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变数,对儒家而言如此,对道门也是如此,”中年道人捻须一笑,继续说道:“对陛下而言,也是。”
“他们也会动手?”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他们、自然不会甘心,只要对我大唐有利之事,他们哪一次不是闻风而动。”道人提起茶壶,添满茶水,修长的手指稳定而平和。
“那就让斩妖司出面。”中年男子嘀咕一声。
于是,二人默默对坐。
……
长安城南、三十里之地,太华山上,书院。
院长赵正手里捏了一封密函,须发皆张、怒不可遏:“混账,废材,弱鸡!
被一个粗鄙武夫暴打一顿、骂了两句,竟然就能突破瓶颈进阶六品?而且还是集体突破、各有所获?
马代你个无耻之徒,枉为我赵正学生,就这么不禁打骂讥讽?枉读数十年圣人经典的废物,怎么不打骂回去?
要是我赵正在,当场便要他再打几拳、再骂两句,就是要看看、那个狗贼何长安到底有多大潜力可挖……
如果能将我从四品、打骂讥讽到三品,老夫拜那个狗贼何长安为师,又有何妨?
还代师收徒,太小家子气了、气死老夫了!
区区儒生六品就沾沾自喜,太令人失望了!
等他回来,老夫要将他逐出门墙……”
“……”
“……”
两位副院长,温太原、杜十三两位大儒直听得瞠目结舌,旋即摇头苦笑:“来来来,再来一盘。”
“两个臭棋篓子!”院长不屑一顾,坐在椅子上犹自怒气不消,“我说二位,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下棋?
太原、十三,你们谁随本院长去一趟未央县?”
“我!”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话一出口,二位大儒老脸一红,旋即又恢复正常,齐声道:“区区小事,不敢劳动院长大驾,我们……”
“闭嘴!”院长大怒,“你们看家、教书,我亲自去。”
“不行。”二人又齐声道。
“院长,书院事务繁杂,数百学子犹如嗷嗷待哺的乳燕,还须院长您亲传圣人典籍……”杜十三沉声说道。
“是的,院长传道受业解惑,日理万机,书院离不开您呐。”温太原附和道。
院长被两位大儒用言语挤兑,老脸涨的通红,憋了又憋,终于勃然大怒:“两个老匹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
狗贼何长安的独家法门,能迅速突破儒生品阶,你们这是想抢占先机、率先进阶三品?”
“赵正老匹夫,老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杜十三拍案而起,并指大骂。
“此地不够宽敞,走,太华山上打过一场!”温太原长身而起,宽大儒衫无风自鼓。
“走就走,老夫倒是要掂量掂量,咱们书院的两位副院长,到底有几斤几两……”
……
于此同时,未央书院的讲堂里,何长安正在暗暗发愁:‘这个吃货、咋又找来了……’
书桌对面,小尼姑眨巴着眼,萌呆萌呆的样子,让何长安汗毛倒竖:“丁丁、咳,太平师太,我真没钱养你啊。”
“没事,我养你。”小尼姑一本正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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