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枳略带讽刺且不客气的话,南镇眼神越发沉,隐隐有着警告的意味:
“南枳,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荒唐了,以前你是个温顺懂事的孩子,现在呢,做错事不认错也就罢了,还敢顶嘴。”
阮晚晴见南镇一来就帮着她,瞬间有了底气,低垂着头掩盖着眼里的狠毒,扶着桌子起身柔弱气虚道:
“镇哥你别怪咱们女儿,她只是不懂事在闹脾气,都怪我从小没有教导好她,全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你要骂就骂我吧!”
闻言,南镇叹气:“你就是纵着她,看看,都把她纵得无法无天了。”
这一唱一和的,给南枳整无语了。
南镇虚伪恶心就算了,阮晚晴简直就是人间一大疑惑?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是朵白莲花呢?一直以为她就是因为丢了女儿才精神不正常,没想到竟是本体性格造成的疯癫。
那么大年纪的一个人了还矫揉做作,南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些反胃。
这两人,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南镇不在意阮晚晴的那点小心思,他只知道南枳这个态度摆明了是和阮晚晴没谈拢,她既不帮自己解决慕淮期投资的事,那对她也没什么好和颜悦色的。
“南枳,先前你因为一点小事就回家闹我没说什么,三番两次挂断电话我也纵着你,但今晚你太过了,爸爸对你很失望。”
南枳冷笑,看向他,定定看了一会也不急着回怼,如寒冰般的探究视线反而让南镇莫名生出几分心虚。
很快被他压下,他是南家的家主,怎会被她一个毛都未长齐的丫头给唬住。
半响后,南枳走到桌子旁坐下,手里玩着果子皮,表情淡漠,漫不经心道:
“你说对我失望?爸爸,要不你先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我看看能不能改?该不该改?”
“你这是什么态度?!”南镇见她目中无人的样子,瞬间压不住气焰,抬起手臂手指着阮晚晴,嗓门飙高,“你刚才推倒你妈这还不是错?天下哪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快给你妈道歉!”
“那天下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只准你们发难还不允许我拒绝?你们要投资自己凭实力争取,死皮赖脸得到的说出去也是徒增笑话,你还是省省吧。”
南枳气势一点不输南镇,心态也比他淡然得多,仰起一张娇艳的小脸,杏眼里带着浓浓的讽意。
南镇已经气扭曲了脸:“你个逆女……”
他胸膛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下一瞬,突然抬起手就朝南枳脸上扇,咬牙的表情和挥舞的力道一看就没有保留,摆明了是用尽全力。
南枳身体快速做出了反应,但还是来不及起身躲开,在电闪火光之间,有人握住了南镇的挥过来的手掌。
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南枳慢慢抬头,只看见一截从身旁伸出来的黑色丝质衬衫袖子,袖子的尽头是帮她挡住南镇巴掌的手腕。
整个手掌白皙无杂质,有力且修长,带着独有的清冷气质。
和南镇的手,截然不同。
是慕淮期。
南枳被他笼罩在身前,鼻腔充斥着雪松香气,突然心里有些复杂,有些暖暖的。
有人不问对错挡在身前替她出头的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这一刻,南枳暗暗决定要从小黑屋里把慕淮期的电话号码放出来,没错,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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