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期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赦令,他身姿挺拔地站在南枳的身旁,俊美的脸上裹着冰雪,眯着眼对南镇道:
“事情如何先不说,但别用这种方法处理,岳父。”
慕淮期虽然口中喊着岳父,但眼里和语调却是无半分尊重,甚至还带着威胁。
很明显他对南镇要打南枳的行为很不满,非常不满。
南镇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力道被压制,不禁有些懊恼,他刚才被南枳的话气昏了头脑,都忘了慕淮期也在看着。
懊悔归懊悔,一想到他现在被一个晚辈出口教训,不禁表情难看,就算是为了南氏的投资他现在也拉不下脸去退让。
气氛焦灼,两人都是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姿态,甚至来说南镇比慕淮期阅历还丰富。
可此刻四目相对,南镇的气势却明显不敌这个初出茅庐没多久的年轻女婿。
硬生生被压了一大截。
这南镇无比挫败,他强撑起气势哼了一声用力抽回手,脸色沉得能滴水:
“慕淮期,虽然南枳她嫁给了你,但我终究是她父亲,她不懂事,我教训她天经地义,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慕淮期冷笑,此时站在银色月光的笼罩下,俊美如神祗,比南镇高出半个头的身段,矜贵气质更是碾压。
他的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南镇心里一紧:“你也知道南枳现在是我的妻子,就算你是她父亲又如何,没有她,南氏或许早不复存在了,南叔叔,你认为呢?”
这会连岳父都不喊了,足够生分。
说实在,若不是南枳嫁到慕家,南氏药业的地位早就不保,可能早就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直接退出北城的商竞舞台了。
南镇怎么还敢对南枳打骂,而且作为父亲不应该宠爱自己的子女吗?慕淮期有些不能理解。
一想到也许在南枳小时候她父母也是这样待她不好,他就忍按不住心里的戾气。
“南叔叔,关于你刚才提出的北医大学实验室投资一事,我现在考虑好了,如果南枳同意,慕氏全力支持。”
听到这话,南镇心头一震,刚才的怒火瞬间被喜悦冲得一点渣都不剩,连慕淮期这突然转变的口风也来不及深思。
“你说真的?”
“当然。”
慕淮期勾着唇角,深邃凤眸里意味不明,若是了解他的为人,如沈储和陈正看见他这个表情,恐怕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请君入瓮的百级杀手,一露出这种表情百分百就是在想怎么灭敌,而且是用无形中的、怎么死都不知道的那种手段。
“想得到慕氏的支持,前提是南枳同意。”慕淮期很有耐心地再一次提醒。
南镇的表情突然僵住,转了视线看向南枳,心里怀抱着一丝希望,语气温和道:“南枳,刚才是爸爸……”
他话还没说完南枳就冷声打断了他:“我不同意!”
南镇顿了下,立马瞪大眼怒斥:“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同意,听清楚了吗?”
南枳见南镇就快要爆炸,脸都气黑红了,不以为然站起身拉了拉慕淮期的袖子。
“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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