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昇大方认爱柏郦,柏郦嘴上没说什么,却明显疏远了。不仅如此,和荆文航的接触也明显少了。
赵老太气愤的说:“小姐和荆文航私下相好多时,我也是见他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样子,才没多说什么。却不料那一日,我听到齐昇问荆文航是不是对小师妹有意,荆文航居然否认了,说他们之间只有同门之谊。”
年初七理智分析:“这是寄人篱下惯了,怕得罪了少主日子不好过。”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这个无耻之徒!”赵老太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
年初七听着声音不对,坐起来说:“奶奶,你别动气,咱们不说了。”
赵老太摆了摆手,后来意识到黑黢黢的看不见,说道:“我没事。这些事我要是不说,估计就没人会同你讲了。你娘不养你,是有她的苦衷,你别怨她。别人怎么说不重要,你这个当女儿的,得知道她受过什么委屈。”
年初七没说话,赵老太继续往下说。
那一日,乃是九皋门一年一度的大试。应试弟子深入九峰,过九道关卡,最先到达折桂石者为魁首。
齐昇平日里胡作非为,可修为身手并未因此落下。用柏郦的话来说:大师兄确实天赋异禀。
荆文航也不差,每年大试都能进前五,去年还力压齐昇夺了魁。而这一次,也不晓得荆文航在哪里耽误了时间,让齐昇领先了整整一炷香时间。
“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大试途中,荆文航去找小姐,问她是不是看上齐昇的权势地位,不想同他好了。俩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大试结束,齐昇叫上一众狗腿子喝酒庆祝。中途突然离席,后来被人找到衣衫不整的躺在寒潭边,同他在一起的,还有……唉”
赵老太说不下去了。年初七的心狠狠揪了一下,脑海中闪过‘酒后乱性’四个字。
赵老太稳住情绪继续说下去,年初七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齐昇虽然放纵,但还不至于下作到这个程度。
真相是荆文航怕柏郦与自己断交,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齐昇酒至中途觉得冷,回去取衣裳,恰巧撞破他的不轨行径。
柏郦身中合欢散,后山寒潭可助其散毒,齐昇就把柏郦放进水里。不料毒性太强,柏郦神智全失,行事全凭本能,齐昇又喝多了酒,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俩人就此越界,行了夫妻之实。
赵老太又气又恨又无奈:“闹出这样的事,二人结合已是顺理成章。荆文航被逐出师门,齐昇抬十里红妆迎娶小姐。外人不知内情,只道郎才女貌,一度被传为佳话。”
同年,柏郦诞下儿子,取名齐珩,夫妻俩相敬如宾,一家人也算过得和和美美。之后不久,赵老太的丈夫因故去世,她别了小姐回家治丧,正赶上儿媳有孕,就留下来照料,之后就没再回去。
她一直以为,齐昇既是真心喜欢小姐,自会好好待她,用不着操心。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没想到那荆文航怀恨在心,一直暗中窥伺等待时机,趁着齐昇外出潜入九皋门,又故意安排人给齐昇送信。
齐昇折返回来,只见柏郦昏睡在浴桶里,荆文航一身亵衣靠在床头,室内满是欢爱之后的痕迹。
“都说捉奸捉双,这种情况下,你母亲百口莫辩,更没想到的是不久后你母亲就出现害喜症状,一探脉果然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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