你说说话。海老夫人寿宴一过,我也在临都城待了这么多日子,该去的亲友也都去看了,如今最让我不放心的,便是你的事了!眼下中秋一过,大考之期也将近了?你这每日,书读的可还好?”风秋眉关切问道,李予明仔细听了。回道:“姨娘放心,好极了!连姨娘担忧,是我的不是了。”风秋眉一惯知道,李予明最是懂礼的,这也轻轻笑着:“那便好!你!我还是很放心的。只有一件事!肖姑娘在临都城来了这么久?却不知他有何打算?”风秋眉缓缓说道。李予明心下暗息,也道:“倒没问过!”风秋眉还道:“听伙计们说,肖姑娘总是喊你李大哥,这谦呼不是不好!只毕竟男女有别,又非亲友,这般亲切,似乎不通。”李予明说道:“姨娘不知,当年肖前辈与信于我!他说,肖姑娘始终是江宁城人,自己百年之后也是愿意回到江宁城的。故而,在信中曾有托于我,肖姑娘毕竟是在山上长大,若是回到江宁城,能认得一两个人,如邻里乡亲一样帮衬一些,如此却能宽了肖前辈的心愿!故而,他叫雪姻尊我为兄,也好照应。”风秋眉听罢:“一个已故之人,你也上心?”风秋眉冷然:“你那话,是肖前辈临终托孤,倒像是把肖姑娘给了你!”李予明沉着道:“死者为大!姨娘,却不是如此说。”风秋眉道:“是我不周了!”还道:“你如今只安心读书,旁事不管,拿回功名才是正经!李家光耀门楣才是大事!”“是,予明明白!”
“你要的东西!”礼衍丢了一个香囊给越九英,越九英接下,打开看了,“这么小!”礼衍说道:“价值连城!七百两!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拿到的!”听值七百两,米多为感慨:“就这么个小珠子?”米多为和这两人又在一起,米字酒家整个的清静,这屋里布置本就是雅静,此番小天地,成了三人常常会首的地方。礼衍说道:“别看不起眼!这可是珠城的稀罕宝贝!天下没有几颗,皇宫里就有三颗,比这大一些!要不是小爷我有手段,七百两还拿不下来呢!”听礼衍这么说,米多为仔细看了看,见这珠子虽小,却颇有光泽。不,这光似非泽!这是!夜明珠?看米多为瞪大了眼睛,越九英也就知道米多为看出来了。收了珠子,越九英道:“不许声张!替我保密!”礼衍坐在那里,说道:“你跟你舅舅还真是一对甥舅,他一千两买了一把琴,你七百两一个拇指大的珠子。”越九英好像第一回听说:“他一千两买了一把琴?他疯了吧?”礼衍笑道:“你都说他疯了!那就是疯了!你家的事!你还不知道?”越九英道:“知道是知道!我舅舅喜欢琴,他买琴也不稀奇,我没想到那是花了一千两。他用钱,哪有我问的道理!”越九英也就随口一说,过来喝茶,礼衍却是一愣。米多为想着:“不是舅爷拿一千两买了紫凰琴,李予阳哪有七百两买下老酒楼!”说话看去越九英看这反应,米多为还道:“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没人告诉我!”越九英说道,米多为又道:“这就怪了,难道舅爷不想告诉你?”是啊!这件事沸沸扬扬,在整个临都城,越九英怎么也算身在其中,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礼衍起来道:“不会的!他自己粗心大意,管别人的事比管自己的事还多!不知道也不稀奇!倒是!九英啊!你刚刚说,舅爷用钱,你不问!那你用钱,舅爷会问吧?”越九英道:“七百两我一个子不少你!你放心!”“那就好!”礼衍才坐下来,米多为还站那里,问道:“你买这珠子是送给舅爷吗?”总不能自己拿来玩吧!礼衍慢条斯理的喝茶,听了道:“多为啊!你还是年轻!他是有了意中人了!”“噗……”越九英刚入口的茶全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呢?”礼衍喝了一口美茶,仍道:“没事的,不丢人!”这什么神情?越九英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自己阅女无数吗?”礼衍道:“比你们俩都多!至少,这辈子你们是赶不上我了!”礼衍你是在骄傲吗?越九英可笑道:“这也就是你唯一的骄傲!”米多为在一旁半天道:“天呐!礼衍你说的是真的!”这话不能好好聊了!“哈哈哈……”礼衍大笑:“多为!你说的正好!”越九英啊越九英!你有今天!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拿着笑过?
金椒找肖雪缘,说是有人找,让快去。肖雪缘听到就跟金椒来了一户小宅,“金椒?到底是谁找我?”“还有啊?你从老酒楼出去以后,是去了长公主府?那天在中秋看到你,你过的怎么样?”“你问的真奇怪,我在老酒楼可没做好人。”金椒说道,“其实,你跟泥羊……”肖雪缘刚要说,金椒打断,“你不想睡觉吗?”金椒说什么?“啊?”肖雪缘没听明白,人便昏了过去,屋子里,进来另一个人,身材很小。金椒丢了银子过去,“怎么样?”那人笑开了花:“漂亮。”“那是你的了。”金椒出去,那人颇有怜惜,看着肖雪缘。那屋子里,满是迷香,金椒进去之前,已经吃了药。没想到,海齐嫣和顾儿正在外面。“郡主?”“你跟踪我?”海齐嫣道:“我没跟踪你,我恰好路过。”金椒道:“我是觉得,肖雪缘对郡主不敬。所以,想惩罚他。”“那你觉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怎么样?”金椒跪下,“郡主,我是一心向你,如果你不信,可以等肖雪缘醒了,你问他,他说你的那些不敬话。”“我会的,你走吧,别再让我见到。”“郡主,你就这么放他走了。”海齐嫣没空回顾儿,踢开了门,里面的人显然一惊,又见到了两个小姑娘,同时也见到这事被人发现了,赶忙拿了衣裳跳了窗,这人胆子不是很大,也是个怂货,亏得如此。海齐嫣进来,顾儿在外站了一会,才敢往里面来。看到肖雪缘的衣裳还好,海齐嫣松了口气。顾儿嘴快:“这可真不是当年的四姐,怎么这么傻?这么轻易就被人给骗过来了。”“哎?郡主?你干什?”海齐嫣解开了肖雪缘的里衣,“吓吓他!”顾儿道:“郡主,这样会不会着凉?”海齐嫣道:“觉得凉好,醒的更快。”顾儿觉得浑身发凉,哆嗦着,“对!让他赶紧醒过来,谢谢郡主,幸亏今天碰到了我们,不,是郡主你英明神武救了他。”海齐嫣和顾儿今天出门,碰到了金椒和肖雪缘,一路跟了过来。其实事情是,海齐嫣再次来找李阳,看见了金椒,觉得可疑。现在想想,海齐嫣觉得,“金椒很可能会武功。”“郡主从何得知?”顾儿不明白。海齐嫣道:“还记不记得?当初不为人知的事?”顾儿记得。当时,顾儿与海齐嫣男装,也混了进去。花了很大一番周折,用了不少钱。为这事,海齐嫣没少受长公主训。后来,海升带县衙的人闯进来,海齐嫣不跟海升撞见就和顾儿悄悄的先走了。之后的事,海齐嫣找人问过,“记不记得有个叫一月的丫头,是那个进士叶邵的人?他是叶邵做饵的,身上带着信号,可是他的信号丢了。”“知道,但是那晚不为人知还是有信号响了。”顾儿想起来。“没错。”“可是郡主,那晚还有很多高手被放倒了呢!”顾儿不相信:“就金椒这丫头,你都能看穿他,他还能多大能耐。”海齐嫣打定:“总之,金椒一定有问题。”“你刚才说话是什么意思?”海齐嫣才回味过来顾儿方才的话。顾儿摆手:“我没有啊!”“哎?醒了?醒了?他醒了!”顾儿余光瞥到肖雪缘,见到肖雪缘醒了,连忙喊起来。肖雪缘醒来,“我怎么了?”看着自己的衣裳,肖雪缘穿好,海齐嫣一旁道:“哟,你醒了?我以为你不想醒了?”肖雪缘问道:“怎么回事?金椒呢?你们怎么在这儿?”肖雪缘没见到金椒,海齐嫣道:“金椒没告诉你,他把你卖了吗?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走出去……而且……这个男的还光着……”“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肖雪缘在听,只不过刚才海齐嫣在说,肖雪缘听了一半后来想到,就自己也说了起来,“金椒说有人找我?是你们找我?这里什么地方?你们找我干什么?”肖雪缘愣了下,想海齐嫣刚才的话,然后笑道:“没事的,你在这里,你会保护我的。”海齐嫣怕是不信,“我会保护你?我有那么好心。”肖雪缘不思索,“对啊,我心里,你人很好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找我干什么?”顾儿看着海齐嫣:“郡主,你没事吧?”海齐嫣问:“你听到了?”肖雪缘又看着这两人:“你们怎么了?”海齐嫣忽然道:“我倒觉得,他不是以前的四姐,挺傻得可爱。”顾儿愣了,“郡主?”几个意思?肖雪缘眼下最真诚的样子,是海齐嫣从没想过的。连顾儿都认为,海齐嫣和肖雪缘是水火不容的,海齐嫣自己都信。也许只有肖雪缘才会说出这样话来,这两人打心里,是很相信对方。
金椒在路上,碰了越九英。越九英看出金椒有些难过,就问起:“你怎么了?”金椒说道:“都是我不好,中秋上坏了郡主的事,让郡主被老爷罚了。”越九英想道:“你是说你带我去找我舅舅?”越九英气愤:“这怎么能怪你?本来就是他们不对!”金椒眼一红,又直摇头,越九英一见,“那你怎么办?”“我不想回去了。”金椒可怜兮兮。越九英道:“那你跟我回去吧?正好,这段日子,金伯也在。”金椒眉开眼笑,“谢谢。”“不用谢,你是金桥的妹妹,我应该照顾的。”越九英说着,金椒和越九英一起回去了。
越九英带金椒回来,见过舅爷,“舅舅,我带了一个人回来,我想让他在我房里,做丫头。”阿飞听道:“你有牙子还不够,还要什么丫头?”牙子是这里家从的头,有了牙子就有了所有的家从。越九英知道:“我这么大人,要个丫头照顾生活起居,怎么了?那要不行,我给舅舅,让他在舅舅屋里伺候,这总行吧?反正,舅舅身边天天都是你们这些爷们,屋子里,也该有点香气。舅舅,你说呢?”“哎?”阿飞一听,这是说什么呢?舅爷已道:“照你的意思,你带回来的,你留下。”“谢谢舅舅,那我出去了。”越九英刚出去,阿飞才想过来,阿立道:“你们没觉得,他刚才的话,是说咱们几个臭老爷们吗?”阿飞道:“臭我认老我不认。”阿立看着阿飞,阿飞说的很认真。
金椒初来乍到,人生不熟,来了两日,一个人在越宅里四处乱逛,误进了舅爷的房,舅爷出去了。金椒进来,先见一扇落地屏风,屏风后,屋里漆暗,金椒探头,正想往里去,身后“咣当”只听一声,门让人敞开。金椒看见一个女子进来,女子的穿扮不像是丫头,但也没听说越宅的姑娘?金椒看着,觉得这女子大概是丫头之上,身份不及姑娘。正琢磨是谁?看见女子胸前挂了一支短笛,并听女子吹了起来。一声短哨过后,另一个人,牙子,慌慌跑了来。金椒看着这女子的目光,忽然发现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牙子赶来,看到女子:“好姑娘,怎么了?”好姑娘是个标志的女子,长相脱俗,难得是贤惠,知人善解,女工厨艺一样不落。只有一样,好姑娘不能说话。不然,这丫头和往日伺候的主子一样,又一个当世奇有的才情女子之一。牙子看到金椒,“金椒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舅爷的房,舅爷不在,不许人进。”金椒柔弱道:“我是不小心进来的。”牙子听道:“好姑娘,他是刚来的,还不知道宅里的事,还不快出去。”“哦,”金椒看着好女,怯怯的出去了。
西巷酒馆,还是以往的样,形形色色的人坐在这里,没了吴三这块蛇头,这里的人聚的不齐,三三两两坐了小桌。熟识一块喝酒,不计酒钱。这里的酒比天音香虽比不得,但也是老酒,在这街头上的小人物来说,够地道。霍老点了小菜,就在这里吃酒。不多时,对面就来了一人,光鲜打扮。看来,没留在米字酒家,日子过的也还行。来人道:“霍老兄,久违了!”“郭老弟,这段日子你过的还好!”坐下来的正是郭王,郭王道:“好好!托老兄的福!我什么都好!”霍老道:“听说你跟了红霞锦段掌柜跑外边,看样子是真的,段掌柜对你不薄!”“那是,我有能力办事!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能给他办到!帮他跑外边,可为他揽了不少生意。”郭王得意说着。霍老瞧道:“你还在为当日的事气羞?你也不怪我们家小爷,他和米爷一样,对什么都能容忍,唯独自己的亲人不能受半点委屈,你那日冒犯了大小姐,真怪不得他绝情。”“呵呵,”郭王笑着,咧了两颗牙,说道:“怎么会呢?那事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我要放心上,我现在就不打算问你,里边生意怎么样?”霍老叹道:“唉!一言难尽!”郭王道:“我这两天去过老酒楼,那里边可是红红火火。”霍老感慨:“是啊!我们是清水豆腐。淡呐!”郭王颇为担忧:“老兄不赶紧想个主意?”知道郭王一向主意多,霍老直接问了:“郭老弟,有什么良方?不妨直说,我定相谢!”郭王道:“良方不敢!我是看老兄和我相熟,我才这里言上一二。要我说,酒家只要菜好酒好就没有不来客的道理。要说酒,您那里和老酒楼不都是天音香的吗?酒一样!那咱得把菜做好了,菜其实就一个味道,可它却能多滋味!这就得是料的功夫,味料!”霍老没能听明白还道:“老弟的意思?”郭王道:“您知道大理国吗?”霍老听过:“是外邦人!”郭王道:“不管他是外邦还是咱们!他们那里,饮食就有一样味料,在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过,用他们的味料做出来的菜听说是好吃了不得了!够新鲜吧!”霍老闻所未闻,大为震惊:“有这样的事!”郭王道:“我正好有一些,你让厨子做做看,这要是生意好了,回头老兄说要给到了钱我就为老兄去跑一趟多拿些回来是。”说着,郭王便把一袋东西从身上取下,给了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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