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七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期间各种滋补的食材往嘴里投,这会儿往镜子前一站,瞅着还胖了一圈。
有人来了,她赶紧跳到床上,被子一盖,头朝里装睡。
朝阳推门进来,对着熟悉的后脑勺说:“吃饭了。”又问:“今天感觉好些没?”
年初七装模作样的揉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起身坐到床沿,歇了下才去穿鞋:“还是没什么力气。”
朝阳把饭菜摆上桌:“吃饭吧,吃饱就有力气了。”
“嗯。”年初七坐过来,探头望向汤盅,眉头飞快皱了下。
又是大补汤。
再看菜。好家伙,灼虾肥鸡大鲍鱼,仅有的素菜就是面上撒的葱花香菜。
虽说这几天都是这么吃的,已经见怪不怪了,可还是有些崩溃。她倒不担心负不负担得起,毕竟有个宝库在那儿顶着,关键是身体受不住啊,蹲坑时间明显延长不说,窜火窜得腮帮子都肿了。
年初七现在只想吃一根地里的鲜黄瓜,洗不洗都无所谓。
年初七慢吞吞的拿起筷子,实在不知道夹哪个好,最后扒了一口白饭。朝阳以为她还在难过灵脉被毁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坐在旁边叹气。
年初七把相对清淡的白灼虾挪到身前,边剥边看向朝阳:“怎么了?”
朝阳又是一叹。年初七也没再问,专心干饭。
晚点还有安排,不吃饱可不行。
朝阳的手艺没得挑,年初七吃得认真,很快就忘记上火的事了。某一刻,朝阳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吧,你想怎么着。”
年初七被她问得一脸懵,随便嚼了两下嘴里的鲍鱼囫囵咽下去:“什么?”
朝阳拔高声调:“锦绣。”
年初七眼睛一眨不眨,朝阳莫名心虚,重新坐下来,音调低得不及刚才的三成:“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事情已经这样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没理由让你平白受这么大委屈,你说你想怎么着,我豁出去了,怎么也要让你满意,哪怕娘娘再罚我挑粪也认了。”
年初七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她看得出来朝阳心里的纠结。虽说三人私下里小打小闹,朝阳跟锦绣更是一天不斗嘴就不自在,可说到底,谁也不是多坏的人。真要是那黑心肝的,也不会被画皮母带回来。
她和朝阳想的一样,锦绣应该不是成心害她。只是从结果来看,成不成心并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淬体失败倒也罢了,以后还能再试,这相当于一步到底给她完全堵死了,一点希望都没留,要说不气不恨,那是哄鬼,关键是气完恨完之后要怎么着。
这事儿年初七也纠结了很久,不过现在她已经不纠结了。
干完饭,又喝了一大碗汤,年初七打了个嗝儿,说:“这事儿你别管。”
她自己来。
朝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换成是她,估计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说:“那你好好歇着。”
收拾好碗筷,朝阳提步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被年初七叫住。
“她还在?”
之前听朝阳说,锦绣来看过她之后就进了,一直没出来,说是一定要找到修复灵脉的法子。
朝阳愣了一下,说:“啊,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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