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拳脚,两句骂,未央书院里的儒生们纷纷突破瓶颈……
狗贼何长安,却躲在书院讲堂里不出门,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个粗鄙武夫,倒是出来继续‘讲道理啊’,我们都洗干净了、姿势也摆好了,这狗贼咋还不口吐芬芳……
‘大爷的,这些读书人犯贱啊,哪有求摩擦的……’
何长安懒得理会,索性沉下心来,内视自己的丹田灵海。
小黑棍终于不是小牙签了。
丹田灵海扩容十几倍,一眼望去,足有洗脸盆大小,可以称之为‘灵泉之眼’了。
与之前单纯的灵气不同,自从‘咂’了浩叔大半个身子后,何长安的灵气就发生了变化,首先是颜色有所不同。
单纯灵气,呈淡青色,感觉甚为清凉;浩然正气则青蓝偏绿,略带温润之感。
二者混合起来,颇有些诡异之感。
不过,只要不是太绿,何长安也就忍了,毕竟,现在这种状态的‘灵气’威力不错。
大约是单纯灵气的、七八倍吧。
对修行没什么概念,故而,何长安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能够打两个马代先生……
讲堂大门外,儒生们围聚一起不肯离开,就连马代、沈岩二人,稳固自己的修为后,既不进来、也不离开,就坐在泮池旁的柳荫下闭目养神。
这些读书人打什么算盘,何长安心知肚明。
不就是让他再打一顿、再骂几句?
那就成‘有求必应’,而非人前显圣,老子才不会那么傻,让你们一边骂我一边突破瓶颈……
‘其实、这似乎也算是一个生财之道?’
打一拳二两银、踢一脚三两银,骂一句价值千金?
呵,想多了想多了,还是继续读书吧,这一会儿工夫,都开始想念浩叔了。
于是,何长安取出一本儒家典籍,将一只手按在上面,慢慢闭上眼……
……
八百里之外,长安城,摘星楼,有人悄然独立。
这是一个中年道人,面容清俊,须发疏朗,身穿一件宽大青色道袍,前胸后背各有两条太极阴阳鱼。
他站在摘星楼最高一层,眺望西北方向,目光幽深,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那里、便是未央县。
“清风随明月,青松在山岗……儒家,要翻身了?”道人喃喃低语,藏于宽大袍袖中的左手,掐指推演。
“国师,”突然,一声清朗温雅的遥遥传来,摘星楼下,一人身披斗篷缓步而行,只一两个呼吸间,便一步踏上顶楼,
“国师好雅兴,独立楼头,壹观天下?”
掀开斗篷,露出一张端严方正的国字脸,白白净净,雍容华贵,面含微笑,不怒自威。
“陛下,今日怎的有兴致出宫?”中年道人淡然一笑,随手召来一张小几,摆上一壶茶、两只青瓷碗。
斟满两碗清茶,道人将其中一碗双手捧上,笑道:“道门清淡,以茶代酒,陛下、请。”
中年男子接过茶碗,浅饮一口,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司天监禀告,未央县境内有清气冲霄,怀疑是儒家圣人门徒……”
欲言又止,似有所顾忌。
中年道人喝了一口茶,转首向西北方向看了一眼,道:“只是一个机缘罢了。”
中年男子皱眉,略有些不解:“国师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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