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迟见张口结舌。
“说得好!”凤岐山步入殿内。
曹莽循声望去,立即起身拜见。
“免礼……”凤岐山话音刚落,曲公公已经快步走到近前扶住了曹莽。
郑昊规规矩矩见礼,而迟见作为使臣,听到皇上说免礼,动作顿住,凤岐山威严道。
“朕说的是驸马,其他人照旧。”
迟见脸色一红,行礼过后向凤岐山道,“下官已恭候多时,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赐教……不知为何公主大婚,皇上却秘而不宣?”
凤岐山手捋墨髯道,“此事朕也是昨日公主回宫后才知晓,怎么,大使臣这是要问朕的罪?”
迟见忙道,“岂敢岂敢,只是闹出如此乌龙,下官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交代。”
“世事无绝对,难道太子求娶,朕就一定会答应?”
迟见,“……”
“何况公主下嫁本是天意,朕只是遵天意而为之,大使臣是在怪罪老天?”
谁敢指责老天爷,迟见郁闷道,“下官并无此意。”
“既然如此,明日朕命驸马亲自送大使臣启程。”
迟见瞥了眼邋里邋遢的曹莽,眼中闪过不屑,凤岐山一眼扫见,脸色阴沉,问曹莽。
“驸马尚在病中怎地到处乱跑,且做此粗野打扮却是为何?”
曹莽道,“回父皇,儿臣听闻凤国使臣前来提亲公主,分明不将儿臣这个驸马放在眼里,儿臣就算是病着也不能任由他人如此欺辱,且无礼之人,也只配儿臣粗野打扮来见。”
闹了半天人家这样打扮竟是因为自己,迟见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连喘气都费劲了。
凤岐山却仿佛没有听出曹莽话里对迟见的鄙夷,颔首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是有理,但毕竟大使臣是客,再者大使臣并不知道你与公主已然完婚,如此行事岂不失礼,还不快向大使臣赔罪。”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该教训的也教训完了,曹莽配合着向迟见道,“本驸马护妻心切,还望大使臣海涵。”
人家和公主已是夫妻,就算言辞上不敬也是情有可原,迟见吃了哑巴亏却也只能含笑祝福。
“不知者不怪,驸马爷海涵,下官在此恭祝驸马爷与公主百年好合,瓜瓞绵长。”
这话曹莽最爱听,拱手道,“多谢。”
果然,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他才说了几句好话,这位驸马立即像变了个人似的和蔼可亲起来,哎,丢脸丟出了国,还不知道回去要怎么交代……
迟见正想着,就听咕咚一声,抬眼看去,曹莽居然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快来人,宣太医!”曲公公一边唤人抬走晕过去的曹莽,一边吩咐人去请太医。
凤岐山眼睛时刻不离凤国使臣,见他面露得意,像是喜闻乐见这热闹,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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