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雨下了三天三夜后终于停了,路上的灰尘变成了泥水,等天晴了,又有别的灰尘落在路上,而原来灰尘早就不是原来的了。
如同这社会是个大染缸,布可觉得这世界上的人若仔细辨别的话。都不能算是人,只能概称为人,若以鬼神为参照,是看不见人存在的,因为不在一个平行宇宙,是在一个反宇宙,根本没有互动的可能,只能是单向反馈,且是人感受到鬼神的反馈。
若以两种对立宇宙我为参照,人也是不存在的,因为人不能同时在两个宇宙参与反应,人充当的是一种媒介,全身上下所有都是属于某种能量的聚合。
之前布可那样认为也不对,人是不存在的,更别说人认为的自我,鬼也不存在,更别说什么鬼附人身上,但是,因为对立宇宙的原因,很有可能产生毫无逻辑和因果的存在,这种此宇宙的“人”可能也是对立宇宙的“人”,此宇宙的“人”事实上不存在,对立宇宙的“人”其实也不存在。
导致对立宇宙产生关系恰好是鬼神存在的理由,我们作为人若要认识到自己的价值,需要将自己的人格捡起来,因为人是不存在的,人格也只是人说服自己的行为指导。
作为人来说,神有神格,鬼有鬼道,实际上人是不存在的,这纯粹是人自己臆想出来的,神有神格那就不是神了,同理鬼也无鬼道。
人所信奉的无处不在的因果关系同样不存在,真正的让两个对立宇宙有联系的往往是毫无因果的存在或非存在,因为这样两者才能更好的促进彼此宇宙的发展。
也有一种可能,对立宇宙根本不存在,不过这也不影响之前的格局,真正的格局,都是没有格局,一笔一划,世界就小了,一叶一目,就把自己丢了。
种种的我执非我执是这一切层层迷雾的原因,以我思论迷雾,迷雾是愈加混淆,以我思驱迷雾,迷雾还复来,我思非我思非我想非我想迷雾依旧无处不在,无尊卑之差别,无学识深浅之差别。
从哪来,到哪去,我是谁,我又不是谁,知行合一也许是修道之人最好的方法,可我不是我,因为我还有执念,我若有执念,我究竟是我。找不到路的原因是因为执念太深,心魔深种,分不清自己在何处,更看不清自己的本来面目,若是非人,那我的存在是个什么,若是真人,那执念是人还是人是执念。
这个世界是个雪妖遗弃的住所神之左眼内的一颗虚拟星球罢了,当时看见它觉得并没有什么两样,没想到里面的世界如此栩栩如生,不,应该说是没有分别。
这个虚拟星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个星球上的人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连自己唯一依仗的金身早就不知在何处,要离开这个虚拟的星球谈何容易,身死道消似乎是很容易预见的结局,还有自己的思想和这个孩子的身体正在同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布可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布可立马将她抓住。
“干什么,你干嘛摸我,我要报警。”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大声叫喊。
布可没有理她,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她能把自己咋样。似乎想通了什么,布可独自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坐了下来,尽管地上湿漉漉的,尽管还下着雨,尽管那个他无意碰触的女人还在刮躁不停。
如风无定向,水无形态,无来无往,无往无不往。若要摒除执念,非一定字就或可为。
布可觉得这样坐着也不是个有用的办法,一时间自己也难以入定,于是又站了起来,想要逃脱这皮囊,并不如自己想象的简单。
打着伞走在路上的布可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桥上,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现在栏杆外,任大雨淋在她身上。
布可不愿意多管闲事,估计这女孩跟家里闹矛盾了吧,要么是失恋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学习压力过大,不管是哪种,和自己这个路人都没多大关系,只要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跳下桥,这桥这么高。
可那女孩真的准备跳下去了,就在自己路过她的时候。
河水湍急,女孩爬出栏杆犹豫了一下。布可情急之下,急忙用手拉住了她。
可布可只是一个小学生,他力气不大,还好周围的大人都过来帮忙,终于让女孩脱离了险境,送往了医院。
可那个被拉回来的女孩看自己的样子是恶狠狠的,她并不感激自己,而是非常讨厌自己多管闲事。
布可似乎想到了什么,人之所以痛苦,是不知道感恩,学不会感恩,不懂得感恩。
可自己需要那些吗,自己原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偶然才来到这个世界,根据自己夸越宇宙的经历,实际上每个宇宙都有它特别的目的,小到每个独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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