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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见而生(上)

霍老当然拿着东西去找米多为,在米字酒家的厨房,大师傅用心做了一道菜。霍老和大师傅各先尝了尝,米多为来时,直问:“怎么样?”霍老道:“喔,小二爷,我觉着,味上佳好!大师傅觉得?”大师傅也有四十多岁,炒了一辈子的菜,也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味道,说道:“真是神了,没想到异域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我从来没吃过,好是好!小二爷,不若你也尝尝?”米多为吃了一口道:“确实清新。”大师傅还道:“我之见这东西把它炒出来制成调料,用起来会更好!”米多为道:“大师傅照你说的。”霍老跟道:“那这样!咱们就做个推广!”“好。”米多为同意。霍老道:“现下东西不多,但是郭王说了,若是我们要他肯为我们跑一趟路再带一些回来。”“郭王?”米多为对这个人印象还是有的,“郭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霍老道:“他这个人有些贪财好色,办事起来也是很牢靠的!上一次不小心得罪,但这次他就是为了点钱,”米多为想道:“先看看再说!这真要是合了众人的口味,别说是一点钱,就是买座宅子的钱我也给他。”霍老应下。

米字酒家做了一个菜样的推广,两日来生意很好,米百合知道心里高兴,也多得了个清闲!这日,听李阳李予明说起,“穆争还没消息回来?”“没有。”“他从来不会这样。”是啊,穆争出门在外总是有书信的,这次竟半封也没有。穆争回去乡考,也该回来了,又从不似这样!还真让人有些在意。“应无什么事的!”米百合也这样想着!那里,只见天晢和柯巧一块洗碗,这两人一起有半个时辰了,碗不见洗了多少?倒听他二人言语,声声不断。米百合原想过去,却只在这时,见着天晢给了柯巧一个亲昵。瞬间惊大了眼,偏偏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嘿,看什么呢?”“天晢,你真的是海大人的姨侄吗?”柯巧问着,好像还不能相信。“怎么了?有什么好问的!”天晢说道。柯巧还疑惑:“可是我听说你是坑蒙吃喝没钱留在的这里的,官家人的孩子怎么样也是个风度人物怎么你像了地痞流氓?”“这都是谁说的?瞎说!”天晢否认:“你看我像个地痞流氓么?上回郑通的姨侄假扮李晓那回,你看他是个风度人物吗?”柯巧想道:“啊?那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会在家里混的没钱吃饭?天音香的老板不是你姐姐吗?你被扫地出门贫困潦倒怎么没去求救啊!你还是海大人的姨侄,郑通的姨侄胡作非为都还是吃香喝辣!也没你这样在这里做店小二!多凄惨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这些,天晢直被追问的狐疑起来:“柯巧,你真的没读过书吗?”柯巧说道:“没啊!我常听书!”爱好听书?柯巧一脸沉醉。天晢看到:真是个傻姑娘!天晢道:“没那回事!我不找君渝姐是因为君渝姐那时候不在,天音香的人我不熟,除了君渝姐我不好意思去麻烦。我也不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只不过是任性的自己出走。自己出走的后果总得自己担吧!好歹我也是个公子爷!怎么说?架势在那里!”天晢说着,有些认真。那时,如果不是一个叫肖雪缘的姑娘长得和阿铛一模一样出现在这里,天晢又怎么会乖乖的在这老酒楼呢?柯巧一脸不可信:“你能说这番话!真不像是你啊!”天晢又道:“你啊!以后少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省得胡思乱想!”“乱七八糟?”柯巧不明白:“可听起来很好的。”天晢又道:“能让你说好的!无非是千金喜欢上书生,书生爱慕千金!两个人经历多少磨难,终于在一起了!是不是?哎呀!傻柯巧!好是好!却不是你的柴米油盐啊!”一边说着,天晢玩笑的为柯巧拂去溅上脸的水。还道:“你这么聪慧,不用我说,知道什么意思了!”两人看似的亲昵让米百合看见,张大了嘴!哇!正惊艳时,“嘿!干什么呢?”就此让人打断,米百合不快的回头,一见来人,惊呼道:“穆争你回来了?”“是啊!”是穆争,穆争应道。天晢柯巧也看了过来,天晢还来道:“走了这么久?怎么样?顺不顺利?”穆争道:“顺利!都很顺利!我兄长呢?”天晢漫不经心:“你考完了!快到他了!在房里温习!现在呢!他是我们馆里最不能打扰的人。风姨娘说了,稍有差池,那是状元和进士天差,担当不起的!”“我先去见他。”穆争说着,天晢看着,穆争的心情怎么这么高兴啊!“果然是好久不见感情深?”

李予明见到穆争,就问:“子争,你回来了?”这才放下笔。穆争进来,顺手带了门,李予明起身:“怎么样?乡考顺利?”穆争见道:“顺利。”又去关了窗,也才过来叫道:“兄长,”四下看过,确信屋里都掩了风口,这宽衣解带,脱了外衣……“子争?你,”不知穆争怎么?神色紧张!又脱下里衣只见撕了!竟有一道口拿出一个血字的书来。“兄长,你看。”李予明拿过那血书,穆争又道:“我回去,代柱子搬家到临都城,收拾家里物件,从他娘的嫁妆里找到了这个。”“这个是?”李予明看着。穆争道:“代大娘眼睛不好,不认得这个!代柱子觉得事非小可,就把我找去,我看了上面的血泪,也才知道。就带了回来……”米字酒家,米泰来找米多为,“米泰,你来的正好,你刚从江宁城回来,那边怎么样?”米松虽是搬来临都城,但江宁城的铺子还在。米泰道:“没什么变化!”还道:“哦!不过有件事有个叫褚公的意外死了,让人发现他原来家里有一大笔钱财,真叫人不敢相信。”褚公?米多为想着,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要说有也确实有那么一点联系。四年前,一个叫褚公的人夜半来找米松,当时米松正和米多为对坐闲谈,让褚公的到来打断了,米多为还颇有不快。之后,第二天就听到任江宁城知县的李仁善罢官流放。米松什么也没告诉米多为,米多为一概不知。只陆陆续续的听到了一些传言,比如,十几年前肖家的案子,比如,米松和蔡田背地里来往甚密。如今,褚公死了,而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从来没听说这个人会有钱!却在他的家里发现了大笔的金银,不单如此,米泰还道:“听说四年前这个褚公娶了妻子,他妻子发了丧后,人都不见了,据说他妻子是个荡妇,被褚公日日锁在家里,这都是领居知道的。”“他妻子不见了吗?”米多为问着:“城里还有没有其它的事?”米泰想了想:“哦!李家真是有阴德!就李晓身边那个小书童这次回去乡考,居然也入了前三,真不愧李大才子的身边人。”“你是说李予明的书童回去了?”米多为问着,想道:“米泰,这事爹知不知道?”米泰道:“爷应该不用知道!”这里,米泰已先后倒了三四杯水喝,“那好,你帮我一件事!”米泰又再倒一杯,忽听这么说,便起来道:“什么事啊!”米多为同米泰细细说了一番,米泰不解,米多为并不解释。米泰知道:“好吧!是你说的,我就去做,谁叫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呢!”“哦!还有一件事!”老酒楼,李予明房里,“褚公死了?”李予明刚被穆争告知,穆争点头,“醉酒失足掉了河里。”“真没想到!”李予明说着,穆争又道,犹有不决,“兄长?兄长知道?四年前,褚公娶过一个妻子?”李予明知道。穆争道:“我跟代柱子一起回来,也把他带来了!”李予明想到了,等穆争说下去。穆争道:“他说,他想见雪姻姑娘,只见雪姻姑娘。而且,就在明天,城外。”李予明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来了。“我知道了!”还望着手中的血书,“此事你我知道,再不可传说!”“兄长放心!”穆争又想道:“代柱子也不会!”两人将血书收了起来。

虽说只见肖雪姻,可李予明还是一起来了也让肖雪缘一起过来。为了不让姨娘问起,穆争留在了老酒楼,是代柱子在城门口接应带着去城外。今日有点阴风,云层忽高忽低。城外空阔之地,视野极好,可远观群山围绕。见到人时,只见得一双含媚眼,情深意切,体态盈满,勾魂醉消,痴人百回。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只是这美更多的是招扬和不安分。“雪姻?”“我是!”开口即是风情万种。还道:“别人算了!少郎可是姓李?你可留下!”别人说的当然是肖雪缘,女人盯着李予明看道。肖雪缘道:“姐姐,我跟代柱子去那边。”

“你是?”肖雪姻问了。女人道:“我是你娘的闺蜜,你应该知道你娘叫桂芳。我出生在小满,我叫小满。”肖雪姻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小满说道:“米松那个老王八,老娘我跟他做了十几年的外子,到头来!他说把我给人就给人,真是绝情。虽说我这十几年也有不少男人,可没有老娘!他今天怎么能有一个女儿?既然他不念旧情,那就不怪老娘出卖了他。”李予明道:“你是说你知道十几年前,肖家米松和桂芳之间的事?”小满道:“少郎在想什么?我要知道的话,米松会让我好活到现在?还放心把我给了褚公?亏你还是名声在望的李大才子,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肖雪姻道:“那你找我是想跟我说什么?”小满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仍继续:“我不过当年是把桂芳骗出去,让他和米松旧情复燃,然后他们就有了现在的女儿。”肖雪姻听的震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肖雪姻问:“你口口声声说是他的闺蜜,为什么要害他?”小满道:“害?呵呵。小丫头,你不太了解女人啊。你娘要是不是自己喜欢,我把他骗出去,他又怎么能三言两语跟他的老相好好上?”肖雪姻听道:“你是说,他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他害了我爹,他跟米松是串好的?”“也不是!”小满道:“桂芳从来没想害人!小丫头你不了解女人也不太了解男人啊!哪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你娘和米松旧情复燃后仍是拒绝了他,我想,米松是很不高兴还很愤怒。米松这个人,只要他看上的,他就特别自私。”肖雪姻不再说话,李予明道:“你也是他的外子?”小满道:“我不一样,我图的是他的钱,他也只是因为我跟桂芳是相识。”李予明又问:“为什么要把你嫁给褚公?”小满道:“我跟褚公好过,他想得到我!所以,当他知道你爹要查当年的案子,他就去通风报信,然后就这样了!”李予明还道:“这么说,当年的事,褚公是知情的?”小满道:“不知道!其实知不知情都无所谓,当年的知县和米松称兄道弟,知道的人,也不敢说话。再说,过去那么多年,都改朝换代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能再有,只是想不到会有人出来查,可要真查出点什么来,就叫人不得不防。所以我就跟了褚公,而你爹也被罢官流放。”真是因为褚公,爹才会遭到郑通的巡查。李予明道:“当年的知县是不是叫蔡田?”“他跟郑通是什么关系?”李予明接连问道,还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俩是姨亲。”小满道:“那你应该也知道,蔡田已经告老还乡了,你想从他身上下手,似乎不太行啊!”“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肖雪姻冷冷的开口。小满道:“我跟你一样!也恨那个老王八,既然当年的事查不出,却可以查另一件事,一样可以让老王八身败名裂。”小满还道:“桂芳刚嫁给老王八,我也在他家里住过一段日子,曾听到老王八和越瑶说话,越瑶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已答应你娶他进门,现在是不是你也该给我一个孩子。”肖雪姻和李予明都没有说话,小满道:“我想这个孩子就是后来的米多为吧!”“什么意思?”肖雪姻问,小满道:“越瑶说这话很明显,米松在娶他之前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所以他用一个孩子换另一个女人进门。”肖雪姻道:“不对啊!你不知道他还有个大儿子叫米多钱吗?”小满道:“这就是你们要查的人啊!我怀疑米多钱不姓米,这可能是米松现在,唯一的把柄。”小满还道:“今天的话我都已把它绣成了字绣,在我里衣里,少郎想要,可以自己来拿!你知道,我跟老王八十几年,虽然他待我无情,可我却不能让自己在公堂上指证他,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会当堂倒戈相向,可是如果少郎肯顾我后半辈子的话……”小满伸出手去,身软如蜜,欲香诱惑……肖雪姻跑出来,推了小满。“喂!我不许你对我李大哥不尊重!”小满看了肖雪姻一眼,依还笑道:“那没办法了!男女欢爱又怎么是不尊重?”“就是说嘛!不过小娘子,我觉得你跟他不合适,跟我吧!”

老酒楼,天晢正换了衣裳,似要出门,看了这门外云层密动天晢忽然心生不好。转头叫了银宝:“银宝,我忽然觉得心里不踏实,我怕雪缘出事,你去找他!”银宝奇怪:“咦?可是你这……”并迟疑着,天晢道:“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城外,一个精莽蛮子跳了出来,小满听到声,回头看去。只见又一个粗糙大汉,跑了前来,似在斥呵这个精小的蛮子。“我说他爷爷的**,看到女人你就眼里放光,不顾着我们大家伙了,后面的人还没发话,你自个儿前来,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先来给你们踩踩雷吗?”**笑道。两只眼睛毒血般的盯着小满,又看了后面的肖雪姻,终落在小满身上不能移开。同是久纵风月,小满怎么可能无所觉?不禁往后退了两步,看了那边道长,想先跑为上。没错,这眼前的人,小满恐惧,如果小满能够看到欢笑之后还有生机,也许就不会想先跑了。但是,李予明却一把拉住,恰到好处的只拉了手,“想没事,别乱跑。”小满还没看到,这些没有形面的汉子竟然还有四五人,个个都恶煞一般,黑毛须乱,毫无样貌可言。臭烘烘,所到之处,竟蝇虫成群。“我是盗无失!此路是我开,此山是我寨,你们在此地,留下买路财。”“没财,人也行!我就是盗无失的祖宗盗座城!”“他奶奶的你说什么呢?”盗无失拍了盗座城的脑袋,很不乐意,盗座城比盗无失矮了个头,仍道:“怎么了?你盗东西跟我比输了还不认账?”“你们被绑票了!我是劫千里!”相继来的三个人,各种尖牙嘴鳃虎视眈眈。身旁两个,只往边上一站,不曾说话。看到李予明一脸正色叫住了小满,肖雪姻也叫道:“雪缘,雪缘,”肖雪缘和代柱子走远了,但听到声音,肖雪缘回头,看到这里,叫了代柱子:“我过去,你去报官。”这么说着,肖雪缘就冲了去。代柱子还没回神儿才慌张还没拔开腿跑,让一早在这里的人下了重手,登时昏了过去。“小丫头跑了,等等我!”那人喊着去追肖雪缘,代柱子如此侥幸逃过一命。

肖雪缘使的轻功,李予明小满肖雪姻已被包围。最前面的**,最忍不住的直扑向小满,李予明将小满肖雪姻都拉到身后,肖雪缘赶来,一记长萧,打了**的邪火,震了一记。“来了个会武功的?我喜欢。”在**身边的恶老鬼说道。上去就接了肖雪缘的一招,肖雪姻喊道:“雪缘,你小心。”“没事。”肖雪缘说着,肖雪姻仍道:“他们有刀。”“我也有。”肖雪缘也道,长萧一舞,一个错手,恶老鬼手里的长刃到了肖雪缘手里,连带一声脆响,看的这一伙人惊了一呆。一个骂道:“他奶奶的恶老鬼你是给小丫头送兵器吗?”忍不住也上来。“五步笑,你别伤了小丫头,我看上的。”喊着来的,是重伤代柱子那厮。五步笑跟肖雪缘过了几招,也道:“蛤蟆!这小丫头浑身刺,恶老鬼都着了道,你还想上来。做你的白日梦!”说话间,肖雪缘已和过半的人交过手,现在盗无失盗座城劫千里和一个迟迟没有说话的人,还不曾动手。肖雪缘道,“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就是人有点多,我先带你们冲出去。”这话一出,盗无失盗座城劫千里都忍不住了,“嘿!小丫头放屁话!还没跟我打就小瞧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恶老鬼猝不胜防,让肖雪缘得手吃了一亏,有肖雪缘一句大言不惭。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可是,这丫头的武功虽不是高手中的,到底不是这伙人一起上来,能顿时降服得住的,肖雪缘有长刃在手,接连伤了恶老鬼**,顿时一群人也近不得身。混战中,肖雪缘拉开包围,李予明肖雪姻小满退了出去,肖雪缘守在前面。小满惊魂未定欢喜道:“你们慢慢打,我先走了!”李予明还是:“你不能走!”再一次,拉住小满。“李大哥?”肖雪姻疑惑。看着李予明,“为什么?”“救人。”李予明短短的两个字。肖雪姻和小满都不能明白,只听李予明又道:“雪缘,当心身后。”肖雪缘闻声,早已知道。

李阳正在提笔签书,忽想起昨日洛旁说的话,秦狮堂有件买卖,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不过,只车令的一个手下过去,估计这倒霉鬼也是很容易死的。听说,你家的一个小书童回来了!李阳只是生怪!这么小的事,秦狮堂也能知道?洛旁没说,看来,秦狮堂把李家看的很重啊!是受雇的?还是?如果是受雇!那只可能是一个人!米松!想到这,李阳就莫名心头一拧,当即放了笔,人也出去。

“雪缘,当心身后。”肖雪缘是知道的,从和这些人交手来看,肖雪缘是没有手软过的,从这些人一开始轻敌,肖雪缘连伤两人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如今那两人已对肖雪缘构不成威胁,他们虽然也在群围中却已经不得不在意伤势,因为这丫头,在每一个破绽的瞬间,都会不放过。肖雪缘下手狠辣,这些人如果不想自己伤的太重,得到不可知的下场,在他们挂伤之后,他们就知道如果他们冒进,这丫头的脾气会比他们更火爆,他们怒这丫头更怒!怒火使这丫头更没有人性!这丫头是记住了他们受伤的地方,这使他们的挂彩在一个地方不同的加深。到这里,所有人都吃了肖雪缘的刀,他们才不敢轻易笑肆,也个个面面相觑,沉重起来。当然,这不包括那一个始终在场外的人。肖雪缘的所有狠手,都留了一股力,只为了那个人。那个人也明白,如果自己现在下手,肖雪缘一定可以抢过来挡住自己。因为这些废物,竟然一开始只看到了美色和年轻!但是,秦狮堂是不允许拖战的。是该结束了,也该回去交差了!今天,穿的是黑色!

李予明看到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动,一身黑衣。想到了李阳受伤那一回,想到了秦狮堂。和肖雪缘一样,李予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个人身上。虽然,如果这个人要来做什么?李予明根本不能阻止。但好歹也是能挡一挡,让肖雪缘能顾得上。就这时,在一旁沉默已久的人,猛然向肖雪姻袭来,李予明拉着肖雪姻避开,后退了一步,却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下,挡在肖雪姻的前面。那人的利刃毫不留情刺了上来,冰冷冷的在小满身上,抱在李予明的怀里,小满还是那个样子。肖雪缘挂了伤,伤在左臂。胸口也受到了五步笑的捶掌。沉默的杀手,再次向肖雪姻袭来……一把银绣剑鞘及时出现,救下了肖雪姻,也趁机伤了杀手,退了十丈以外。银宝又去看肖雪缘,肖雪缘刚才势如猛虎,呵!可到底一人难敌!终究那不要命的打法,自己的创伤也是不小的。但银宝来了!银宝来了!这些人就可以交给银宝了!嗯!“你敢伤我姐姐,我纵深受重伤,也决不放过你!何况,呵呵,”肖雪缘惨笑道,也许是流了些血,脸色有些白了:“我只挂了点彩!”肖雪缘方才一个飞跃,就到了这黑衣人的身边,肖雪缘不是要吓唬这人,而这人也不是轻易被吓到的,而肖雪缘刚才的样子,确实让人有些悚然。黑衣人叫肖雪缘死死盯着,但凡一动肖雪缘必牵发制人。

李予明看着小满,问着肖雪姻:“怎么样?”“我本想他们是冲你来的,可没想他们真正想下手的是雪姻。你不要有事啊!是我害了你!”小满笑道:“你没有害我!我本是将死之人,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恨老王八?不是老王八不顾情义道义把我给了褚公,四年我被禁足受尽了折磨,额?”小满顿了顿,仍说道:“不这样!我还不至于要报复他!不这样!我也不会骗了桂芳,我当年是真的看上过他!桂芳,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你就让我死了以后,在我最后一个看上的少郎的怀里,少郎,抱紧我!我要死了!我想感受一下最后的温暖。”肖雪姻冷冷的开口,几乎是把小满的手丢了出去:“你是要死了!不过不是现在!”又对李予明道:“他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日子了!”“刚才的刀伤?”李予明疑惑,这也才发现!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原来是,看似受伤的地方没有流血?李予明才稍微放心下来,肖雪姻摸了摸小满看似受伤的地方,手下一硬,顺手从小满的脖上拉了一个玉牌,那是平安无事牌,肖雪姻看着小满,小满道:“没想到这玉还能保命!都说玉能消灾,它还真给我挡了一遭了。”说着,玉牌就四分五裂开来,在小满的手里,小满没拿住。可惜了!小满已自己坐了,肖雪姻想了想,小满方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大概后来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才装了起来!肖雪姻方想问道!只听更多的人声,一抬头,和李予明同时看到,石知县侯龙差官和衙役们,还有李阳海升。海升当即就到银宝身边,飞踹几脚,让这一群本身亏了力又带了伤的大汉们纷纷倒地,一时动弹不得。衙役们上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闻到人声赶来,只有秦狮堂那人警觉,不顾眼前的肖雪缘,拼命也要冲过去,离开。出乎意料,肖雪缘没有任何动作,那人溜走,极快!侯龙差官想要追去,海升喊住:“哎!别追了!”“秦狮堂,早晚一天,要你们玩完!”龙气愤道。李阳看过李予明,知道这里没事,便去肖雪缘那里,“你怎么样?”肖雪缘已经完全晕厥,此时更是倒了下来。肖雪姻来到后面,看到这里,更是上来查看。看了几处伤口,心里安心。“还好!不是要害!不过,要先回去!”银宝也看了过来:“我背雪缘姐姐回去。”肖雪姻点头,看了小满,对银宝道:“你先走!我和你一起!”肖雪姻还有话和小满没说完。银宝带肖雪缘回去,李阳李予明在一处,侯龙差官来道:“都问清楚了!”“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你救我的时候,玉牌能不能为你保命!根本就是意外!我知道,你命不久矣!但你不救我,还能过些时候。享受最后的人世繁华,这块玉,你和米松那么多年,你走之前,大量的金银财宝,你不缺钱的。”肖雪姻把话说的很决,他想听小满一句实话,发自内腑的。小满笑了一笑,这笑不同方才,没有淫魅,就是简单的笑。出了一场汗,方才的惊心动魄,小满的妆其实有些落了,肖雪姻是大夫,知道病人病重,脸色都很不好的,这妆容下才是真正的小满。那并不好看!小满说道:“跟褚公的四年,他折磨我!折磨我只有半条命!我是有重病,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也这一生没有亏欠谁?或者说没有谁亏欠能让我良心一直过不去!也许我想着我对不起桂芳!但我想着,桂芳是爱着米松所以我从没对不起他,这也是我年轻时冲动的!但肖大夫的死!桂芳能为他一辈子和米松不原谅!我也为这样一个无辜的人!呵!嘲笑我自己!救你的那一刻,我只想着我这辈子做了一件好事!桂芳,下去以后见到你,希望还能跟你姐妹相称!”“唉?你打算跟我们走!看你这情况,不是很安全!”是海升问了来,小满摇了摇头,“我想去桂芳的坟前守墓,用我的余生,反正我都是要死了,不在乎早晚,我想,他是没有那么绝情的。我对他,还不至于。”这却是肖雪姻不明白,也不苟同的。但,小满说了,小满有自己的意思,肖雪姻最后只喊了一声:“小满姨,”小满有些吃惊,而肖雪姻追肖雪缘去了。

侯龙二人知道这些人底细,正说道:“原来这些都是我们官府在通缉的采花贼盗贼和土匪,这下可是一网打尽了。他们为了金银财宝和女人,无恶不作!到处打劫!却总是神出鬼没!不过很奇怪!他们一向都是独个行动!不曾听说有抱团的呀!”“拿下这群人!咱们又破获了大案!县衙有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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