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予喝下第六口问女子:“你是哑巴吗?”
女子点点头没有因为对方粗鲁失礼的问题而生气。
很快一碗药见底了,女子让顾世予好好休息拿着空碗离开。
屋内只剩下了顾世予一个人,他重新躺下合上眼。
夜晚落幕,女子端饭菜进来,顾世予察觉到动静睁开眼,其中他一直都没有睡不过是闭眼养神思考一些问题罢了,他在思考着该用什么的方式让自己短时间内恢复伤势,自己待的越久被仙门找到的机会的越大,以他们的尿性找不到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想着他眼瞳闪过一抹红光,一条短短的绿线显示在女子体内,顾世予诧异了这女孩是个短命,绿线代表着生命平常这个年纪的人生命线都很长,而这位女孩小小年纪生命线竟如此短,想通过吸收对方生命来弥补自己伤势的顾世予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不是他可怜这个短命的哑巴女孩,而是觉得这么点生命要了跟没要一样。
女子把饭菜放到桌上朝床上的顾世予招招手,这一回的手予顾世予是看懂了,对方这是问自己能不能下床吃饭。
顾世予点头拿开盖着身上的棉被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坐到桌前女子递来一双筷子,菜很简谱,一份青菜和少许的肉,还有一碗稀粥。
一生都在风餐露宿的顾世予没有嫌弃夹起一片青菜就喂到嘴中再喝了口粥,女子则出去帮着婆婆守着院子里那口熬着药膏的大锅。
她就坐在大锅前的小凳子上见火势小了就往里面添柴火,不添柴火时就在磨药。
顾世予吃完了饭菜走出门来看见女子侧着在磨药,火光照着她的半个身子,这丫头长得不赖要是稍微打扮打扮估计是个美人。
身子靠着门框顾世予静静看着女子认真的磨药,一时间竟有些入迷,直到门外婆婆走进去他才收回目光。
婆婆背着箩筐采回来一大堆药,把箩筐放到女子旁边问门处的顾世予:“能下来走路了?”
顾世予道:“嗯,勉强能行走了下床来瞧瞧。”
女子闻言这才知道他竟然站在门那,转身看了他一眼,婆婆让女子去搅动锅里的药膏自己来磨药:“小伙子你能帮我从屋里床尾那口箱子里取来一个袋子吗?”
顾世予转身进屋,在床尾处看见那口大箱子走近仔细一看箱子后边还有一把剑被阴影遮盖住,这不就他的佩剑吗?他伸手去抓住剑柄抽出去,没错,就是他的剑—祸津。
抚摸了一下剑身顾世予又把它放回远处隐藏在床架的阴影下,打开箱子翻找了一会看见一个兽皮做的袋子,顾世予想应该就是这个了,手拿出来合上箱子走出屋外交给婆婆。
婆婆拿着兽皮袋子把碗里磨好的药倒进去,顾世予问道:“婆婆我想问一下这是哪里?”
“这?当然是我家还是是哪里?”婆婆把箩筐里的药材放到碗里继续拿起捣棍磨着。
顾世予重新组织了语言:“我是问这地叫什么地方?在哪有什么名字?”
婆婆道:“这是雾隐山山内,外人进了这里不是被山内错杂的路线绕晕就是因为山中常年的雾气给逼退,你小子是幸运的误打误撞就闯进来了。”
顾世予笑了笑:“多谢,还没请教婆婆你家姑娘芳名?”
“我家丫头姓南,叫思倾。”
“南思倾是个好听的名字。”
黄忘说这话目光下意识移到女子身上补充了一句:“人也漂亮。”
女子一听这是夸她小脸红了起来不过被火焰照着没被人看出来。
婆婆笑道:“我家姑娘还单着嘞,小伙子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顾世予没有拒绝打趣道:“要是南姑娘能看上我,我还考虑什么?这么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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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祖上积德一辈子才讨来这么好一女娃。”
婆婆笑而不语。
夜晚过,清晨一声鸡鸣响彻整个村庄,所以人都早早起床去忙活事情,婆婆煮了锅粥交代南思倾一些事情后就背起箩筐出村采药去。
到正午时顾世予才从梦中醒来出屋去伸了个懒腰,院子里南思倾重复着和昨天一样的事情,屋内的桌上还一盘凉菜和粥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南姑娘起这么早?”说着黄忘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意识到现在是正午了。
南思倾面朝着她手指了指天上的大太阳比划着:“不早了都中午了”
黄忘没去理会走出门口来到南思倾面前:“我想出去逛一逛但是不太熟悉这里能不能请你陪我出去走走,放下手中的活?”
南思倾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捣棍站起来手语比划了一下,顾世予见她指了指锅又指了指他没明白意思,她立马换了一种表达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作字:“药膏马上好了,能不能等一会?”
顾世予点下头:“可以,我不急这一会。”
等上了有半柱香这样的时间,女子把忙活完手里的活这才带着顾世予出门去村里逛逛。
村子家家户户间隔出来的道路上一群小孩你追我赶,笑声别提有多欢乐,就算是再热的天也融不化他们的童心,南思倾一出现小孩们就赶到她面前说要拉在她一起玩游戏,顾世予识趣的退到一旁。
南思倾摇头表示自己不能陪他们玩,指了指边上的顾世予比划着手语,也不愧是一个村的立马领会意思散开。
一个小孩临走前还问:“思倾姐姐边上那哥哥是不是你男人吖?”
南思倾看了眼顾世予摇摇头,后者正在扫视村庄的地形没去理会她,不过那小孩问的话他到是听见了。
应付完小孩们后南思倾带着顾世予熟悉一遍村庄的地形,一路人不少村庄的汉子和妇女都打招呼询问她旁边那男娃是不是你家男人?她都一一摇头
曾经把顾世予背回来的大汉抗着一只野猪回来正好遇到南思倾和顾世予:“这都快一个月了终于瞧见这男娃醒来了,思倾你家婆婆还真是神了。”
南思倾微笑回应,汉子接着道:“我刚从山里猎到一头野猪今晚叫婆婆来我家吃饭。”
南思倾点点头,汉子带着野猪告别两人,顾世予见人走后才开口道:“南姑娘这人是?”
见南思倾要打手予,顾世予出声阻止道:“你还是等回来给我写纸上吧,你比划我看不懂意思。”
逛着逛着,南思倾带着顾世予来到村外的一条小溪旁,溪水清澈见底还偶尔看见几条小鱼还游行,靠近边上南思倾蹲下来坐在溪水岸边上脱掉自己的鞋子露出自己白嫩娇小的脚放到溪水里,还不忘朝顾世予招手让他也来体验体验。
顾世予拒绝了她的好意只站在她身后看她戏水一个人也能快快乐乐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的世界就这么大,快乐也就这么简单。一想到这么简单就得到快乐的女孩生命如此的短暂他心里就有一丝不好受,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想他或许也会活成南思倾这副样子。
人嘛总是向往着美好,最后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自己曾曾经梦想做一名正道除恶扬善,到头来走上了魔道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可是如果有机会选择的话?谁又愿意做个反派呢?
渐渐落下的夕阳倒映在溪水上波光粼粼的,南思倾的身子挡住了夕阳,夜幕降临前最后一抹暖阳照着她,这丫头看着发呆的顾世予几秒后顾世予注意到她的目光转头去看她,两人的目光对视上,前者甜甜一笑,顾世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被对方感染了一样嘴角微微勾起来浅浅一笑。
晚上,婆婆回来,南思倾把汉子今天说的话传达给婆婆,婆婆放下箩筐收拾了一下院子对她道:“大壮这孩子懂事,走吧别让他等着急了。”
南思倾正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跑进屋内把正在喝药的顾世予拉出来,婆婆道:“今晚我们不做饭了去别人家吃。”
婆婆提着盏灯率先走出门,南思倾和顾世予并肩而出,走过几家门户,婆婆拐到进入一家门没合上留有一点缝隙的家门,从里面一位孩童正巧出来开门看见三人激动的扭头回来喊:“爹,婆婆来了。”
“婆婆快进来。”
孩童把门完全打开让开路。
婆婆慈祥笑了笑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孩童的头:“小虎又长高不少了。”
孩童开心道:“当然,我一天吃三碗饭呢。”
“这么厉害呀。”
婆婆走进屋,名叫小虎的孩童跟在她旁边一起进去,里头的桌子上丰盛的摆满了菜样其中就有今早打猎到的野猪肉,一名妇女拿着碗筷放到桌上:“阿婆你来了,快坐坐。”
大壮早已坐到位置上看见来人还有顾世予问道:“小兄弟喝酒吗?”
顾世予坐在南思倾旁边正好面对着大汉:“可以,那今晚我就陪大哥碰几碗尽尽兴。”
闻言,大汉笑了连忙把一个空碗拿到顾世予面前然后把自己旁边的酒坛抓起来倒酒给他:“我知道你是外边人喝过好酒,不知道我这酒你喝不喝得下。”
“够烈就是好酒,大男人岂会在意这种?”
大壮哈哈一笑端起碗:“说得好,来碰一次。”
顾世予也端起碗来和大壮的碗口碰撞了一次,然后两人饮上一大口,大汉放下碗来表情好不痛快,能有一个人陪自己大口喝酒不让他显得孤独寂寞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婆婆和南思倾在一旁默不作声和大汉的婆娘就看着两大男人边喝酒边聊天。
酒过三巡,大汉脸上有些犯红,他把顾世予的碗又倒满酒道:“小兄弟过几天我们要去山里打猎,你有没有兴趣跟去?”他似乎是喝得尽兴了忘记了对方还是一个伤号。
顾世予没有拒绝,正好他要进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他恢复伤势的草药就答应了下来。
一直到午夜,大壮撑不住醉意被自家婆娘扶回床躺下直接睡下,如打雷般的呼噜声随即响起,小虎担任起了送客的职位,门口顾世予被南思倾扶着满面通红,身子摇摇欲坠,要是她不扶着指不定下一秒就倒地上和大壮一样睡下了,大壮家这酒可以说是烈到极致,刚开始还行能撑后面随着大壮越喝越尽兴不断和顾世予碰杯,两人一个晚上就干空了两坛烈酒。
在回去的路上,顾世予视线模糊不清,周围的建筑物和人都产生了错影让他一时分不清道路,最后闻着一阵芳香倒进某人怀中。
等醒来时是在半夜,顾世予被一阵尿意憋醒来,醉意消了一半,他摸着后脑在床上坐起来,脑袋沉甸甸的让他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
推开房门,顾世予走到院子左侧的茅房上方便一下,方便完了走出茅房忽然察觉到周围异样,在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步子走得很慢也很重,期间还踩断了一根树枝。
顾世予走到门口时还闻到了一股尸臭,他立马肯定外面那脚步声的主人是一具走尸他游荡在村庄里寻找猎物。
透过门的缝隙顾世予瞄着外面的情况,一只衣衫破烂肤色为青颜色的走尸正走在外边,走尸眼睛空洞没有意识的走向村子内,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出现在他面前绝对是必死无疑。
顾世予跳到房屋上跟踪着走尸,这可是背锅的料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机会,正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走尸的出现让他想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自己出手吸取村里人的生命然后把它甩锅给走尸,省去不少麻烦。
就这样顾世予诱导走尸发生动静来吸引被吵醒的人,然后出手吸取他的生命再把他推给走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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